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楊璐璐看他那個樣子還有什么猜不出來的,她根本不喜歡這個牌子,笨重、老氣、顏色又俗!他買給誰的!“你說你買給誰的!” “夠了!不就是一塊手表!就是買給你的怎么了!” 楊璐璐才不信,再看看他現(xiàn)在這幅樣子:“你去找她了是不是!你竟然去找她!路夕陽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忘了不久前我是怎么照顧你的,你忘了我怎么伺候你!你竟然還想去找她,還給她買東西!你給我買了什么!” 路夕陽被那個男人還和郁初北糾纏在一起的事,弄的十分心煩:“你夠了沒有!你身上穿的哪一件不是我買的!你用的哪一件不是我給的!她和我那么多年,我給她買過什么!不就是一塊手表,你有什么下不去的!” 楊璐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你要給她買!你以后是不是還要養(yǎng)著她!” “為什么不行!她為我付出過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混蛋!你混蛋!” 路夕陽冷笑,有什么混蛋:“是誰說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夠了,不在乎我和初北之間的關(guān)系,既然不在乎,你現(xiàn)在鬧什么!” 楊璐璐瞬間將手表摔在墻上,跑了出去!路夕陽欺人太甚! …… 郁初三真的愛這里,每天晚上躺在只有一個人的房間里,感受著安靜氛圍,沒有突然闖進來的母親,沒有做不完的活,沒有吵吵嚷嚷的是非,她可以安靜的看書,可以在窗前一站就是一整天。 這樣屬于自己的時間,是值得她一輩子去守護的,每到夜里,她摸著枕頭,能在這片獨屬于她的空間中哭出來, 所以但凡有一點可能,她都希望讓二姐感受到她的心意。 早上,顧管家提著早餐,敲開她的房門。 郁初三站在門邊,剛剛抽條的小姑娘青嫩欲滴,頭發(fā)梳的整齊,穿的干干凈凈。 她沒有想往常一樣拘謹,大方將老人家迎了進來,但還是緊張,攪動著手指看著老管家欲言又止。 顧管家何等人精:“怎么了?” 郁初三能開門見山,比如:你為什么從不看二姐夫?你對二姐夫了解多少?她現(xiàn)在自己的判斷,這位管家從來沒有直視過二姐夫,他也怕二姐夫嗎?那他是怎么做的? 但她沒有直接問,那樣太過咄咄逼人,所以她壓低嗓音,顯得沒見過世面又膽怯:“我……我不知道怎么與二姐夫相處……” 顧管家見狀神色正色幾分:我也不知道。 談不上喜歡這個小姑娘、也談不上不喜歡,就是夫人的meimei而已,只要別搗亂,她還是有資格留在這里:“你不用跟顧先生相處。”沒有必要。 郁初三抬頭,剛開始沒有聽懂,后來懂了不敢相信,一家人,怎么會不用相處? “就是表面意思,你是來投奔你二姐的,又不是二姐夫?!鳖櫣芗衣曇魷睾汀⒄J真,夫人給了顧先生最好的,他自然也不喜歡夫人最后落的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郁初三覺得一個陰森森的人就站在你身后!你能當(dāng)他不存在! 顧管家依舊和藹:“顧先生傷害你了嗎?” 郁初三搖搖頭。 “趕你走了嗎?” 郁初三再次搖搖頭。 “既然沒有損害到你的利益,你臆想出來的東西就事關(guān)你自己,為什么不可能摒棄想像,當(dāng)他不存在?!?/br> “這…………多沒禮貌?!?/br> “這么多年,我都是這樣過來的,我們又不是夫人,哪有那么大的臉讓顧先生對我們笑?!闭f完顧管家和藹的為她帶上門。 郁初三一時間愣在那里,一直這樣!你們家顧先生不是有病那么簡單吧! …… “怎么不下去吃飯?”郁初北笑瞇瞇的上來,今天傍晚天氣好,晚上看著要下雨,現(xiàn)在起了風(fēng),既舒服又暢快。 