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想到當初暴力破門之后徐文祖說的“藝術作品”，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開始“創(chuàng)作”了？看來下一個需要“聊天”的就是徐文祖了。

    不過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

    從7月17日開始，泉邊育幼院提供的中飯和晚飯的葷菜里都有豬rou，可把所有孩子高興壞了。我猜是為了讓孩子們吃兩天rou，在19日李家?guī)藖砀愦壬苹顒訒r臉色好看些。

    端著餐盤領完餐，我和徐文祖幾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徐文祖突然夾起一片煎五花rou，問我：“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鎮(zhèn)上唯一的那家養(yǎng)豬場里的豬？救我們命的那幾條之一？”

    劉基赫一愣，盯著rou片發(fā)呆。

    養(yǎng)豬場里的豬6到8個月出欄，我舉豬扔人的當時那幾頭豬就都200多斤了，起碼已經(jīng)養(yǎng)了半年，算算時間，還真的有可能。我假裝不在意：“豬都長一樣，還做熟了，我反正認不出來，再說了，救你的是我，不是豬。你就說‘救命恩豬’吃著香不香吧？”

    不明所以的雙胞胎齊齊點頭說：“香?！?/br>
    徐文祖呵呵笑，把rou吃了。

    他好像經(jīng)常笑。

    為什么？

    因為長得好看？

    切。我也好看啊。如果哪一天所有人都說我不好看，我就發(fā)誓與全世界為敵。

    tbc.

    第30章 如影隨形，這就是你家啊

    1991年7月19日早上，還是老地方，泉邊育幼院后山坡地。

    我手里拿著吃的，問：“誰是最可愛的人？”

    “李俊秀！”卞德鐘搶答。

    我給了他一個魚餅，又問：“誰是最可愛的人？”

    這次卞德秀最先舉手：“李！俊秀！”

    我也給了他一個魚餅。

    “重點來了！這次誰搶到第一個回答，誰就能吃到香蕉！”我開始數(shù)數(shù)，“一，二，二點五……”

    “李……”劉基赫中計。

    “三！”

    “李俊秀！”徐文祖搶到了。

    我斜瞄他一眼：“你不是不感興趣嗎？”

    “吃還是要吃的?！彼f，從我手里拿過香蕉，掰開，兩三口下肚。

    劉基赫眼饞。

    我直接遞了一個魚餅給他。

    雙胞胎抗議：“怎么都沒搶答就給了？”

    “那輪搶答已經(jīng)結束了。這是看在交情的份上給的。”

    卞德鐘說：“那我們也有交情。”

    “說點好聽的。”我說。

    卞德秀：“李俊秀，是，最，可愛的，人。”

    “好活兒，當賞。”我又給他一個魚餅，然后展示空空的雙手，“沒了?！?/br>
    “唉……”除了徐文祖之外的人都一陣嘆息。

    “大家今天也一樣要好好學習啊。”我說。

    “好。”他們幾個把書包甩上肩膀，去鎮(zhèn)上的初等學校上學了。

    我看了他們的背影很久，直到他們走出我的視線之外，才獨自走回了寢室樓，那里也早有一群小孩子在翹首以盼，男女都有。

    我說了我是個端水大師的。

    這群孩子我分的是瓶裝維他飲料。

    7月14日抽到的3箱。

    我先是和前一次一樣，表演“魔術”，從空蕩蕩的背后拎出一箱維他飲料，配音：“當當當當！”

    他們很捧場地“哇”了一聲，有的已經(jīng)開始咽口水，迫不及待了。

    “上次你們說喝了以后犯困，所以除了睡覺之前，別的時間不準喝哦?！蔽抑厣辍?/br>
    “是！”他們齊聲回答，然后排著隊上來領——被我投喂花錢去鎮(zhèn)上買的零食已經(jīng)成習慣了，要不是這樣我的耐力點數(shù)可能還有上升空間——好吧，我沒抽到點數(shù)之前被他們打過，非要我說出來嗎？

    本來有孩子反應上次發(fā)的維他飲料讓人犯困，導致他們在課堂上睡了半節(jié)課之后，我就想把剩下的維他飲料扔了的——幸好除了困沒別的副作用，要不然我萬死難恕——但是他們饞了來問我還有沒有，一個個眼神都很殷切，我只能讓他們睡覺前喝了，并且說明飲料就這些，喝完真的、真的沒有了。

    當完“散財童子”，作為5歲小孩，我要和其他不上學的小孩一起接受院長和義工們的指導——其實就是當“小勞工”，為慈善活動場地布置做點力所能及的事，然后去cao場上列隊等候李家的到來。

    昨天院長就問我，愿不愿意給來做慈善活動的人們獻花，我說愿意啊。

    當時他笑得很慈祥，很欣慰，從辦公室抽屜里抓了一把水果硬糖塞進我手里：“院長只給你吃了，不要告訴別人呀?！?/br>
    我：“……”聽聽，這話多么的耳熟。

    ……

    1991年7月19日，周五，上午10：30，李家的車隊浩浩蕩蕩地從山腳駛來。

    當伯父伯母和李英俊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我看著還很年輕的他們，恍如隔世。

    他們看著捧著花束的我，一陣愣怔，反應過來之后，伯父朝伯母連連擺手：“老婆，不是我，我不知道，你相信我！”

    伯母臉色數(shù)變，問我：“小朋友，你mama是誰？”

    我說出了便宜mama的名字。

    此時也走下車來的趙慧美看到了我，聽到了那個名字，原本挽住李玉的胳膊立即松開，李玉伸手去抓了好幾次都被打開了，“啪啪”的響，還重新回了車里，把車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