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0 見父母
井然有序的出來體育館,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了。 教職工宿舍肯定是回不去了。 陳銘建議,“不然先去我那邊將就一夜?” 他是正人君子,周曉絲毫不擔(dān)心他會對自己做什么。 只是,“會不會不太方便?” 陳銘大方的笑著搖搖頭,“沒什么不方便的?!?/br> 周曉眨了眨眼睛,“那就麻煩你了?!?/br> 陳銘住的地方和周曉想象中的不一樣。 特別普通的小區(qū),這小區(qū)當(dāng)時推出來的時候還是以平價的噱頭打入市場的。 但是小區(qū)很干凈簡潔,可以看出小區(qū)物業(yè)還是不錯的。 電梯入戶的戶型。 為了安全起見,還有一層木門。 陳銘垂眸按下密碼,并且說道,“密碼是4250?!?/br> 周曉:“……” 里面的裝修布置夜很溫馨。 只是可能是經(jīng)常性無人居住,少了幾分煙火氣。 溫馨中也透著一點涼薄。 陳銘帶著她來到次臥門口,“今晚暫時湊合一下,我去給你拿浴袍。” 周曉一愣。 陳銘笑著揉了揉她好像絲綢一般順滑的長發(fā),“新的?!?/br> 走到門口,陳銘忽然停下腳步,又回過頭來,“你這樣,比之前好看?!?/br> 說完,老臉一紅。 紅暈和灼熱一路蔓延到耳朵根。 陳銘心里緊張,又不動聲色的推開房門,身影隱入其中。 留下周曉一個人站在原地。 無意識抬手揪了揪自己的頭發(fā)。 突然笑起來。 兩頰的淡淡梨渦,若隱若現(xiàn)。 很快,陳銘去而復(fù)返。 交給周曉一條淺灰色的浴袍,聲音在黑夜中更加溫柔,“新的,可能尺寸不太合適,將就一下,等……” 他話沒說完。 就戛然而止了。 周曉皺了皺眉頭,“等什么?” 陳銘默了默,才繼續(xù)說道,“等下早點睡覺?!?/br> 周曉清脆的哎了一聲,“那就……晚安?!?/br> 陳銘頷首,“晚安?!?/br> 聲音好像是某深夜電臺的主播。 抓人心肺。 周曉趕忙逃離了可能會的犯罪現(xiàn)場。 他看到關(guān)閉的房門,笑著搖搖頭,等下次吧。 下次…… 一定為你準(zhǔn)備合適的。 * 第二天 周曉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翻車了。 還翻的很徹底很徹底。 上次花容簡覆訂婚那晚,周曉被欺負(fù)的事情,他讓簡覆他們幫忙瞞下來了。 因為第二天中午父母就要出任務(wù)。 她不能在那個節(jié)骨眼讓父母分心。 否則...... 太危險了。 但是夫妻倆終究還是知道了,并且馬不停蹄的來到了理工大。 得知周曉徹夜未歸,兩人便站在教職工宿舍樓下等著。 兩人的職業(yè)關(guān)系,即便是隨意地站在那里,也是挺胸昂首。 如同學(xué)校里傲然挺立的白楊樹。 陳銘的車停在宿舍樓下。 兩人都沒注意他們。 周曉解開安全帶,“謝謝?!?/br> 陳銘盯著她,不說話。 讓周曉以為是自己的形象出了問題。 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頭發(fā),尷尬的笑著,“怎么了?” 車窗微微打開。 早春的微風(fēng)吹進來,將周曉耳后的一縷頭發(fā)吹到嘴邊。 陳銘心念一動,抬起手。 將她嘴角的頭發(fā)輕輕捻起來...... 就在這時—— 砰砰砰—— 三聲有力的敲車窗的聲音,把兩人之間隱隱約約浮起來的曖昧情緒,打破到蕩然無存。 兩人同時抬眸。 周曉倏地瞪大了眼睛,“臥槽!” 她親媽親爸,兩人筆直的站在車前,看著兩人。 對于周曉的父母,陳銘腦海中微微有點印象。 若是隨便在大街上遇見,恐怕不會聯(lián)想。 但是現(xiàn)在這個場合...... 現(xiàn)下一見,立刻就辨認(rèn)出兩人的身份了。 周曉急忙推開車門下去。 陳銘跟著一起。 兩人同時站在周曉父母兩人面前。 陳銘禮貌的喊,“叔叔好,阿姨好?!?/br> 周父淡淡看了看陳銘后,就一直盯著自己的女兒,“昨晚干什么去了?” 他職業(yè)原因,說話總是不知不覺中帶了幾分威嚴(yán)。 讓人害怕。 周曉縮了縮脖子,“看球賽了?!?/br> 周父冷哼,“看了整整一晚上?” 周曉:“……” 陳銘輕輕咳嗽一聲,和周父說道,“叔叔,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周父凌冽的目光,就像是x光射線。 將陳銘里里外外全部掃視一番,才輕輕頷首。 隨著陳銘去了路邊的白楊樹下。 周母拉著女兒看了看,“我們都聽說了,那個畜生,你爸爸不會放過他的?!?/br> 周曉其實已經(jīng)想開了。 幸好他提前暴露了自己的本本性。 若是...... 真的因為躲避催婚而在一起了,以后恐怕難過的日子還長著呢。 她這算是因禍得福。 提前脫離苦海。 看到周曉豁達的樣子,周母笑了笑,“對了,剛剛那個孩子……我看還不錯?!?/br> 陳銘...... 周曉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當(dāng)然不錯啊。 但是人家不喜歡她啊。 難得一見女兒這個小女孩的模樣,周母拍了拍她的腦袋,“喜歡?” 周曉別扭的摳著手指甲,“沒有?!?/br> 周母噗嗤一笑。 抬手在她腦門上戳了一下,“你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我還不了解你?” 周曉眼眶微微一酸。 說實在的,她一直覺得,父母并不了解自己。 他們的大半輩子都在默默奉獻。 而她作為他們的女兒,從來都是只有被犧牲的份。 她從三歲開始,就被送到了托兒所。 七歲上一年級,開始住校。 一直到現(xiàn)在。 忍不住抱了抱周母,“媽?!?/br> 周母愣怔后輕輕一笑,“多大的孩子了?還像個小奶娃?!?/br> 十幾分鐘后,周父和陳銘從不遠(yuǎn)處一起走過來。 周父對待他的態(tài)度明顯變了。 陳銘和周曉說了再見,“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br> 周父嗯了一聲,“路上小心?!?/br> 看到陳銘離開,周曉很驚訝的問道,“爸,你們聊了什么?” 周父依舊是面色嚴(yán)肅,聲音鏗鏘有力,“男人的話題,別瞎摻和?!?/br> 周曉:“……” 下午,周父去找了簡覆。 找到了姓齊的男人,周父拿出戎馬倥傯幾十年的本事,差點沒把人打死。 就在拘留所動的手,沒有人敢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