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在門口探頭探腦了一會兒,在糾結(jié)該不該追上去。 倒也不是說這樣睡覺有什么難受的,由于這個襯衫來自于阿爾弗,變態(tài)如我,當(dāng)然會認(rèn)為穿著它睡覺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但問題是,我很確定自己明天早上起不來,絕對是沒有人來喊就一睡不起的那種。 如果明天沒有別的事情倒還好,就直接說不要管我,當(dāng)我死了,然后自行起床。 但由于和布魯斯約好要去貓頭鷹法庭搞團(tuán)建,這個逃不開。 而來喊人起床的職責(zé),屬于管家。 你這個襯衫它只是看著大,但是翻幾個身后就不可能再保持原位置了。 襯衫下面,可是完全真空啊。 啊不是,還有個內(nèi)褲。 情況并沒有因此有任何好轉(zhuǎn)。 此時我已經(jīng)完全將曾經(jīng)[帶著我的戰(zhàn)衣夜襲阿爾弗]的狂言扔在了腦后。 別說那件不僅布料少甚至還脆弱的吊帶裙了,現(xiàn)在套著寬大的白襯衫,把扣子完全扣在最上面,都感覺不太夠。 明天早上不會被看到什么需要打碼的畫面,然后被蚊子叮醒吧! 誒,仔細(xì)想想,好像還有點(diǎn)刺激... 抓著門框,我保持著探頭的動作,陷入了思想的拉扯。 “阿德琳小姐?” 可能是我實(shí)在過于顯眼,讓路過的阿爾弗雷德略顯疑惑地止住步伐。 他笑著伸手在我眼前揮了揮:“您在這兒做什么呢。” 說話時,阿爾弗雷德垂眸,視線落在了那件白襯衫上。 哪怕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領(lǐng)口還是留有余縫,斜斜地露出了小半個肩膀。 也如預(yù)想那樣,下擺的長度剛好遮住了大腿。 阿德琳小姐,較一年前生日會那時相比,長高得似乎并不是特別明顯。 提起那場生日會,除了讓他印象深刻的表白外,很難不又想起當(dāng)晚在別墅游泳池那段。 埃利奧特家為阿德琳慶生,特意邀請了很多和她同齡的同學(xué),當(dāng)時趕著炎熱的夏季,因此配合地辦了個泳池聚會。 他知道阿德琳和那群同學(xué)不熟,還以為她不會參與進(jìn)去。 畢竟從他瞧見阿德琳開始,她站在一群人中間,表情就不是很好的樣子,甚至又冷著臉獨(dú)自朝偏僻的角落去了。 他還以為她身體不適,特意跟了過去。然后就被拽住手,聽到了很不得了的話。 在把阿爾弗雷德說懵之后,阿德琳倒是心情大好,壓根就沒有要個回答的意思,說了句去換衣服,然后捧著臉哼著曲兒就走了。 她的心情好到了奇怪的新高度,甚至在換上了新衣服后跑去了泳池。 阿爾弗雷德剛到,就看見她在對面揮手,并且穿著身上那件很清涼的泳衣轉(zhuǎn)了個圈。 有吹口哨的聲音。 但絕對不是他。 當(dāng)時現(xiàn)場還有很多人,估計(jì)也都是難得瞧見她腳步這么輕快,連帶著覺得某個[性格有些微妙奇怪]的阿德琳大小姐說不定很好相處,他們有了要去邀請她加入的意思。 對,是在和他表完白之后,去的。 阿爾弗雷德深吸一口氣,大步走了過去,在對上了阿德琳小姐亮晶晶的眼睛后,面色不改地把胳膊上搭著的那件襯衫抖開,探身給她穿上了。 那時他給她披上的襯衫,也是遮到了這個位置。 不過不同的是,那次手里拿著的是布魯斯少爺備用的襯衫。 這次才是他的。 那時候她身邊有很多人,但她只看著管家一個?,F(xiàn)在她身邊空蕩蕩,看著的還是他。 如果我能知道阿爾弗雷德在想什么,我會說,這不是重點(diǎn)。 身邊空蕩蕩什么的無所謂,可是襯衫下面空蕩蕩不太行。 在看見阿爾弗雷德出現(xiàn)的瞬間,我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背著手把襯衫向下扯了扯,總感覺還差點(diǎn)。 他揮了兩下的手突然一頓,手指相捏,改為彈了我的腦門一下,成功把我從自己的思緒里叫了出來。 “您在做什么呢,阿德琳小姐?!?/br> “沒,沒什么,透透氣,”我清了清嗓,想了想,還是扭捏地開了口,“有褲子嗎?” “...” 阿爾弗雷德不虧是專業(yè)的。 他沒有像布魯斯那樣脫口而出一句變態(tài),只是略疑惑地微微揚(yáng)了下眉頭,在瞧見我拽著衣角的手后似乎明白了過來。 “不好意思,我的失誤?!?/br> 他道歉,剛想轉(zhuǎn)身去拿,但腳步一頓。 “不過我不太清楚您想要哪一種,方便一起去嗎?” 第24章 第 24 章 拿個褲子,還要我親自去? 你難不成想說,你臥室里的褲子會后空翻,很神奇,特意邀請我去看嗎。 褲子的類型很多樣嗎,多樣到你自己抉擇不出來我要哪一種嗎,多樣到需要帶我去自助嗎。 西裝褲四角褲平角褲普通短褲,其中哪一個是正確答案,難道不夠清晰嗎。 我真的不是變態(tài),別把這個觸發(fā)委托當(dāng)成什么會直接影響強(qiáng)度的重要任務(wù)行嗎。 我開始沉思自己的變態(tài)形象是不是真的很深入人心。 竟然已經(jīng)到了連阿爾弗雷德都這樣反應(yīng)的程度了。 淚目。 阿爾弗雷德還停步在那里,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等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