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你要如何扳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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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瀚琛正在閑閑地?fù)芘遄?,一手黑棋,一手白棋。棋局有些迷,看起來似乎黑棋已?jīng)將白棋包圍了,實(shí)則零散在棋盤上的白子又叫人覺得毫無章法又暗藏玄機(jī)。 米朵兒瞧不明白,只覺得自己跟自己下能有什么意思?她揚(yáng)著明媚的笑意,熱心道:“太子,我來陪你下棋吧?” “不用?!绷皱」麛嗑芙^了。他原本也不是為了打發(fā)時(shí)間,而是嘗試那種站在對手角度考慮的感覺。 將自己想象成對手,更容易猜到對手的所思所想、下一步行動。林欽然潛伏了那么多年,實(shí)力自然不容小覷,他在暗中掌握了林瀚琛手下明里暗里的人馬,一朝反擊,簡直像一場泥石流,不管是大樹還是小草,都難逃被摧殘的宿命。他現(xiàn)在尋了個由頭,將林瀚琛也困住了。 但是林欽然很清楚,單是一個尚食局宮人的口供,不足以扳倒林瀚琛,也無法讓朝臣乃至天下人信服。他一定還憋了后招,會是什么呢? 林瀚琛兀自沉思著,將一臉熱情洋溢的米朵兒當(dāng)做了空氣。 米朵兒熱臉貼了冷屁股,但是卻沒有灰心,反倒是開宗明義,一針見血地說道:“我可以幫你扳倒三皇子。” 這個話題,吸引了林瀚琛。他緩緩抬眸,認(rèn)真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玩味:“哦?你要如何扳倒他?” “你不用管我如何扳倒他,你只需要相信我有辦法能助你脫困就是了?!?/br> “你有什么條件?”林瀚琛可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而且掉得這般及時(shí)。 跟林瀚琛比木栩更輕松,他能輕易捕捉到癥結(jié)點(diǎn)。既然他挑明了,米朵兒也直言要求:“如今是四面楚歌、泥菩薩過江……如果木栩放棄了你,你就放她自由吧!順便給我一次機(jī)會,讓我陪在你身邊,如何?” 林瀚琛面上沒有一絲波瀾,他并不意外米朵兒所言,也心知她是一個不達(dá)目的不肯罷休的女人。 他挑了挑眉,輕笑道:“讓你失望了,她不會放棄本宮?!?/br> 木栩就算是放棄任何人,也絕不會放棄他啊!不然這么多年,他們也不會分分合合無數(shù)遭之后仍然如膠似漆了。 “太子未免言之過早了?!?/br> 林瀚琛看著言之鑿鑿的米朵兒,福至心靈,目露不屑道:“你跟她做交易了?” 米朵兒沒有否認(rèn)。 他又道:“一筆交易,想要掣肘兩個人,皇女的算盤打得真響??上?,你注定無法如意了。且不說她不會放棄本宮,就算她迫于無奈放棄了本宮,本宮也不會放棄她、不會接受其他人。這般說,皇女明白了嗎?” 他惜字如金,卻對她說了一大段話,讓她懵了一瞬。但是,她很快找回了思路:“時(shí)移世易,太子不用急于給出答復(fù)。我就在這里,你隨時(shí)可以來找我?!?/br> “嗯,出去吧!本宮想靜一靜?!?/br> 米朵兒還想說什么,可是他逐客令一下,也不好再留。她退出了屋子,來時(shí)興沖沖,此時(shí)色戚戚。 事情并沒有她相信中那么順利。木栩或許只是權(quán)宜之計(jì),她的眼睛狡猾得像一只狐貍。林瀚琛又不受人威脅,根本不答應(yīng)米朵兒提出的要求。 難??! “皇女,太子答應(yīng)了嗎?”香雪蘭湊近,低聲問道。 “沒有……”米朵兒頓了頓,又補(bǔ)充道,“暫時(shí)沒有?!?/br> 事情可能還是會有轉(zhuǎn)機(jī)的?,F(xiàn)在說結(jié)局,言之過早。 木栩原本是準(zhǔn)備偷偷溜出宮的,但是一路上并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竟像是故意放水一般。 越是如此,越不能掉以輕心。 木栩繞了好幾個地方,換了幾身裝扮,確定甩掉了尾巴,才去菜市上找到了一家鋪面很大的人家。