郁初三立即挽住二姐的手,她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那個二姐夫絕對不是有交流障礙那么簡單,他肯定還有其他的問題,一個正常的人怎么可能與所的人不交流:“姐,如果我想只跟您在一起,您生氣嗎?”世界上的妖魔鬼怪多了,出了門你都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人! 有些男人打老婆都是輕的,他們還容易偏執(zhí),對女人施實更殘酷的圈禁。 她可以不在這里上學(xué),她們可以走的遠遠的,總之不要跟那個人在一起。 郁初北笑笑,寵愛到的看向她,這些天還注意到她依舊穿著來時家里的衣服,鞋子也一樣,沒有動她給她準(zhǔn)備涼鞋和t恤。 她這個meimei哦:“你姐夫惹到你了?” “怎么會?!?/br> “突然說這些話只能是他給你氣受了,覺得他不好相處?” 對,但說了二姐會傷心:“姐你覺得二姐夫哪里好?他不說話的時候這樣——”郁初三學(xué)的惟妙惟肖,那個管家也有問題:“還有管家,他說十多年他們先生都沒有理過他。”那是什么概念,都不能說是看不起下人了!二姐還是不要跟那些人多接觸的好。 ------題外話------ 三更晚些來刷 242沒有?。ㄈ?/br> ! 郁初北笑的不行,學(xué)的真像:“你沒見他冷臉的時候,冷到誰給他提鞋,他也不會誰一眼!這樣!”哈哈!不行了,她家顧君之高冷到喜馬拉雅之雪的樣子不容易學(xué)。 郁初三看著jiejie笑容燦爛的臉,怔怔的,她……說了什么好笑的話嗎? “而且啊,婚姻雙方哪有那么多必須對誰好的,除了你自己必須對你自己負責(zé),寄托在誰身上都不靠譜?!庇舫醣鄙斐鍪謱⒊跞念^發(fā)撥到她耳后:“是不是還是不習(xí)慣跟你姐夫相處?” 郁初三頓時有些愧疚:“姐知道了……”但! “沒關(guān)系的,不習(xí)慣就不要相處,他其實不喜歡人多,自閉挺嚴重的,占有欲也搶,如果你們不多想的話,除了我的,當(dāng)他不存在就行?!?/br> 可……可以那樣嗎? 郁初北點點頭,誰有那么多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別人不做別的都去發(fā)現(xiàn)顧君之的美德了可能嗎?恐怕先看到的都是他拒人千里的冷漠和有病的事實。 “姐難道不想位正常點的男朋友!為你分擔(dān)家務(wù)!為你疏導(dǎo)行事!多照顧你一些!你要是為了和誰在一起還在一起,不用!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我將來養(yǎng)大姐——”郁初三迫切的看著jiejie。 郁初北都要感動,她這輩子聽到過三次這樣的話了,路夕陽一次,弟弟一次,meimei一次。 怎么能不讓人心生溫暖,至少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們心無旁騖。 “順便幫jiejie養(yǎng)孩子?!庇舫醣倍核?,原來忘了把這件事告訴他們:“我結(jié)婚了,現(xiàn)在懷著身孕,快速那個月了,雙胞胎,跟你和初四一樣。”說著手放在腹部:“所以來的時候沒有幫你提行禮,不知道是龍鳳胎還是兩位小姑娘或者兩個兒子?!?/br> 姐懷孕了?!郁初三下意識的看向二姐的肚子。 “你的通知書呢,我看看?!?/br> 啊?“哦!”郁初三拿給二姐。 郁初北看著與十幾年前已經(jīng)不一樣的入學(xué)通知,都說名校的通知書是天階的邀請函,一個做的比一個漂亮,果然好看。 郁初三見jiejie笑的溫柔,有些話,便決定再也不說了,jiejie已經(jīng)結(jié)婚還有了孩子,重要的事,jiejie看起來很開心,與大姐的高興不同,二姐是更有活力的心平氣和:“那我可就當(dāng)二姐夫不存在嘍?!庇舫跞f的很小聲。 “好,膽小鬼?!?/br> 郁初三見二姐真的沒有生氣,不禁又湊上去抱住二姐的胳膊,二姐真好,她會永遠在二姐身邊,如果二姐有事,她就養(yǎng)她!