第187章
所以仙子大人啊,別薅人家的珊瑚叢了,那個真不值錢! “嗯,好。”云岫應(yīng)了一聲,進了龍宮大門,一路邊走邊看,這里是海底,花壇里做裝飾的花花草草自然和大地上的不同,皆是水里的東西,黃燦燦好似少女發(fā)絲一般隨水飄蕩的海藻。五顏六色都有、劇毒無比的??约氨淮蛟斐商貏e形狀的各色珊瑚,甚至還有直接用碧玉雕刻成的樹,其上掛滿了各色珍珠、瑪瑙、寶石。 雖然身處漆黑的深海,這里卻亮如白晝,發(fā)光的并不是燈籠內(nèi)的火。而是一顆顆發(fā)光的夜明珠。它們或是直接被鑲嵌在墻上,或是被放在琉璃燈籠中。 云岫的手又癢癢了,她的水族館正缺這些裝飾品呢。這顆海葵顏色好漂亮,收了。這海藻也不錯。收了。咦?這兩扇窗戶竟然是兩個大貝殼制成的?這個珊瑚門好酷,哇,傳說中美人魚睡的貝殼床!收了!收了! 等到祖龍面色難看的從大殿里出來,就看見云岫正在偏殿的各處房間東逛西逛,所到之處,門窗全部消失,再順著沒了門板遮擋的門洞一看。云岫手一伸,臥房里他那不知道哪個小輩的貝殼床就不見了。 祖龍:……你是真的一點也不挑啊。 “咳。”祖龍走進去,刻意干咳一聲示意自己的存在。然而當著他的面,白衣女修半點不慌的打了個招呼:“呦,回來了,情況怎么樣?”說話間,她又順手薅走了充當窗簾的珍珠瑪瑙串。 眨眼間,不大的臥房不說窗戶、門板,連床都不見了,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云岫卻半點心虛都沒有,還美滋滋的盤算著,這貝殼床要放在哪,珠簾子又要安在哪。 祖龍早就被云岫折磨的心力交瘁,如果能靠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就讓云岫安分點的話,他甚至可以親手把整個龍宮的門窗都卸下來給她。事實上……他現(xiàn)在根本沒心情去管這些小事。 “所有人都不見了?!?/br> “不見了?”云岫可不管那些龍是怎么不見的,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問:“那寶庫呢?” 祖龍并不驚訝白衣女修冷酷的反應(yīng),他沉聲道:“我還沒去看。等你一塊過去?!碑吘乖漆秮睚垖m的目的就是為了寶庫。他怕自己先進去會惹怒她。 云岫很滿意祖龍的識相,然后當即讓祖龍帶路。祖龍沒有反抗,直接帶他們?nèi)チ吮驹撌鞘匦l(wèi)最森嚴的龍宮寶庫。 有人喜歡把寶庫藏在深不見底的地下,但囂張的龍族可不這樣,西海龍宮的寶庫是一座純金的高塔。塔尖是整個宮殿最高的地方,之前云岫看見的那巨大的夜明珠就在這金塔之上大放光彩。 這金塔曾經(jīng)一天要安排三隊守衛(wèi)交替巡邏,但現(xiàn)在,這里除了陣法還在無聲無息的運轉(zhuǎn),同樣沒有任何人影。 陣法對祖龍自然是沒用的,他隨手推開那金燦燦,實則猶如泰山一般的金門,高塔內(nèi)沒有一樓二樓。它的內(nèi)部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格擋的巨大的空間。四面八方無數(shù)個巨大的架子從塔底直通塔頂,讓人仰頭到脖子都快斷了,才能勉強看見頂。 塔底遍地都是堆成連綿起伏的小山的金銀、珍珠、瑪瑙、寶石。然而這不過是龍族按照自己的喜好隨便灑的裝飾品罷了。大顆大顆的夜明珠夾雜在金銀之間。照得這高塔亮如白晝。 架子上的才是龍宮寶庫所保護的東西,越是靠近塔尖的越是珍貴,然而打眼一看,各個通天的架子都空蕩蕩的,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基本都被帶走了。只留下一些兩成塔底的雞肋,比如一些用處不大的后天靈寶,比如品質(zhì)不佳又不好攜帶的靈植、靈果。甚至有些架子上的木盒玉匣則是直接打開的,里面的東西早就不翼而飛了。一幅仿佛被急匆匆洗劫過一般的畫面。 察覺到這寶庫空蕩蕩的,云岫立刻有些不高興了。怎么回事?有人在她之前搶了寶庫?! 祖龍呼吸一窒:“怎么會?!” 他立刻飛身而起,在各個架子檢查了一下,然后面色逐漸難看起來。 整個龍宮里沒有一條龍,也沒有任何水族,陣法開啟,所有人都消失了,連帶龍宮寶庫里的東西都被帶走了七七八八,只有龍宮本身被封印在了這里。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這應(yīng)該是他的族人開啟的陣法暫時封印了龍宮。所以他剛剛才能輕易的推開大門,破開封印。所以祖龍推測,西海龍宮的龍是自己有意識的撤離了這里。 而壞消息就在于這,西海也是他們龍族重要的地盤,但現(xiàn)在整個西海龍宮別說一條龍了,連個看門的夜叉都沒留下。甚至寶庫里的東西都被搬走了。這說明當時情況緊急,他們甚至沒有把握能夠保住這座龍宮。說是暫時封印,倒不如說,它被暫時遺棄了。 龍族家大業(yè)大,勢力遍布四海,是什么情況下才會讓龍族如此收縮勢力?祖龍目前只想到了一個答案,那就是……東海出事了,所以緊急調(diào)回了所有能調(diào)回的力量。 多寶鼠眼珠子一轉(zhuǎn),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對著云岫低語道:“看樣子不像是糟了洗劫,倒像是西海龍宮的人自己撤離的。雖然剩下的兩成怕是比不上搬走的那八成,但能進龍宮寶庫的東西自然不是什么垃圾。所以他們搬得這么倉促……難不成是東海那邊出了什么問題?” 祖龍聽見了這話,面色越發(fā)難看起來。他和多寶鼠一樣看向那白衣女修,想看看她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