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4 于私,你是我的責(zé)任
醫(yī)院 病房 四人間的病房里,只睡著花容一個人。 剛剛護(hù)士幫她換上病號服。 把原來那身充滿汗臭味,濕漉漉的衣服扔進(jìn)了垃圾桶。 簡覆失神的坐在床邊,看著睡夢中,都蹙眉的花容。 心里很內(nèi)疚。 是自己沒有保護(hù)好她。 可能是被刺激的狠了,雖然在輸液,花容還是不斷的出汗。 護(hù)士進(jìn)來看了看,換上藥袋,和簡覆說道,“用熱毛巾給病人擦擦汗,注意點,別著涼?!?/br> 簡覆沉悶的嗯了一聲。 護(hù)士彈了彈輸液帶上的小葫蘆,“這是最后一袋了?!?/br> 等護(hù)士出去,簡覆去了盥洗室,不一會兒,就拿出來一塊熱毛巾。 給花容擦了擦額頭,手心,脖頸。 脖頸之下,沁出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簡覆盯著她逐漸被浸濕的病號服,抿了抿唇。 半晌,手指顫巍巍的落在花容飽滿的胸脯上。 他性感的喉結(jié)微微滾動,別開臉,笨拙的解開她胸前的紐扣。 嘴里念念有詞的背誦著八榮八恥…… 紐扣打開。 花容白瓷似的肌膚,在耀眼的燈光下,更像是一層牛奶。 簡覆深吸一口氣,才拿起毛巾,熊瞎子似的,給她擦汗。 越是刻意去躲避,越是…… 不小心會碰到某些東西。 給她擦完,簡覆已經(jīng)是面紅耳赤。 媽的,太……羞恥。 他簡覆什么時候做過這樣的事? 來來回回好幾次,直到她徹底不出汗了。 趕緊把毛巾扔到盥洗室,毀尸滅跡。 回來,給花容扣上衣扣,簡覆就接到了來自母親大人的電話。 他忽然想到今天答應(yīng)了母親大人去秦家的。 去陽臺上接通電話,簡覆開口說道,“媽,您別多管閑事了,我和秦小白沒可能?!?/br> 溫暖默了默,“隨便你吧?!?/br> 簡覆:“……” 怎么那么好說話了? 半晌,母子倆誰也沒有掛斷電話。 簡覆頭皮發(fā)麻,“媽,生氣了?” 溫暖長嘆了口氣,“簡覆,你要知道,你是快要三十歲的人了,你爸三十歲的時候你都可以出去打醬油了!” 簡覆轉(zhuǎn)身,背對著滿天的星光。 看著一窗之隔的花容,和溫暖說道,“媽,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我像你保證,接下來我一定會抽時間多多放在這件事上,但是……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行不行?” 小白和那個林牧野,一看就是斷不開的關(guān)系。 更甭提他一直拿那孩子當(dāng)成親meimei了。 溫暖不情不愿的嗯了一聲,“你自己有點數(shù),別總以為男人三十一枝花,你看看你現(xiàn)在都糙成什么樣子了!” 掛斷電話沒一會兒,護(hù)士進(jìn)來拔掉針頭。 翌日。 花容堪堪醒過來,“簡覆?” 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人,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里?” 簡覆抬眸,直起身子,大抵是剛剛起床的緣故,聲音有些喑啞。 低聲說道,“感覺怎么樣?頭部有什么感覺?” 花容皺著眉頭,“悄悄有點疼。” 簡覆點點頭,“正常,后遺癥需要一周才能徹底消除?!?/br> 花容嗯了一聲,“你什么時候把我救出來的?” 簡覆:“昨晚十點多?!?/br> 花容倒吸了口冷氣,自己竟然被電擊了小半天。 情緒有點慌張,“沒有什么后遺癥吧?” 她沒有愛人,家人不算家人,萬一出點事情,該怎么辦? 簡覆看到她罕見的流露出慌張的情緒,以為是后怕。 心里驟然塌陷一塊。 他向前傾了傾身子,搖搖頭,“沒有,什么都沒有。” 花容終于松了口氣。 垂眸,看到自己身上的病號服以及…… 扣錯的紐扣。 傻了眼,“那什么……護(hù)士幫我換的衣服?。俊?/br> 簡覆耳朵根紅了,點點頭,嚴(yán)肅的說,“是的。” 不一會兒,護(hù)士進(jìn)來量體溫。 八點換班,現(xiàn)在才六年半。 還不到換班的時候。 依舊是昨天的小護(hù)士。 進(jìn)來,把溫度計遞給花容,隨口說道,“你男朋友守了你一夜?!?/br> 花容下意識反駁,“他不……” 小護(hù)士緊接著又說道,“多虧了他給你擦身子?!?/br> 花容:“……” 簡覆:“……” 打臉來的太快好像龍卷風(fēng)。 簡覆清清咳嗽一聲,“我去買早餐?!?/br> 說完就跑了出去。 黝黑的膚色下,臉紅的很徹底。 到了時間,花容把體溫計交給護(hù)士。 護(hù)士看了一眼,“體溫正常,住院觀察一天吧,沒問題就可以出院。” 花容嗯了一聲,“好,謝謝?!?/br> 簡覆一直沒有回來,花容躺在床上,思緒紛飛。 她并不是一直沒有過男朋友。 相反,她交往過很多的男朋友。 大學(xué)四年,大概有十個。 可每段感情,都撐不過三個月。 通常是兩個月,花容就感覺厭倦了。 在感情方面,她好像有點心理疾病。 整天對著一個人的臉,她肯定堅持不到三個月。 所以,口口相傳,花容在大學(xué)里就成了渣女的代名詞。 她苦笑一下,閉上了眼睛。 冷不丁的,手機(jī)響了一下。 她拿起來,是她應(yīng)聘的公司發(fā)來短信,讓她去面試的。 剛要回復(fù)收到,林牧野打來電話。 花容清了清喉嚨,接聽。 林牧野讓她去找秦大白,把許氏的弱點故意透露給秦大白。 花容一臉黑線。 特么的…… 林牧野心真是黑啊,明明知道秦大白想方設(shè)法的對付他,他卻反過來利用秦大白幫他解決仇人…… 花容點了點頭,“好吧,我去試試?!?/br> 簡覆回來的時候,花容已經(jīng)下床活動。 他拎著早餐,“吃飯了?!?/br> 花容哦了一聲,走過去,“簡警官,那個……謝謝啊,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簡覆斜斜的看她一眼,“于公,這是警察的責(zé)任,于私,你是我的責(zé)任?!?/br> 他把花容帶回家,當(dāng)然要保證花容的安全。 于私,你是我的責(zé)任…… 殊不知,一句話,在花容靜若止水的心里,無意識的投放進(jìn)去一顆小石子。 波紋蕩漾,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久久擴(kuò)散。 * 第二天,花容出院。 還是回去了簡覆的住處。 今日份的花容,依舊是窮到無家可歸的小可憐。 簡覆在客廳里踱步許久,終于走過去。 砰砰砰—— 敲開了花容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