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病毒源頭進(jìn)行追溯和檢測，最終把源頭鎖定在了哥譚的水源上。

    韋恩醫(yī)藥也在不眠不休地研發(fā)相關(guān)治療藥物，有得要忙。

    那四個環(huán)保專家也死得突然，在市政廳的迪克那邊也沒有一個確切的回復(fù)，到現(xiàn)在還在緊急開會。

    哥譚的爛攤子就沒有停下變少過，甚至越來越多了。

    每時每刻都在為這里費心費力，路燈轉(zhuǎn)綠，布魯斯一邊思索，一邊開車朝導(dǎo)航顯示的位置駛?cè)ァ?/br>
    車子開進(jìn)這片區(qū)域的街道，布魯斯原本只是用余光注意著路線，很快就成功地被某些突然的變化吸引。

    街邊樹與樹之間拉起了橫幅。

    紅底白字，寫著

    ——[戴口罩、勤洗手，測體溫、勤消毒，少聚集、勤通風(fēng)]。

    一開始布魯斯只是瞥了眼，把意思瞧了個大概，以為是市政終于開始行動宣傳了。

    但奇怪的是，總有一種微妙感揮之不去。

    又一個橫幅緊跟著出現(xiàn)

    ——[做好自我防護(hù)就是關(guān)愛他人，遵守文明行為就是奉獻(xiàn)社會。]

    這個規(guī)格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熟。

    好像跟他之前全世界游歷時去過的某個國家很相似。

    布魯斯腦子里突然有光閃過，視線落在了下一條橫幅上，在看清楚后終于知道那種微妙感哪里來的了。

    ——[把人民群眾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

    意思寫的很好，很明確。

    但為什么是中文啊。

    這里不是美國的哥譚市嗎，也沒有開車開著開著就出國了啊，這里也不是中華街??！

    紅底白字的條幅，街道旁邊支起來了好幾個熱水?dāng)傋印?/br>
    排隊領(lǐng)熱水的市民，還有黒幫開著車，車頂上放著個大喇叭，做著相關(guān)的宣傳。

    出國了，但又好像沒出。

    而且，怎么路上的人都帶著各式各樣的面具和口，口罩？

    布魯斯無言地看著路邊的景象，總有種奇怪的穿越感。

    倒是坐在后面的茂夫側(cè)身瞧著窗外，眼睛里冒出了驚訝又崇拜的光，感慨：“才這么一會兒，師父那邊就已經(jīng)做出這樣的效果了嗎！”

    “不愧是靈幻師父！”

    宣傳戴面具，煮沸水消毒，注意衛(wèi)生...

    “好像是師父和市長搞出來的，”被這顯著的效果驚到，茂夫漸漸放松了一些緊繃的神經(jīng)，說起了話，贊同地點同，“是嗎，您也覺得做得不錯嗎?！?/br>
    布魯斯沒有說話。

    “誒，原來您也曾經(jīng)競選過哥譚市長啊?！?/br>
    布魯斯疑惑地瞧了他一眼，自己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茂夫似乎在和其他的人對話，但是車?yán)锊痪椭挥兴麄儍蓚€人嗎？

    大概是終于察覺到了布魯斯的注視，茂夫的話一停，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不小心把話說了出來，有一瞬間的手忙腳亂。

    他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您身邊沒有那個叫杰森的，但是卻有兩個靈體一直跟著...”

    一男一女，一直在布魯斯的身后。

    因為是委托之外的變故，而且也沒有惡意，以免引起委托人的恐慌，所以就沒有告訴他。

    “不過您可以放心！他們沒有惡意！”

    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人吧。

    布魯斯的瞳孔微顫，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他覺得自己有很多想要再問的話，但這些話擠在一起，反倒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直到將車子停下，茂夫打開車門和他告別，布魯斯也沒能再多說些什么。

    他目送茂夫下車，卻瞧見對方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是在仔細(xì)地聽著誰在說話，點點頭。

    臨走前，茂夫把一句話轉(zhuǎn)述給了布魯斯。

    [一直以來辛苦你了，你做得很棒。]

    沒有立刻就開車離開。

    布魯斯攥緊手，心情一時很是復(fù)雜。

    他裝作不經(jīng)意間地朝自己左右打量，就好像是在關(guān)注著街道兩旁的變化那樣，總感覺有點別扭在里面。

    很快，一輛路過的車、以及車上拿著喇叭宣傳、格外醒目的企鵝人打散了這種感覺。

    一個最不該在這時候刷存在感的家伙，此時正積極配合著宣傳工作，在街道上進(jìn)行演講游說，還說什么‘我們幫派將給予支持，提供相應(yīng)的社區(qū)服務(wù)’。

    別太荒謬。

    沉默片刻，布魯斯拿出了手機(jī)，熟練地?fù)艽蛄说峡说碾娫捥柎a。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市政沒什么反應(yīng)，市長反而和企鵝人混在了一起行動，還把城市搞成了這個樣子？

    “我剛結(jié)束會議，不太清楚外面的事情，不過市長確實是有說她去市里看看情況，應(yīng)該是在想辦法控制吧?！?/br>
    “市長似乎剛剛回了市政，我去問一問...我這邊會想辦法的。”

    放下手機(jī)，迪克走到了伯納德的辦公室前，伸手敲了敲門：“伍列先生，你找我？”

    迪克記得開會之前，伯納德被神秘的貓頭鷹法庭叫走談話了。

    剛剛會議的一些內(nèi)容也很是微妙。

    除了制定些應(yīng)對目前病毒的計劃意外，還隱約透漏出了要推替罪羊出去的暗示。

    這也是伯納德叫來迪克的原因。

    貓頭鷹法庭的意思很明確，他們大概是也摸不準(zhǔn)這次的病毒到底和他們有沒有關(guān)系，準(zhǔn)備甩鍋在市政和市長身上，對市政內(nèi)部進(jìn)行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