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溫未燼_分節(jié)閱讀_67
緋色立刻順著頸側攀爬上了他的雙頰,語氣里帶著赧然不知如何措辭:“我覺得還可以……” “看來喻先生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br> 正談笑間肖禾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接起才知是莊度的秘書:“肖先生,有件事情還請您務必來一趟?!?/br> 電話里沒有說得很清楚,對方只是告訴他莊先生遇到了些問題,要他好歹看在往日情分上施以援手。肖禾猶豫了片刻,莊度那樣的人還有解決不了的問題,估計是有點棘手。 說到底人家從頭到尾也沒對不起他——對他夠好,作為金主來說,實在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按照對方給的地點來到了酒店房間,進去的時候只覺得怪異,秘書把一個袋子給他,“我剛買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情況有點緊急,肖先生將就一下?!?/br> 他關上門走了進去,莊度躺在床上閉著眼呼吸有些急促,肖禾想,如果是身體有問題應該把人送去醫(yī)院,叫他來做也幫不上什么忙。他隨手把東西放在床頭坐在了床邊,莊度大約感覺到他的動靜,睜開了幽深如濃墨的雙眼,“……你來了。” 這樣的場景在肖禾看來有些別扭,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不料對方一把攥緊他的手,他沒有防備便被壓在身下,莊度很用力地吻他,肖禾掙扎不過,對方有些不對勁,平常決不會做如此有失風度的事情,“……莊度!” 身上的人稍微停頓片刻,用下半身直白地告訴他自己的意圖:“……遇到了陷阱,幫我?!?/br> “不要!”肖禾用力推拒著,“你可以去找別人,找裴華……找誰都好!” 莊度輕易化解了他所有的反抗,“小禾……我只想要你。” 金主咬了咬他的耳垂,肖禾便軟了半邊身子,他們對彼此的敏感點了若指掌,各自逃不出對方的刻意挑逗;他們的身體又是如此相互契合,只要觸碰便能點燃焚身的熾熱情焰……在這場戰(zhàn)局里,誰都輸不了,誰都贏不得。 肖禾含著眼淚被逼得喘不上氣,莊度悶頭沉默地擺弄他,多日得不到緩解的情.欲如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幾乎要把他溺死在這情潮里。 · 金主先生過分起來能把人折騰得慘兮兮,原來以前還是對他手下留情了的,肖禾頭一回趴在床上連一根指頭都動彈不得。 “你能不能拿出去,”他的嗓子都壞了,明天還要錄歌,“……幫忙也要有個限度。” 莊度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他雙手箍住懷里人的腰,惡劣地又挺了挺胯,然后才如他所愿。肖禾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只覺得透支了許多體力,對方還吮著他的耳垂不肯放,逼得他麻癢難耐:“莊先生……想好這個人情要怎么還了嗎?!?/br> “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嗎,小禾?” 他仰起頭只看見了酒店房間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和吊燈,“……你是不是故意的,非要在這個地方……” 莊度咬著他的下巴,“七年前我也在這個房間里等你,每次都是我在等你?!?/br> 謊話……明明他才離開身邊就又有了新人,金主先生在歡場里被簇擁了多少年,用不著在乎他廉價的心意,但床都上了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還不如講個價錢來得劃算一些。 “……那下次也幫我投票吧。” 兩個人的關系似是有了新的轉機,莊度本來極少干涉肖禾的資源和工作,如今倒比先前還闊綽了一倍,成天讓人過來獻殷勤,要不是當事人態(tài)度冷漠,溫陵幾乎以為他們已經(jīng)和好如初。 十八線藝人的事情不了了之,對方不出現(xiàn)在眼前,肖禾也懶得去計較,除了那一句“技不如人”讓他心里膈應……莊度也不知怎么打發(fā)了小演員,他有些在意。 出乎意料的是更進一步的機會來得很快,溫陵的電話打來時,他甚至覺得一切太過順利:“莊先生……我們把小苗送回家了,他讓你過來還人情?!?/br> 他來肖禾家的機會不多,次次都撿了便宜。溫陵神情復雜,莊度打量著眼前的人,的確是生了一副好相貌,看上去沒什么味道……只適合喻寧吧,“別拿看流氓的眼神看我,論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叔叔。” “……為老不尊?!?/br> 溫陵丟下這一句話跑了,他品起來覺得有些好笑。 也不知肖禾是怎么把自己弄得這么狼狽的,他的小禾高冷的時候從來不理人,總要他拿情話去哄又嫌他虛情假意,比不上讓他舒服討他歡心。 現(xiàn)在把他摁在沙發(fā)上,閉著……他什么時候當過真正的金主。 “……你還要做多久?” “閉嘴,”小禾汗?jié)竦谋彻饣つ?,“我……我不會白嫖你的,結束了莊先生開……開個價?!?/br> “愛我吧。和原來一樣一心一意,奮不顧身……” “做夢……” 莊度輕輕吻了他溫軟的唇,下面卻故意不給他,“嘴硬有什么好處,小禾?” ……事后追查發(fā)現(xiàn)事有蹊蹺,對肖禾動手的是趙亦鳴,可他們之間絲毫沒有交集……他的表弟如何看上他的人。聽說趙公子玩藝術在國外辦了畫展,怎么突然對國內藝人起了這樣的心思。 懷璧(五) 還未等莊度找人要個說法,趙亦鳴倒先自己找上門來請罪。 他坐在辦公室的棗紅色皮質轉椅上,抬手摁滅了手里的煙,目光落在許久不見的弟弟身上:“即便是小禾當初和我鬧分手……我也不曾用過這樣下作的手段,強人所難有什么意思?!?/br> “抱歉哥,”對方似乎并沒有悔過的意思,“這件事情是個誤會。” 莊度皺了皺眉。這些年趙亦鳴在國外沾染了不少紙醉金迷,論理說也輪不到他這個表哥管教,只是碰了他的人多少要給個震懾:“……一回國就給我送綠帽子,這份大禮哥哥受不起。” “原先是請他的朋友喝杯酒的,我想和溫陵交個朋友……” 莊度的眉擰得更緊了,“溫陵有男朋友?!?/br> “……沒有對象的話,我有無數(shù)個競爭對手,”趙亦鳴的神情勢在必得,似是在談論拍賣會上看中的最亮眼的藝術品,“既然他已經(jīng)有男朋友,那么我只剩下一個競爭對手?!?/br> 莊度不置可否,出于兄長的義務勸了一句:“那就光明正大地競爭,不要失了體面?!?/br> 趙亦鳴笑起來帶著幾分輕狂,許是相貌好的緣故,并不惹人生厭:“這也是個誤會……旁人為了討好我做的蠢事罷了?!?/br> 蠢事一件接一件,倒成全了莊度。 晚上帶肖禾去玩的時候遇上了裴華,對方正專心地和這里最厲害的高手比賽,莊度沒有打擾他,下了注便在一旁看著。 肖禾心里有些不滿,胸口憋著一股子氣,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微微蹙著眉。比賽進行到白熱化階段,裴華似乎處在劣勢,金主也不憂慮一心只顧著調情,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你的小情人要輸了?!?/br> 莊先生并不放在心上,“圖個樂子罷了……他替我掙了不少臉,輸一次也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