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2 觀音菩薩保佑林牧野平平安安
洛陽離開廚房。 秦景行的眼神微微流露出絲絲不悅。 他并不認(rèn)為老秦同志把秦小白小朋友送到山溝溝里正確的。 若是真想給秦小白改正壞毛病,應(yīng)該送到他這里。 他保證自己能還給老秦同志一個三好秦小白。 但是把小白放養(yǎng)出去…… 山高路遠(yuǎn)的,這小朋友恐怕能放飛自我,捅出更大的亂子。 這老秦同志是不是腦子都在都在琢磨著如何名正言順的退休,把秦氏扔給自己? 想了想,還是給顧大檢察官打去了電話。 此時此刻的京城,是傍晚。 顧南初正輔導(dǎo)包子寫作業(yè),不停的暗示自己: 親生的,親生的,不能揍。 揍了后將來會給自己拔氧氣管。 大兒子來了電話,她終于緩了緩。 包子看到是哥哥來電話,就放下了筆。 顧南初拍了他一巴掌,“你老老實實寫作業(yè)!不然送你到你哥哥那里。” 包子權(quán)衡利弊,在老老實實寫作業(yè)和去見哥哥二者之間,果斷的選擇了前者。 他那哥哥就是大魔鬼。 顧南初問道,“什么時候回來?” 秦景行想了想,說道,“再過一個月吧,小白被你們送去山溝溝了?” 顧南初嗯了一聲,就把小白中考結(jié)束當(dāng)天和人打架群毆進(jìn)了警察局一事,說了一遍。 秦景行按了按額頭,這小白還真是…… 無時不刻不給自己驚喜。 他微微頷首,“其實我覺得這個辦法并沒有太大的作用,具體的,還是等一個月后再說?!?/br> 顧南初嘆了口氣,“你這個meimei啊,真是小作精?!?/br> 秦景行倒是笑著,“從小不就是這樣?都習(xí)慣了,哪天小白不作了,才是奇怪了。” 母子倆說了會話,無非就是老母親叮囑離家在外的兒子好好照顧自己。 掛斷電話,包子抬頭,“麻麻,這道題不會做了?!?/br> 顧南初拍了拍胸脯,差點被氣死了,“讓你爸來輔導(dǎo)你寫作業(yè),我想多活幾年,你怎么就不能跟希希jiejie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包子揮揮手,“您還說我呢,您到底是怎么生的?是不是把我和秦小白的智慧都留給哥哥了?” 顧南初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小白的智慧被哥哥搶走還說的過去,你呢?” 包子縮了縮脖子,老媽又發(fā)火了。 他還是裝死算了。 否則,她只能越說越生氣,然后最后把自己揍一頓。 他繼續(xù)和數(shù)學(xué)題作斗爭。 到底是哪個龜孫子發(fā)明出來的數(shù)學(xué)啊? 真想去刨了他的祖墳。 * 小白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鼻尖說道,“肯定是我弟弟又罵我了?!?/br> 林牧野:“……” 時間不早了,林牧野停下腳步,看著小白問道,“要不要回去?” 小白點點頭,“那就回去吧?!?/br> 雖然真的不想看到董心柔。 看出了小白心中所想,林牧野心疼的抱了抱她,“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不會再讓董心柔欺負(fù)你的?!?/br> 小白蹭了蹭腦門,大言不慚的囂張的說道,“能欺負(fù)我的人還沒出生呢?!?/br> 林牧野揉著她的腦袋笑了笑,“累不累?要不我背你回去?” 小白開心的點點頭,一下子就撲到他的背上。 林牧野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谋持」媚?,步子輕快,心懷柔情的往家里走去。 小白在身后不老實,老是動的動, 現(xiàn)在夜深人靜,林牧野又是血氣方剛的少年。 動著動著,就不對勁了。 林牧野額頭上隱隱約約露出青筋,他咬咬牙,拍了小白一下,“老實點!” 秦小白嘿嘿一笑,終于從自己的脖子里摘下自己從小佩戴在身上的玉觀音。 黑暗中摸索著戴在了少年脖子里。 玉觀音順著少年性感修長的脖頸滑下去。 滑落胸前。 透過姣白色的月光,林牧野看清楚的玉觀音的模樣。 白玉觀音,價值不菲。 更甚,觀音面上,有一滴血。 他輕輕喚了一聲,“小白?!?/br> 秦小白重新老老實實趴在他的背上,撅著嘴巴說道,“我跟你說啊,戴上我的玉,你就是我的人了,林牧野是秦小白的人,永遠(yuǎn)都是?!?/br> 這塊玉觀音是當(dāng)年奶奶從廟里求來的。 給自己說是保平安的。 現(xiàn)在,她要把玉觀音送給林牧野。 希望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可以在小白離開以后,保佑林牧野年年歲歲平平安安。 快回家的時候,小白就趴在他的背上睡了。 家里的房間皆是漆黑一片。 林牧野直接光明正大的背著小姑娘去了臥室。 把小白放在床上,他打了水,給小白擦了擦臉蛋和四肢。 最后在她額頭上吻了一口才離開。 小姑娘,好夢。 從這天以后,小白明顯的感覺出董心柔對自己的態(tài)度更加敵對了。 但是好在她只是用眼神攻擊,對小白不會造成什么傷害。 她就不去理會她。 轉(zhuǎn)眼間,小白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二十天了。 數(shù)著快要回家的日子,心里滿滿的不舍。 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和林牧野在一起。 但是林牧野即將要出一趟遠(yuǎn)門,市里公安局說養(yǎng)父的案子有了點眉目,讓他們家過去一個人看看。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只有林牧野可以出去。 小白得知以后,心里挺失落的。 他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走。 傍晚,小白吃完飯,就怏怏的回去房間躺起來。 董心柔一邊刷碗一邊大聲說道,“來這里不是體驗生活的?我看分明是來當(dāng)小公主的,就知道吃吃吃睡睡睡,豬都活的比她有價值?!?/br> 林牧野抿了抿唇,走到董心柔面前。 緩緩蹲下來,目光陰惻惻的,充滿了氣惱和陰沉。 他一字一頓的警告董心柔說道,“我走了以后,你若是再亂說話,欺負(fù)小白,別怪我不客氣?!?/br> 董心柔一愣,眼淚啪嗒就落下來,“你還說你們沒關(guān)系?你們明明就在一起了!” 林牧野眸子瞇了瞇,“這不是你應(yīng)該知道的?!?/br> 董心柔摔了個碗,“林牧野,你是我們家……” 不等她說完,林牧野就打斷她,“你父親對我有恩,我一直記得,我也在努力報恩。但是董心柔,我林牧野不是你們家的所有物,不是你們家的狗?!?/br> “她是我有生以來唯一一個想要守護(hù),恨不得放進(jìn)骨子里寵著疼著的女孩,你心里有點數(shù)?!?/br> “而且,于我有恩的是你父親,不是你董心柔?!?/br> “若說恩情,小白家里,對你更是有恩?!?/br> “小白若是受了丁點委屈,我不會善罷甘休?!?/br> 本就不是良善之人,小白又是唯一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