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節(jié)
醫(yī)生來的很快,看到夫人的傷勢,急忙打開醫(yī)藥箱。 郁初北不想讓這里任何一個人碰她,最后卻妥協(xié)的遞出了手。 夏侯執(zhí)屹松口氣,不知道多少天可以長出來,讓先生看見了要多心疼:“顧先生……受到過很多傷害……” 郁初北瞬間瞪過去:所以他可憐??! 夏侯執(zhí)屹目光平靜,為什么就是他呢:“夫人對顧先生有點耐心,顧先生需要被照顧……” 郁初北的忍不住語氣加重:“像你們這樣——照顧他!”可真是感天動地! 夏侯執(zhí)屹看向顧先生,沒覺得不對,只是他們做的不夠好,到底讓顧先生受委屈了:“為什么不?!比绻梢越o與全部,他愿意獻上靈魂! 郁初北看著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說了…… …… 郁初北回到復(fù)式這邊時,空蕩蕩的客廳里已經(jīng)沒了人聲,誰也沒有從樓梯上沖下來讓她抱一抱。 除了負責做飯的阿姨,吳姨、包蘭蕙、孩子們就像沒有在這里生活過,已經(jīng)離開了。 她離開時還溫馨大家,如今就剩她自己了…… 她還真是不得安生,剛覺得日子好過了一點,前面就有更大的‘驚喜’等著自己!當初她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看上了顧君之! 郁初北走到魚缸前,看眼里自由自在的魚,成百上千條成群列隊的游過。 郁初北心情不佳的降下滑道,煩躁拿出魚食,發(fā)出素素的聲響,剛想倒點魚食進去,又將食物扔回去,將滑道升上去:“還吃什么吃……” 如果再給她一個重來一次機會,她絕對不來什么海城!絕對不被顧君之那張臉騙了! 這么說來顧振書還活著簡直沒有天理! 他要是五歲時平平安安的度過了多好,哪怕未來的他們沒有機會認識。 郁初北懶得再看這群魚,上樓,將自己扔在床上,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準備睡覺,愛怎么樣怎么樣! …… “姐,你公司沒事嗎,天天過來。”一大清早,郁初四穿戴整齊從臥室出來,趕緊吃飯,他今天要出工。 郁初北懶洋洋的,保養(yǎng)得宜的肌膚在晨光中仿佛發(fā)著光,穿著寬松的休閑裝,頭發(fā)隨意扎起來,不同于平時小西裝精英感,整個人胡亂作弄,讓她看起來小了好久歲:“想你們了不行嗎?” “不太行,我姐夫呢?”最近高總那邊好像出事了,不過也是,現(xiàn)在股市動蕩,國際局勢也不穩(wěn)定,安保有很多國際項目,忙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更何況向北地區(qū)不太穩(wěn)定,停戰(zhàn)幾年互惠合約說撕破臉就撕破臉,他最近那邊的生意多也理解。 郁初北回答的興致不高:“忙著呢吧?!?/br> 郁初四看二姐一眼,她手腕上空空如也,手指不知道怎么了,包扎的嚴嚴實實,他很懷疑是不是兩人打架了,但——又不太像。 梅芳云又端了一盤餅過來,新拍的黃瓜是現(xiàn)伴的涼菜,人也坐了下來:“吃,讓你爸再炒個雞蛋?!?/br> 郁初四搖頭:“被弄了,我吃不了多少了。” 郁初北聲音淡淡:“我吃。” 梅芳云如今自然舍得在照顧孩子們上下心力,一定炒,轉(zhuǎn)頭看向郁初四:“你說你一個小老板,還跟著出什么工?!?/br> “這不是請假的人多嗎,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是不是交通狀況不好,半路打電話不來的比比皆是。” 郁初北好似沒聽見,翹著受傷的手指,吃她的雞蛋卷餅。 “那也不能你總是頂著,看你都瘦了?!庇鬽ama滿眼心疼。 郁初北呵呵噠:“他才忙了幾天,哪里瘦了,明明吃的多,壯了?!?/br> 梅芳云讓她吃飯:“吃著東西也堵不住你的嘴?!倍霾辉?,空間都大了。 …… “二姐,高總出國了你知道嗎?”郁初四剛回來把外套脫在玄關(guān),裝作不經(jīng)意的一問,人還有模有樣的進洗手間洗臉,好似問的真的不走心。 但他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聽皮秘書劃給了高總上百億!能建幾個基地了。 郁mama趕緊過去把滿是灰塵的衣服扔進洗衣機:“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亂扔,就是不聽,你看你這衣服多臟?!?/br> 郁初北靠在沙發(fā)上,眼睛盯著電視,接的很順口:“去外面醫(yī)學(xué)交流嗎,他們醫(yī)院好像有很多這種項目?!?/br> 郁初四一時語塞,想起他二姐不了解高總,立即改了口:“或許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因為肖隊也在動,國內(nèi)的易朗月也在動。 郁初北當什么都不知道,還有什么比戰(zhàn)亂更令他們顧先生高興的。 郁初四:轉(zhuǎn)移資產(chǎn)?天顧有其他動作了?安保要再次擴充,外面他們戰(zhàn)略資源購入從來都是大項。 不過二姐不了解這些也極有可能,不過學(xué)醫(yī),跟高總的本質(zhì)差的有點大吧? 