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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耽擱,鐘瀚東就被司文旻扛走了。 許明哲沉默了一瞬,面無表情的說:“鐘哥如果出事兒,我會良心不安的?!?/br> 褚天翊端量著許明哲壓抑怒氣的樣子,覺得他的人連生氣都這么可人疼可是比鐘瀚東好一萬倍,忍不住抬手揉了把許明哲的頭頂,說:“放心,不會有事。” 許明哲忖了忖,瞄了一眼電梯里的攝像頭,說:“那位司總看上去就跟個土匪似的,鐘哥可是個文化人?!?/br> 褚天翊說:“有句話叫一物降一物?!?/br> 許明哲未置可否,不過想著鐘瀚東當著他們兩個外人的面抽了司文旻一嘴巴,司文旻也沒怎么著,他倒是不那么擔心鐘瀚東了。 電梯到了23層,走出電梯后,許明哲又給鐘瀚東撥電話,響了幾聲一直沒人接。 褚天翊收走了許明哲的手機,說:“別耽擱人兩口子辦事兒?!?/br> 許明哲后知后覺地問褚天翊:“兩口子?” 褚天翊點頭:“嗯,領(lǐng)證二十年的合法夫夫?!?/br> 如果不是演技過硬,心態(tài)夠穩(wěn),許明哲能被驚掉了下巴:“別驢我,國內(nèi)同性婚姻合法才幾年啊?” 褚天翊想了想說:“文旻大哥知道自己的性向之后就跟家里出柜了,家里拿他沒辦法索性就給他找了個男媳婦聯(lián)姻,國外領(lǐng)的證,今年正好二十周年?!?/br> 許明哲消化了一下男神這番話里的信息,此刻的心情真有些難以言喻:“我感覺我進入歌牧大廈的方式好像不太對,要不咱們出去重來一遍?” 褚天翊莞爾,拽著許明哲往走廊盡頭走:“別鬧,你重進多少回都是一樣的戲碼。” 許明哲緊走了兩步跟上了褚天翊的步伐:“我可是聽說司總在圈里有名的很,不少想走捷徑的小鮮rou都以能爬上他的床為目標?!?/br> 褚天翊無奈道:“所以,鐘瀚東終于受夠他了,打算踹了他了。” 許明哲想想鐘瀚東那個暴脾氣,能忍受他的合法伴侶長期出軌真挺玄幻的:“鐘哥對他一定是真愛?!?/br> 褚天翊想了想,客觀的說:“應該說鐘瀚東突然在意這些了,可能是真的愛上文旻大哥了?!?/br> 許明哲對這種觀點不敢茍同,不過他對鐘瀚東和司文旻的關(guān)系毫無了解,所以也沒什么立場反駁褚天翊。 褚天翊看出許明哲的不贊同,想了想又說:“他們前二十年的關(guān)系就像是持證的炮友,過了不惑之年才開始談戀愛?!?/br> 許明哲只能說:“無法感同身受?!?/br> 褚天翊停住腳步,幫許明哲整理了一下被他拽歪了的小領(lǐng)帶,說:“不需要,我們跟他們不一樣。” 許明哲垂眼看著男神骨節(jié)分明的手,心說,好歹人家是持證上崗了,我這還是被“包養(yǎng)”的小男寵呢。 褚天翊可不知道許明哲低眉順眼地想了些什么,直接覺得對方垂著眼任他打理襯衣的樣子特別的可心,便低頭親了下許明哲的額頭:“走,去簽約?!?/br> 司文旻一定是提前打過了招呼,企劃部負責人待他們的態(tài)度無形中透出幾分諂媚,準備的合同比之前鐘瀚東發(fā)給他的電子版還要優(yōu)厚。 許明哲和褚天翊雙雙確認沒有問題后,便在合約上簽了字。 離開歌牧大廈的時候,許明哲忍不住回頭看了好幾次,褚天翊無奈道:“你以為只是簽個約而已,鐘瀚東為什么要帶你來?” 許明哲也是有些不明所以,他本以為是品牌方要求的,然而并不是,顯然在這之前鐘瀚東已經(jīng)跟對方談好了合約,對方所提供的合約甚至比談好的還要優(yōu)厚很多。實在想不通,許明哲只好搖搖頭:“智商似乎有點欠費,想不通?!?/br> 褚天翊悶笑了一聲,說:“更換男裝品牌全球代言人是要經(jīng)文旻大哥過目的,鐘瀚東知道文旻大哥會在簽約的時候堵他,所以選了周日帶著你來了?!?/br> 許明哲心說原來都是戲精:“所以,咋們倆是來簽約的,他倆是來談戀愛的?” 褚天翊想了想,說:“嗯。” 然而,那架勢可不像是談戀愛的樣子。許明哲心里說著信你才有鬼,面上一副松了口氣地樣子,說:“那我就放心了?!?/br> 褚天翊微不可察地彎了下嘴角,說:“cao心鐘瀚東,不如琢磨一下都要搬哪些東西去我那里,中午想吃什么?!?/br> 即將登堂入室的喜悅暫時壓過了心中殘存的、對鐘瀚東的擔憂,許明哲極力維持著矜持的模樣,想了一下,說:“拿幾件衣服就行?!?/br> 褚天翊有些意外,畢竟他們的職業(yè)讓他們不可能有幾件衣服就可以應付生活,衣服、鞋子、配飾,任何一個細節(jié)都馬虎不得,尤其是到了他們現(xiàn)在的咖位,可以說出行隨時都有狗仔跟,一件衣服穿著出席兩次活動都有可能被寫成“XXX過氣”甚至是“XXX債臺高鑄,無力購置當季新裝”。 褚天翊情商不怎么在線,智商還是很不將就的,腦筋一轉(zhuǎn)便明白的許明哲的意思——這不是怕被他掃地出門就是做著隨時抬屁股走人的準備呢! 褚天翊斜睨了許明哲一眼,也沒點破他:“中午想吃什么,我讓阿姨做?!?/br> 許明哲想了想,說:“特別想吃盤山搟得面條了?!?/br> 褚天翊失笑:“怎么?這是讓我把那倆小東西弄過來給你搟面條呢?” 許明哲玩笑道:“那怎么行,那可是咱們七天的兒子,怎么能當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