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娟,那個藥還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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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七月底八月初了,忙完秋嘗祭祀,宮里頭又要開始為中秋節(jié)做準(zhǔn)備。 一大早,少府各屬官將中秋節(jié)給各殿娘娘預(yù)備的賞賜,宴請賓客名單,所用瓜果蔬菜rou食酒水等,都一一呈報給皇后過目。 衣丞唱諾:“太皇太后與太后,紫貂皮玄狐皮各兩件,皇后娘娘,貂皮一件白狐皮兩件,夫人,狐皮兩件,美人,狐皮鼠皮各一件,良人,狐皮一件,以下諸位娘娘鼠皮一件”,又各附布帛若干。 她對照著單子仔細(xì)看了一遍,點(diǎn)點(diǎn)頭。 又聽太官令回稟家宴宮宴膳食準(zhǔn)備,光是瓜果蔬菜rou食酒水器皿,各諸侯進(jìn)獻(xiàn)歲貢,一長串念下來,就已經(jīng)過了小半個時辰, 直到了晌午才得閑。 少府各屬官都退下,皎月進(jìn)來問她:“君侯夫人來了,要陪麗夫人去御苑散心,讓問問娘娘過不過去”。 一早晨下來,聽屬官念了兩個時辰的名單,她頭昏腦脹的,正有意出去走走,草草用了些點(diǎn)心,對鏡梳妝一番,便帶著嬋娟皎月一同去了御苑。 自打阿芙有了身孕,建信侯夫人再也沒跟她念叨過皇嗣的話,轉(zhuǎn)而去關(guān)心阿芙吃得如何睡得如何,腹中皇子乖不乖。 “月份大了,人就犯懶,但也得多走動,到時候才好生”,這話建信侯夫人說了沒有十遍也有八遍,回回都叮囑。 她抱著雪兒獨(dú)自走在前頭,鬼使神差地走上了連通后宮與前殿的飛閣復(fù)道,此時正值散朝時間,官員們從前殿陸陸續(xù)續(xù)走出。 她裝作不經(jīng)意似的,往下面瞟,那么多人里頭,她一眼就瞧見了他。 他身姿挺拔,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眉清目秀,青綬衣袖飄飄,自帶一股清風(fēng)儒雅,在一眾人中格外顯眼。 這會兒,他正跟光祿勛說著話,沿著復(fù)道臺階拾級而上,想來是要從飛閣復(fù)道去往承明殿。 身旁宮人三三兩兩經(jīng)過,行過禮,也偷偷瞧幾眼,又掩笑匆匆走遠(yuǎn)。 那人走近了,一抬頭看到了她,先是一怔,很快臉上浮起若有似無的淺笑,之后目光才掃到了她身后的建信侯夫人跟麗夫人,與光祿勛一起拱手行禮。 在他看到她之前,她就瞥開了眼,垂首撫弄雪兒的毛,聽到他問安行禮也只是神情淡淡,略微頷首致意。 光祿勛先行告辭了,他沒有要走的意思,與三人一道漫步走向御苑。 建信侯夫人與他熱情攀談,一會兒問他遇刺有無受傷,一會兒問西羌戰(zhàn)事有無進(jìn)展,很是熟稔的樣子。 他嫻熟地應(yīng)付著建信侯夫人,目光卻時不時落在她的裊娜背影上。 她與麗夫人走在前頭,或是低語交談,或是眺望遠(yuǎn)景,對他,卻是熟視無睹。 看來那夜之后她還是多了幾層顧忌。 到了御苑,她彎腰把雪兒放在了地上,見雪兒撒了歡兒地在前頭花叢里來回穿梭,臉上這才露了一點(diǎn)笑。 他的嘴角也不覺牽起。 “莫非…燕大人也覺得為難?”自己說得口干舌燥 ,中常侍只是垂首凝思,建信侯夫人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他是我娘家旁支,外放涼州也已多年,頗有些政績,按說也夠資格調(diào)進(jìn)司隸”。 “燕大人?”耳邊響起建信侯夫人的聲音,他才覺察到自己出神已久,遂掩飾般笑笑,目光看回建信侯夫人。 他知道建信侯夫人說的這樁事,前任京兆尹被周攸牽連彈劾,被罷免,朝廷急需任命一個新的京兆尹。 蕭遠(yuǎn)在同他飲宴之時,也曾隱約提到過,想請他幫忙舉薦,將建信侯夫人娘家的表兄從涼州調(diào)進(jìn)司隸,擔(dān)任京兆尹。 京兆尹雖為官不易,更換頻繁,然其管轄京師重地,至關(guān)重要,因此,炙手可熱。 可盯著京兆尹的,又何止蕭氏一家,大將軍那頭也在極力引薦自家子侄出任,再加上還有其他朝臣舉薦,陛下又有自己的考量,朝議幾次,都未下最后決斷。 他不置可否,只說:“此事不可cao之過急,陛下也正在斟酌人選,夫人靜待佳音便是”。 建信侯夫人蕙質(zhì)蘭心,立刻明了,臉上瞬間烏云散盡,神情也明快起來,“如此,那還要多謝燕大人”。 他在后頭跟建信侯夫人閑聊,她在前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突然,雪兒哀嚎一聲,從花叢里躥到了她的腳邊,頭上粘滿了蒼耳。 