郁初北:“你跟高醫(yī)生還有聯(lián)系?” 郁初四擰開水龍頭:“聯(lián)系不多?!?/br> “哦。” …… 674四更 “二姐,你不走了……姐!你的手怎么了!” 郁初北不干了:“郁初三!你現(xiàn)在才看到!” 郁初三聞言有種想轉(zhuǎn)身就跑的沖動,沒太注意嗎,何況包扎的也不是很明顯。 郁初北看她那小膽子,冷哼一聲,‘寬容’的原諒了她:“不小心砸了一下,已經(jīng)快好了,回頭你等我傷口全好了再發(fā)現(xiàn),不顯得你更有心嗎?!?/br> 郁初三趕緊坐過去晃二姐的手臂:“人家知錯了嗎,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計較了,要不然顯得你多小氣?!闭f完眨著水靈靈的一雙眼看二姐。 郁初北伸出手捏捏她的臉,老三越來越像她這個年齡的孩子里,還有那么一點富貴教養(yǎng)的無憂無慮,雖然是‘假象’吧,但也看了讓為她的青春付出的人高興,比不她這位當jiejie,和初四那位當?shù)艿艿摹?/br> 驕傲。 與有榮焉。 “姐還沒回答呢,一直在媽這住著?二姐夫嫌棄你了?”郁初三是真好奇,她星期五回來的,今天都星期日了,她二姐竟然還在! 郁初北:“你就不能盼我點好是嗎!” “事實啊?!倍惴蚨嗾橙?,這都三天了沒看到二姐夫有動靜。 郁初北甩甩自己的手:“這不是受傷了嗎,回來讓媽照顧幾天,你姐夫最近有點忙?!?/br> 郁初三想起最近偶然聽到的一耳朵,好像局面確實不太好,姐夫忙也有可能。 郁初北看著她自我說服的小臉,問:“談戀愛了嗎?” 郁初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姐——” “你都多大了,再正常不過,差不多就談一個?!笨纯船F(xiàn)在初四談完后的成長速度,反而初三倒是越來越像一個孩子,無疾而終的戀情,最好的人生絆腳石,趁著年輕感情體會一場。 郁初三沒有想自己,到是想到件事,壓低聲音問:“二姐,小四上次的事,您知道是誰了嗎?”她還急著呢,現(xiàn)在也不是沒有人追小四,可小四好像都沒有那個意思,不知道是還記得對方吧? 郁初三想到這一點,有那么一點點心氣不順,初四性格多好啊,雖然以前是有點傻乎乎的,但也算是……一個好孩子吧。 郁初北好像才想起還有這么一回事:“為忘了!” “二姐——這么大的事,你怎么說忘就忘了?!?/br> 郁初北:“我這不是看他也沒有什么事就沒有放在心上嘛,怎么?他最近有什么不對勁嗎?” 郁初三想了想,斟酌一二道:“也不算是不對勁,就是對女孩子挺疏遠的?!?/br> 郁初北點點頭,初四目前來說還是有些太單純,年紀又不大:“過幾年就好了?!敝荒苷f周圍沒有能超越孟總的性格吸引到他。 郁初三見二姐不痛不癢的語氣,立即不滿意的晃悠她:“你都不著急!” “哎呀疼疼疼!” “你傷口都要好了,哪里疼?!?/br> 兩人說完忍不住先笑了。 …… 天氣最近熱了起來,郁初北更不愿意出門了,連樓下都懶得走。 梅芳云和郁爸爸也不管她,就當家里供了一個活祖宗,愛怎么就怎么樣,管吃管住還得好好伺候著。 郁初北從廚房端了一碗水果冰出來,門就打開了。 郁初四進來,熱的臉色發(fā)紅,有氣無力,隨口一問:“姐,你添保鏢了。”先端起茶幾上的涼白開連灌了半瓶,才壓制住快燒到嗓子的燥熱。 郁初北今天興致不高,她指甲已經(jīng)長出來一截,易朗月昨晚發(fā)信息給她——顧先生離開了。 一心不問窗外事的顧君之是不會離開老宅的,可他離開了卻沒有來找自己,說明他這次出現(xiàn)的不是任何一個人格…… 郁初北默不作聲的吃著手里的涼沙拉。 “姐,姐!二姐——” “嗯?”郁初北抬頭。 郁初四看自己老姐像沒有睡醒的樣子,懶得多問:“你吃吧,我去洗澡,熱死了,不知道檢修什么呢,今天地鐵、電軌全部停運?!?/br> 郁初北聽進去了也好像什么都沒有聽進去。 郁初四洗澡出來,見她二姐還維持著他進去的姿勢在吃水果,郁初四擦著頭發(fā),換了黑色的小背心,寬松的沙灘褲:“姐,姐……” “嗯?” 郁初四察覺到不對,走了過來,與她面對面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二姐,你沒事吧?” 郁初北:“沒事。” 郁初四也不是曾經(jīng)的孩子了:“你現(xiàn)在看起來臉色有點不好,是二姐夫……有什么事嗎?”比如二姐夫外面有人了,要跟二姐結(jié)束婚姻關(guān)系了?還是二姐被趕出來了? 郁初北瞥他一眼:“我這是臉色不好嗎!我這是生氣!”都快七竅生煙了! 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顧君之是誰?所有負面情緒的集合體?難道前幾個還不夠有病的,還有這么‘純粹’有病的顧君之!可只是一次意外,吃一輩子啊。 吐糟有什么用,弄不好也想弄死她!真是煩死了! 郁初北戳著果盤里的沙拉,戳的湯湯水水一片! “姐……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說?” 郁初北還真有事:“門外增了幾位保鏢?” 郁初四:“三倍!”郁初四突然躍起:“姐!他限制你行動!”郁初四仿佛瞬間找到了切入點!頓時臉色難看!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