“真不介意。” 郁初北撫著通知書:“不介意,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主意,生活環(huán)境不同、愛好和心境也就不一樣,怎么能彼此要求彼此都欣賞彼此的另一半呢,說不定將來你帶回來的男朋友我也不喜歡呢。” “姐——” “害羞什么,我這是不負責(zé)的說教呢,萬一你將來領(lǐng)回來一位花生蘿卜,我還當(dāng)看不見,受罪的可是你?!?/br> 郁初三笑了,抱著二姐的胳膊:“姐你和那個大姐真的不一樣。” “大姐就大姐,還那個大姐,小的時候沒有抱你,不過,確實是你拎著你抱著四弟?!?/br> 兩人說完想著那個畫面,忍不住笑了! 郁初北臨走提醒她:“沒事出門走走,去你們大學(xué)附近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大了還能走丟了,初四身上的錢你們分分,別讓他給我了,衣服、鞋子在柜子里,不穿等著小了再穿嗎!” …… 顧君之洗了澡,像是一片染了雪的山巒之景,在窗外颯颯的風(fēng)聲中高冷清傲。 他將毛巾蓋在頭上,青竹般高挑的身形,帶著玉質(zhì)的空靈和美麗,一雙黑亮狹長的眼睛尤其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此刻慵懶的瞇著,像正在曬太陽的貓,慵懶愜意,他從郁初北背后探出頭,頭發(fā)上的水滴已經(jīng)清理干凈,散發(fā)著薄荷的香氣,魂人不覺自己的姿色,認真的看她寫的??票砀?。 郁初北已經(jīng)洗過了,開著臺燈坐在他的小書桌前,在做最后整理:“我把選好的學(xué)校抄下來,問問他想上哪一所?” 顧君之看完撇撇嘴,直起身隨意的擦著自己的頭發(fā),散步的水汽偶然賤到她身上,他便更靠近她一分,用力撩撥。 “你干嘛,不要鬧。” 郁初北笑笑。 顧君之覺得自己可以實事求是一下:“他考的上嗎?” 郁初北財大氣粗:“買進去?!?/br> 呵呵:“畢的了業(yè)嗎?” 郁初北仰頭:“對哦,要不然買個????少耽誤他一年?” 顧君之不管:“喝水嗎?” “不喝,你沒事對他們也溫柔點,兩孩子就在這里住一個暑假開學(xué)就走了,你別冷臉給別人看?!?/br> 顧君之驟然退回來,表示疑惑:“我冷臉了嗎?”他很客氣啊,都沒有趕人。 “你不是去倒水了?” “你叫我了?!?/br> “隨便你,反正就住幾天,你愿意怎么樣就怎么樣?!?/br> 顧君之聞言開心了,心滿意足的去倒水,初北還是最疼他的。 …… 路夕陽去了公司,直接找了嚴教授:“教授,咱們上次一起做實驗的顧研究員要進咱們開發(fā)部嗎?” 五十多歲的嚴教授帶著眼鏡,方正的臉,有些刻板,被路夕陽問的有些不解:“怎么這么問?” “我昨天下班的時候看到他了?!?/br> “沒聽說啊。”嚴教授有些不解?而且他們當(dāng)時爭取過,對方一個字都沒有回他們,多靠近一厘米都不行,紀(jì)院士又十分推崇他,最后證明對方確實有拽上天的實力。 這樣的人加入他們開發(fā)部的話不可能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我去問問?!?/br> 嚴教授直接去了曲副總辦公室。 “沒聽說啊,你從哪聽來風(fēng)聲?紀(jì)院士一直請他加入科學(xué)院都沒有請動,怎么會突然來我們開發(fā)部,看對方的性格,也不像是會加入公司,反而要是進也是研究院的人吧?!蹦瞧飧鷨T工相處的來嗎,不過如果來他當(dāng)然雙手歡迎,自己的位置讓出去都行。 但,不太可能吧。 嚴教授也覺得不太可能:“剛才小路說的,昨天在咱們公司樓下見他了?!?/br> 曲副總想想:“應(yīng)該是夏侯董事長找他有事,再不然就是公司高層可能又有什么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