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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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六十六面 屋舍內(nèi)。 白紙上的人物關(guān)系網(wǎng)圖延伸出通往四面八方的線條, 柯南放下筆,右手拇指與食指捏住下巴, 試圖從中看出些先前并未注意到的線索。 他換了一條思路,說道:“兇手殺害延業(yè)大師的動機(jī)會?是什么?是為了住持之位,還是為了永善大師的事?” 問?完,他自己給出答案:“如果是住持之位,延業(yè)大師最看重的候選人是恒思,但恒思一直是拒絕的態(tài)度,而且從他今天的表現(xiàn)來看, 他也?并不愿意繼任住持之位。反倒是恒行,作為大師兄,在延業(yè)大師逝世之后,寺中事務(wù)順理?成章地落到他的身上,繼任住持更是理所當(dāng)然。僅從這點判斷, 恒行才是這起案件之中受益最大的人。 “依照恒行的年紀(jì)與體格,他也?可以拿得?起九環(huán)錫杖, 有能力?殺害延業(yè)大師?!?/br> 聽到這里, 柳原月插話道:“剛才在下笠爺爺那里,你不讓我去拿那個茶壺,是在懷疑他嗎?” “啊……”柯南并不覺得?懷疑一位六十來歲的老?人家有什么不對?,不輕易將任何人排除出嫌疑人的范圍是偵探的原則,“永善大師對?下笠爺爺有恩,下笠爺爺又懷疑延業(yè)大師與永善大師的死有關(guān),他是有殺人動機(jī)的?!?/br> 柯南回憶起下笠爺爺拿起茶壺倒水的樣子。想到對?方?手背上那因為太過用力?而顯露出來的青筋,他說道:“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懷疑他了。那個茶壺裝滿了水, 對?于老?人家來說確實很沉。連倒水都費力?的下笠爺爺,肯定是舉不起那根禪杖的?!?/br> 柳原月認(rèn)可他的判斷, 也?能看出來下笠爺爺力?氣?不夠的樣子并不是裝出來的,但她還是有些不解,問?道:“如果那個茶壺對?他來說太沉,那他為什么要裝滿水?” 柯南解釋道:“門房離廚房有一段距離,現(xiàn)在下雪,路又不好走,老?人家腿腳不便,大多會?選擇一次性打?滿水?!?/br> 他看到柳原月點頭,像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又說道:“剛才在下笠爺爺那里,我還以為月jiejie會?直接問?‘延業(yè)大師是不是你殺的’這種話?!?/br> “才不會?!”柳原月以一種夸張的語氣?贊嘆道,“剛才可是我們小偵探的主場,只依靠推理?和觀察都能得?出結(jié)論,我再多做一些什么,豈不是畫蛇添足?” 柯南對?她的用詞感到無奈,糾正道:“我們這個叫如虎添翼?!?/br> 柳原月順著他的話問?道:“那柯南君是我的翅膀,還是我是柯南君的翅膀?” 聞言,男孩狀似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會?,回答道:“如果月jiejie覺得?翅膀更好看,那我就當(dāng)那只老?虎;如果月jiejie嫌飛得?太累,那我就是月jiejie的翅膀?!?/br> 聽起來選擇權(quán)全部在她的手里,但柳原月一個也?不選:“可是在我看來,柯南君自己?就有一雙翅膀,根本就不需要我。” 柯南覺得?她這句話聽起來十分幼稚,比現(xiàn)在的自己?還要更像是天馬行空的小學(xué)生,不經(jīng)意就冒出充滿幻想色彩的想法,沒有半點邏輯支撐。 但他卻忍不住配合地接上她的話,說道:“那月jiejie是想和我一起飛呢,還是想和我一起留在地上呢?” 明明他完美地回答了她,但柯南卻感到臉上傳來一陣輕微的痛感,是身邊的女生突然伸手捏了下他的臉。 臉頰上的力?度影響了他說話,柯南口齒不清地抱怨道:“月jiejie,你干什么呀?” “因為剛才的柯南君真的很可愛嘛?!绷吕?直氣?壯地松開手。 “月jiejie!”柯南鼓起包子臉看她,覺得?自己?占據(jù)了道德高地,需要得?到合理?的補(bǔ)償。 但下一秒,女生溫?zé)岬氖终瀑N上他的臉頰,輕輕替他揉著臉。在柔軟的觸感中,柯南還是很順從本心?地靠近了一些,連帶著自己?想說的話也?忘得?一干二?凈。 等到柳原月收回手,拿起筆繼續(xù)在人物圖上寫?寫?畫畫的時候,柯南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他竟然又這么輕易就被?哄好了。 可惡! 柯南郁悶地又鼓了下臉。 但案件擺在眼前?,他很快再次集中注意力?,湊近柳原月,看著她在下笠爺爺和恒辨的姓名邊做了相同的記號,是將他們排除出嫌疑人名單的意思。 按照他們的分析,下笠爺爺確實并不具備殺害延業(yè)大師的能力?。 柯南指著恒辨的名字問?道:“恒辨哥哥為什么也?沒有嫌疑?。砍栽绮偷臅r候我問?過恒行哥哥他們,他們都說昨天晚上自己?在屋舍里面休息,沒有人能提供不在場證明?!?/br> 問?的是恒辨,但柳原月抓住的重點卻是另一件事。她好笑地看了眼柯南,說道:“柯南君之前?自言自語的時候可沒有喊他們‘哥哥’呢,現(xiàn)在是在我這里裝乖嗎?” 柯南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在先前?的分析之中用的是哪種稱呼了,但總之糊弄了事是他的慣用伎倆,于是他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顧左右而言他道:“月jiejie,你還沒說恒辨哥哥為什么不會?是兇手呢!” 柳原月依著他的意思解釋:“他早上都哭得?失聲了,那么飽滿的悲傷表情是不可能演出來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筆隨手在紙張空白處勾勒出恒辨的模樣。她畫得?很快,寥寥幾筆就將對?方?的面容表情自記憶中拓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