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一見鐘情是夢想_分節(jié)閱讀_43
到任凱家樓下,已近半夜了,子心搖醒他,嘴里還嘟囔著‘喝喝’,好不容易拖下車,一陣風吹過,似乎醒了過來。 “這哪???”任凱睜了睜眼,完全看不清地點,含糊著問道。 “你家啊,哪兒,連家都不認識了,來,站穩(wěn)了,咱們走?!弊有募苤滞咸崃颂幔劭赐溶浀南衩藁ㄌ?,站也站不住的。 任凱一聽家立刻就不干了,站那兒嚷嚷著:“我不回家,不回家,不回……家。” “不回家那去哪兒?” “去你家,我要去你家,我要和你住,子心……我不回家?!比蝿P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子心剛把他攙到樓梯口,他一把就拽住了樓梯欄桿,怎么拉都不撒手。 對付酒醉的人,只能用無能為力來形容,子心搖著頭,恨不得揍他一拳,大冬天的本來就穿得厚,弄出沒幾米,就累出了一身汗。 “任凱,真沒看出來,你還有耍酒瘋的本事,肖寧電話多少,我給她打電話,讓她下來薅你,我是整不動你了?!弊有脑谀莾汉暨曛?/br> 任凱一聽肖寧,更不干了,雙手死死摟住子心的腰,趴在人家肩膀上作撒嬌狀,“子心,我真的不想回家,我馬上就要走了,再也看不到你了,你就當給我一個分別禮物,讓我去你家住一晚,好不好?!?/br> 這話說的挺溜,這讓子心發(fā)現(xiàn)他酒醒了不少,也讓他哭笑不得,剛要把他從身上扯下來,這家伙倒‘嘖嘖’的吧嗒了兩下嘴,像嬰兒般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趴著。 子心沒太忍心。 這個胸膛太溫暖了,讓任凱真不想放開,他也沒別的想法,就是想和過去喝醉一樣,隨便借住一晚,找找兩人在一起的感覺。 可他卻忘了自己已經(jīng)跟子心表白了,無論從情感上還是立場上都變了,于他沒什么不一樣,可于子心,他不可能不去避諱一些東西。 可任凱就像個任性的孩子,流露出和父母分別舍不得的表情,那手更像個老虎鉗子,一點沒有撒手的意思,最后竟然呼吸均勻的要睡著了。 實在沒辦法,子心又把他拖回到車里,朝家的方向駛去。 被任凱強吻 第52章 到家后,子心按例又給肖寧打了電話,報了平安。 然后把一身臭汗洗凈,回臥室拿被子,本以為那家伙怎么也得睡個不醒人事,沒想到推門就看他一臉得意的在那咬著被角笑。 “你小子就是故意的,是不是?”子心坐在床邊揭穿他的計謀,照著他的大腿就擰了一下。 “哎呀呀,疼,你還真下手啊,是故意的又怎樣,又不是沒睡過。”任凱止住笑,扯開被子,坐了起來。 “是你自己睡的,不是跟我睡過,你說清楚好嗎?”什么時候任凱變得這么不要臉了,子心納悶。 “清不清楚的又沒有外人,你計較什么文字官司,我就是想來你家睡了,想和你睡了,而且,你今晚只能在床上,不許去沙發(fā)?!?/br> 任凱拍了拍床,豁出去了,反正辛宇已經(jīng)懷疑他們之間有什么了,那么就來點真的,讓有什么變成現(xiàn)實吧。 子心對他的語言sao擾嗤之以鼻,隨口說了一句有病就起身去拿被,還沒得空反應,就被他一把拽到了床上,而后就勢壓了上來。 除了吃驚還是吃驚,簡直是驚呆了好嗎,腦子里立刻蹦出一詞:引狼入室。 