她身上帶著腰牌,跟老板低語了幾句,老板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連連點(diǎn)頭。 “那就麻煩你陪我一遭了?!蹦捐虼藭r(shí)扮做了小廝模樣,并不起眼。 “不麻煩,這是分內(nèi)之事?!崩习逵H自挑選了一些新鮮的菜,裝在了木板車上,推著朝王府的后門走去。 木栩一路跟著,從旁搭把手,看起來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伙計(jì)了。 兩人順利入了王府后廚的小門,開門的人雖然有些不解,但是看到木栩身上的腰帶又有些心領(lǐng)神會了——這人是王府的貴客。 “請進(jìn)?!笨撮T的人將他們迎進(jìn)去。 木栩不由得感嘆,幸好林昊軒是個思慮周全的人,得知林欽然裝傻之后,就想得很深遠(yuǎn)。特意給了木栩這條暗路,可以低調(diào)地進(jìn)入王府。 菜鋪老板將蔬菜運(yùn)送到了廚房,廚房管事清點(diǎn)了菜品、給了銀錢,那老板就托著空板車走了。木栩自然沒有跟著。 進(jìn)去是兩個人,出來卻是一個人。 躲在暗處的眼睛露出了狐疑之色:“那個小子進(jìn)去之后這么久都沒出來?” 王府的各個門口,都有人暗中守著,出入幾人,他們心里有數(shù)。這木栩出現(xiàn)得有些怪。 另一個同樣負(fù)責(zé)守后廚小門的人,低聲問道:“要不要報(bào)上去?” “再等等,也許等一下就出來了??赡苤皇俏覀兌嘈牧税桑 ?/br> “可是上頭不是說宮里那位出來了么?哪兒有生人進(jìn)去都不能掉以輕心,尤其是咱們守的王府!” “只管盯緊了就是。若是那人出來了,派人跟著,別跟丟了就行?!贝蚱鹁瘢粫胚^一切可疑人物,甚至是可疑的東西。 “嗯?!?/br> …… 木栩若是知道,她絞盡腦汁偷溜出宮,是宮人們視而不見,會氣得吐血三升。 若是知道,她轉(zhuǎn)換了好幾個地方,換了好多次打扮,賣力地甩開了一干尾巴,不走尋常路,總算是入了王府……最終還是被人守株待兔給盯住了。嗯,她大概會直接氣死。 當(dāng)然,不知情的木栩此時(shí)還抱著點(diǎn)兒小確幸,從后院朝著住宅跑去。 還沒走近,就聽到了頌詩的聲音,還伴隨著舞劍的聲音。 “狼煙四起,拓青鋒三尺,笑傲千騎敵陣走……”那是木清清的聲音,帶著女子特有的婉約,但是因?yàn)橛迷~慷慨激昂,她的語調(diào)了也充滿了英氣。 唰唰唰—— 那是林昊軒舞劍的聲音,但是聽那酣暢淋漓的劍風(fēng)之聲,就知道他一定舞得又瀟灑又優(yōu)雅。 一人念詩,一人舞劍,真乃絕配。 木栩隔著院墻,竟有些躑躅了。如果可以,那些刀光劍影的事情,木栩希望不要牽扯王府,不要破壞木清清得來不易的幸福。 木清清年紀(jì)不大,經(jīng)歷實(shí)在坎坷,本是大家閨秀,被賊人陷害,落了個家破人亡,淪為奴隸還被人關(guān)押、欺負(fù),被木栩所救之后,也被迫拋頭露面、賣藝營生,好不容易遇到心上人王爺,又被憎惡木栩的景淑貞找人給凌辱了,受了連累……忘掉那些噩夢很難,林昊軒的付出不會小。 “懦士興起,天子嘆息,將軍真乃經(jīng)綸手……” 唰唰唰—— 念詩的聲音,舞劍的聲音,交錯著。單是聽著,就叫人艷羨。 木栩是真的不想破壞這番意境。可是,她非來不可,有些話也非說不可。 畢竟很早以前,林昊軒與林瀚琛就已經(jīng)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誰都無法獨(dú)善其身。如今東宮如同囹圄,或許下一個遭殃的就是王府了。 等著里面的詩落了音,劍也停了。 木栩才從拱門里露出了聲影,恰巧就看到,木清清在用手絹替林昊軒擦汗。 木清清一臉愛慕。 林昊軒神色雖然淡然,但也讓人瞧出一份溫馨和受用。 郎才女貌,大約就是如此。 木栩彎了彎笑:“王爺,清清……我這樣出現(xiàn),希望給你們的是驚喜,而不是驚嚇?!?/br> “jiejie?”木清清一臉笑意,喜大于驚。她急急地邁步,忽然想到肚中胎兒,一手托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不自覺又慢下了步調(diào)。 “你這個打扮……”林昊軒掃了木栩一眼,眼中染了憂色,“宮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