她忙蹲下身,剛要抱起雪兒,不想也被扎了手。 “怎么了?”建信侯夫人聽到動靜上前查看,見她手指扎了個蒼耳還流著血,忙叫人傳喚太醫(yī)。 她將蒼耳拔出,又把人攔下,說不過被扎了下手,不算什么,這么點(diǎn)小事就叫太醫(yī),又要被人說嬌氣,說完,還不忘讓皎月嬋娟趕緊把雪兒身上的蒼耳摘干凈。 他從旁站著,拿起她的手看,一滴鮮紅的血珠凝在指尖上,他不緊不慢從袖子里抽出一條帕子,默不作聲替她擦掉血。 她手指一顫,輕呼一聲“疼”,再回頭,見是他,不自在起來,要抽回手,卻被他攥緊。 周圍都是人看著,他倒是神態(tài)自若的,給她把血擦干凈,輕輕吹了吹傷口,又翻來覆去查驗(yàn)幾遍,才說:“萬幸,沒有刺在里頭,只是扎出了血”。 建信侯夫人松口氣,不失時機(jī)恭維道:“還是燕大人仔細(xì),難怪陛下時時都離不了燕大人”,又有些生氣地埋怨她,“一個畜生而已,讓嬋娟皎月看著便是了,何必娘娘親力親為的,還傷了手”。 “君侯夫人過獎了,這都是為人臣子應(yīng)當(dāng)?shù)摹?,他抬眼笑看了她一眼,替她解圍,說完,又垂下眼,用手帕將她的手指細(xì)細(xì)包住,囑咐道:“這幾日,先不要沾水”。 她頭稍稍偏著,牙齒咬著嘴唇,臉上帶了些孩子氣似的執(zhí)拗和不快。 他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她眉間輕蹙,渾身一凜,手指動了幾下,便再沒有其他動作。 一行人在金馬門分道揚(yáng)鑣,中常侍告辭而去。 回了披香殿,建信候夫人笑瞇瞇地?fù)崦④降亩亲樱氨菹逻€是看重你腹中的皇子的”。 以往皇后與陛下不睦,她沒少受閑氣,如今阿芙得了寵又有了身孕,娘家人眼看也要進(jìn)京,她總算腰桿又硬了起來。 “等到姜家的勢力也在朝堂上站穩(wěn)了,有你舅父跟哥哥們的扶持,你跟娘娘兩人就更如虎添翼了” “若你生了皇子,有這些助力就能立為太子,到太子長大成人,再從你哥哥的女兒里選一個合適的送進(jìn)宮里做太子妃,那咱們以后就都有指望了” 她坐在一旁,默默地聽著,目光在母親和阿芙臉上,不動聲色轉(zhuǎn)了一轉(zhuǎn)。 自打建信侯自作主張納妾以來,建信侯夫人似乎終于發(fā)現(xiàn)這個昔日俯首帖耳的夫君再也靠不住了,轉(zhuǎn)頭,千方百計往司隸塞起姜家的人來。 當(dāng)提到皇子之時,建信侯夫人眼里還閃過了耀眼的光,她垂首淡淡一笑,心里暗暗感嘆還是母親有真知灼見,想得長遠(yuǎn),十幾年,幾十年之后的事情都想到了。 自己若是也在母親身旁長大,是不是也能像母親一樣。 阿芙神色也漸漸得意,突然面色又一變,問:“萬一這一胎是公主怎么辦?” 建信侯夫人不以為意,“你只要籠絡(luò)住了陛下,還愁生不下皇子?” “不過我瞧著胎象,跟我懷你哥哥時,一模一樣,你又這么愛吃酸的,十有八九是個皇子” “但愿是個皇子”,阿芙摸了摸肚皮,一臉陶醉的幸福。 建信侯夫人那邊跟阿芙說了半天的話,好像才想起身旁還有個她,于是轉(zhuǎn)頭回來,沒話找話似地勸她。 “娘娘也不要對燕大人太冷淡,他好歹也是陛下跟前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我瞧著中常侍是個聰明人,前途無量,咱們以后恐怕還要仰仗于他呢” 她抬眼看了看母親,面色沒變,心里卻幾乎要冷笑出聲。 “母親難道看不出他是個心機(jī)深沉,不可捉摸的人?”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都是尋常,若是沒些心機(jī)手段,如何從一個小黃門爬到如今的高位,官場上免不了的” 看來母親對他的為人也是心知肚明,她笑了笑,低頭撫弄雪兒的毛發(fā),又不禁想象,若母親知道她與他的關(guān)系足以擊潰她幾十年的辛苦籌謀,不知道還會不會說得如此輕松。 她嘆口氣,看向窗外。 回了椒房殿,她在窗前的矮榻上,手里捧著一個草編蚱蜢,對著滿樹新開的桂花呆坐了許久。 而那方染了血的帕子被擱置一旁。 桂花又開了,多好看啊,可遲早都是要謝的。 入夜了,嬋娟進(jìn)殿來,將幾上的油燈點(diǎn)亮,又問她是否傳膳。 她悠悠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嬋娟問:“嬋娟,那個藥還有么?” —————— 最近看短視頻,發(fā)現(xiàn)了一個跟中常侍氣質(zhì)很像的男演員(?????????)…設(shè)成了手機(jī)屏保,沒思路的時候就看看… 正經(jīng)花癡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