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夢
天黑了,深山中的小村落早早地熄了燈。似乎是從人類誕生的開始就注定,人心怕黑卻比任何生物都要黑暗。 一個黑影蹲在了村口的老槐樹上,他緊緊的盯著村中那唯一一戶還開著燈的瓦房。他嘴角上揚,卻不敢發(fā)出一點點聲音來,似乎是害怕發(fā)出一點點聲音就會被發(fā)現(xiàn)似得。 夜已經(jīng)很深了,村里的貓和狗都躲回了自己的窩,頭都不敢探出一點,似乎是天敵就在附近。連一陣風都沒有,有的只是一片寂靜,靜的有些不正常,靜的有些詭異。 突然一陣女人的慘叫聲傳來,凄慘中卻透出一點點興奮。這陣尖叫傳遍了整個村莊,緊接著一聲聲急促的喘息聲不絕于耳。 這詭異的聲音將蹲在村口的黑影吸引住了,他興奮躁動起來。 月光下的黑影開始慢慢靠近著那所瓦房,他穿的很厚,明明天氣不冷,他卻全身都包的嚴嚴實實。他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遮蔽在了黑暗中,不想讓別人看清自己的模樣。月光的銀輝撒在他的身上,卻只能看清他嘴角的那一抹邪笑。他似乎在期盼著什么,也像在等著什么的到來。 “哇哦哇哦......”當他走到了瓦房附近時,一聲聲嬰兒的哭泣聲傳了出來。 “恭喜先生,是個男孩!”說話的這位是村里的接生婆。她帶著個紅色的圍裙,也許是年級大了怕冷,全身上下包的跟個粽子一般。她手里抱著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正瞇著眉毛準備找男主人要紅包。 “多謝啊婆了!”那個男人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語氣急切中帶著激動。他剛剛急切的心情導致他臉上的汗珠還在往下滴,可他看到了自己的骨rou哪還顧得上這些? 躺在床上的孩子他母親經(jīng)過了分娩早已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蓋著厚厚的被子,滿身都是汗,用著沙啞極低的聲音說到:“他爸,快抱給我看看?!?/br> 孩子不哭了,乖巧的躺在他父親的懷里。父親遞過孩子放在了妻子的枕邊,妻子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孩子。 正當一家人沉浸在幸福快樂中時,突然那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大哭了起來!哭的整個臉都范青,隨便夫妻兩個怎么哄,可那孩子就是哭個不停。 正當那對夫妻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孩子突然開口說話了! “我要你們的命!把你們的命交給我!”一家人頓時呆住了,他們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所說的話! 孩子臉色鐵青,自己慢慢站了起來。兩只小手詭異的在空中舞動著,屋內(nèi)的燈光開始不穩(wěn)定的一閃一閃。滿屋子的溫度開始下降,降的讓人渾身發(fā)寒。孩子全身散發(fā)著青色的光,看起來異??植馈K靶χ?,“嘎嘎嘎......”的聲音從他嘴里發(fā)出。 接生的啊婆看到這種景象一下子被嚇得昏厥過去,躺在床上的孩子母親被嚇到直往旁邊爬,但是剛分娩過哪來這么大的勁,只能一邊恐懼的喘息著一邊慢慢挪動著身體。 站在床邊的孩子的父親被嚇的說不出話,他顫抖著身體指著自己的孩子:“你到底是誰?”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他不明白為什么他的兒子一生下來就會站力,最讓他感到恐怖的是他的兒子一生下來就會說話,還說要他的命! “嘿嘿嘿”一聲聲尖笑傳來,這聲音尖銳刺耳!語氣中透出了陰森的感覺。那孩子滿臉的陰險,一直盯著自己的父親,嘴角的邪笑一直沒放下。 “我要你的命!把你的命給我!”還是那一句話,還是同樣的語氣。孩子他父親看了看他的妻子,發(fā)現(xiàn)他妻子早就昏厥了過去。他也開始慢慢往墻角退,一步一步,不敢做出太大的動靜。他害怕他的孩子會真的殺了自己,他害怕他的孩子會要了自己的命。 就在這時,那個孩子突然一聲尖叫,他貌似被什么刺激了一般。突然整個人都失控了,暴躁,憤怒充斥著孩子的心,他一下子蹦了起來,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邪笑。 “我要殺了你!”語音剛落那個孩子一下子就將自己已經(jīng)發(fā)青的小手一下子穿透了他父親的胸膛,就像是戳豆腐一般! 他父親一口悶血噴出,噴了孩子一臉。他看到他的父親留下了眼淚。就在這時,孩子心里一震,突然額頭上金光一閃!金光包圍著他將他放到了床上,他恢復了過來。變成了剛剛出生什么都不懂只會哭只會鬧的嬰兒。 他不會知道剛剛自己做過什么,他也不會被滿屋子的血腥味和滿墻的鮮血嚇到。他更不會知道他的父母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父親還是被自己親手殺死的。 屋外的黑衣人放下了剛剛打的手決,嘴角的邪笑還是沒變。扯了扯戴著的黑帽子讓自己的臉遮的嚴實點。等到一切準備好了,他推開房門,踢開了躺地上的尸體踩著滿地的鮮血走到床頭。雙手一甩,兩道金光直刺向床上的母親和地上阿婆。一瞬間血光四濺,一命嗚呼。 “小家伙,你終于來了!”他說完便抱起了躺在床上的嬰兒,給他赤裸的身體包上了一層布頭。 他把嬰兒放在了自己寬大的黑衣里,開始往外趕。他們走了很久,直到他爬上了出村莊要爬過的唯一一條山路時,他在山頂停住了。 他將衣服掀開,把懷里的嬰兒抱了出來。他看了看四周的景色,望了望天上的月亮。一陣風吹來,吹的他的衣角開始隨風飄動。 “風?長風!小家伙,你以后就叫長風了!哈哈哈哈?!?/br> 嬰兒自從遇到了這個黑衣人開始就十分的乖巧,連鬧都不鬧。只是一直盯著黑衣人看。也許是光線問題,也許是他的帽子戴的太低。怎么也看不清黑衣人的臉。 正當黑衣人邊笑邊摘下帽子的時候,頓時畫面全部卡住。 突然我睜開眼睛猛的坐起,整個人喘著粗氣,整個背部都濕透了。我雙手掩著臉:“又是同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