任凱上學時是資優(yōu)生,乖乖仔,工作了又是個沉穩(wěn)斯文的人,從不和同事大聲說話,更別提從他嘴里冒出什么挑逗的話語,就是這樣一只溫順的金毛,瞬間變成了藏獒,這讓子心的腦容量立時不夠,目瞪口呆。 這是怎么了這是?誰給他的勇氣,誰刺激了他。 “你他媽干嘛,是不是找抽啊你,既然酒醒了趕快滾回家去。” “我不,我就要在你家睡,睡定了?!?/br> 兩人開始在床上撕扯,體格都挺好,誰也沒占誰便宜,相反的子心的睡袍被任凱幾下扯了個大敞四開,健美的胸膛大喇喇的展現(xiàn)在眼前,任凱瞬間有些火大,眼神無處閃躲,又無地放矢,極具的感覺迅速飆升,不自覺的咽了幾下口水。 要說這種誘惑在以往他可以忍,可以控制,但現(xiàn)在,一股沖動越發(fā)的竄頂,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以后見子心就難了,他要抓緊一切機會想留點什么。 可就在他愣怔的片刻,子心一個翻轉就把他掀了過去,而后跨腿騎了上去,揪著他的衣領,揚起的手已伸至臉邊,任凱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他覺得自己該打,不該對多年的好友有如此下作的想法,另一方面又真的想讓子心在他的身上做點什么,更狠一點的,毀滅式的。 顯然子心想不到他更深層的波動,即使他已經(jīng)明白了任凱的心,但他堅信任凱沒有那個膽量,抑或是他的理智也不允許他做出出格的事來。 然而子心想錯了,也低估了這個一直被他戲稱為文弱書生的人。 老實人狠起來,那絕對是驚天動地,夠你反應好幾天的。 任凱斷定子心不會真的打他,即使對他沒愛,也有友情,更何況他還沒出手。 就是利用了子心的心軟,在子心遲疑的瞬間,對方已經(jīng)張開血盆大口把他的嘴包了個結實,毫無縫隙。 這一次的驚惶失措讓子心的驚呆程度又上升了一個等級,他確信了任凱不是沒膽量,而是一直在積蓄力量,伺機勃發(fā),也確信了自己真的是太信任這個老友了。 掙扎中牙齒相撞,下唇內側一陣撕痛,子心忍無可忍沖著他的腰側就是一拳,任凱吃痛猛然松口,子心這時才覺得自己的嘴是得救了。 用手胡亂的擦了一下,扯起任凱的衣領拽起上去就是一拳,這力度有多大子心心里清楚,果然任凱嘴角一縷鮮血汩汩流出。 子心仍然不解氣的朝著他的另一側又是一拳,這一系列的動作任凱都沒有反抗,也沒有求饒,只任憑他在自己的身上下著狠手。 他想,這是自己活該,也想讓這種痛刺醒自己,不該要的別要,要了,就是這樣求而不得的后果。 子心打累了,看著任凱迅速腫起的臉,還有牙齦止不住的血,惱羞成怒到此也該告一段落,他想,這也就是任凱,如果換作另一個人,肯定讓他滿地找牙。 去客廳拿來藥箱,找出棉簽輕輕擦拭受害者的嘴角,又端來一杯水讓他漱嘴,可是任凱依舊如死尸一樣躺在那兒盯著一處出神,眼角漸漸的蓄出淚來。 “別在這兒跟我裝可憐,沒用告訴你?!弊有膽崙嵉陌阉乓贿呑叱雠P室,他們倆的這一痛折騰,把黑豆也給驚醒了,楚楚可憐的湊到子心腳邊嚶嚶嚶的細哼著。 看到它,似看到辛宇那審視又輕蔑的眼神,頓時覺得這種感覺真他媽的難受。 “出來,別裝死?!弊有拇龤獯瓌蛄藳_任凱吼道。 辛宇不喜歡煙味,那煙也早早的就戒了,可有時候在關鍵時刻,煙的確又是個解煩的最好東西,這種沉悶無從解釋,也不易釋懷,如果有根煙,云霧繚繞中靜靜的沉下心來,也許事情就不難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