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一見鐘情是夢想_分節(jié)閱讀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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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過于猛烈,也過于突兀,前后也不過十幾秒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 辛宇的心跳咚咚咚的在嗓子的蹦著,就像作jian的人是他一樣的緊張,甚至有點無臉見人,又似窺探了別人的秘密。 這種場面想象過都令他窒息,真實的在眼前cao練,連那種從車?yán)镒叱鋈サ挠職舛紱]有了,只能那么眼睜睜的看著,看著兩人糾纏,忘我的親吻,還有任凱那陶醉迷亂的表情,感覺胸腔里已無東西可跳動,死了一般的靜寂,好像對自己,子心都沒這樣的瘋狂過吧,在這樣空曠的停車場里,那樣的喘息聲聲入耳,如鋼針般扎進(jìn)心里。 他相信子心,以至于比相信自己還要信任,他的目標(biāo)一直定在那些覬覦的人身上,想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想把他們斬草除根,想讓子心身邊干干凈凈,只留自己,哪想到忽略的卻是那個最傷他心的。 張大的嘴有些干癢,一陣猛咳像要把肺都要咳出來,眼里的淚嘩嘩的往下流,想沖凈所看到的,想告訴自己,是自己看錯了,那不是子心。 胸腔劇烈的起伏,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倒流。 過于愛,總是要用前所未有的痛苦來做陪襯。 子心跑過來欲要拉開車門,可辛宇把自己關(guān)在里面死死的,趴在方向盤上不住的抽動著,整個上身都在栗栗發(fā)抖。 “辛宇,辛宇……”任憑子心怎么拽,怎么敲,車門依舊紋絲未動,辛宇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被人踐踏過的慘樣,已經(jīng)夠可以的了,為什么還要讓他看到,要他可憐自己嗎。 子心著急心痛,原地轉(zhuǎn)著圈,然后狠狠的捶在車頂上,發(fā)了瘋一樣的開車走了。 任凱也沒想到自己的沖動會給子心帶來這么大的麻煩,當(dāng)時他確確實實只是想吻一次子心,了了十幾年的一樁心愿,單純的,純粹的,可是當(dāng)唇瓣貼覆上時,他就控制不住了,那里似有萬般引力吸著他,久久不肯放也不想放,但怎么也想不到這一幕能讓辛宇看到。 當(dāng)他看到辛宇時,頭腦一陣發(fā)麻,想到自己在辛宇面前說過的話,說他不會搶子心,可剛剛又做了些什么,但轉(zhuǎn)而又釋懷,憑什么我的愛就要付出離開的代價,還要要求自己心甘情愿的葬送內(nèi)心的眷戀。 所以,看著辛宇眼里的憤怒,子心眼里的慌張,而自己則心里極其平靜的看完了一切。 霎時就有了平衡感。 所以,愛一個人沒有理智可言,你的性格,你的為人,你的處事,還有你的理智和大腦,統(tǒng)統(tǒng)的都沒有關(guān)系,愛的迸發(fā)是隨機(jī)的,你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激發(fā)出來,然后不可收拾。 原想著跟辛宇解釋幾句,跟他說這一切都是自己所為,子心是被強(qiáng)迫的,不要怪他,可后來又一想,為什么要這樣,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人脈交情,自己的家不都在這個人的一句話下變成了虛無嗎,為什么自己就不能做點什么回?fù)羲幌拢嬖V他,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壞就壞吧,又能怎樣。 連夜飛回來,又駕車一個多小時到家,看到的卻是這個,辛宇怎么都無法原諒,腦子里空白的如一張白紙。 上樓開門,小黑豆歡快的捯著小短腿跑過來,“唔唔唔”的拽著他的褲腿不放,辛宇一把抱起它,貼了貼臉,那黑黝黝的大眼睛竟也開始水汪汪起來,似乎在為他這個主人鳴不平,訴委屈。 抱著小黑豆往里走,看到茶幾上的煙缸里堆滿了煙頭南京,子心是不抽這個牌子的,何況他已經(jīng)戒煙很久了。 轉(zhuǎn)頭再去看床鋪,零亂的被子還有散落的枕頭,拿起聞了聞味道,心被徹底撕裂。 這就是自己愛了六年的男人,這就是自己信任的人。 小黑豆掙扎著要下地,辛宇方知他手上的力度有些大,弄得黑豆呲著小牙“嗷嗷”直叫,他松手放它下地,眼睛隨著那小尾巴搖來晃去,狗碗里是空的,狗窩里的小棉被也被拽了出來,一根狗骨頭躺在衛(wèi)生間的門邊,都說愛屋及烏,而你,這么快就不愛我了嗎?還是說,你從來就沒愛過我。 …… 上午一臺手術(shù)結(jié)束,子心回辦公室,仍未見辛宇影子,去問護(hù)士,護(hù)士也說沒見他來。 子心坐在椅子上心像刀絞一樣的難受,真的,當(dāng)他看到辛宇趴在方向盤上痛苦的樣子,他特別的無助,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語言或是動作來向他解釋這其實就是個誤會,他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手術(shù)時間已定,他不能置病人于不顧而去處理自己的私事。 但話說回來,任誰看了那一幕,你再說是假的,是誤會,也不會有人信吧。 整個上午腦袋疼的多大,中午仍沒等來辛宇,打他手機(jī),關(guān)機(jī),去院長辦公室找他,大門緊鎖,突然就有了一種不祥之感,他們會不會就這樣結(jié)束了。 下午進(jìn)手術(shù)室之前,任凱打來電話道了歉,說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本意不是這樣的,只是想和他告?zhèn)€別,不想破壞他和辛宇的感情,可是…… 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還能怎么樣,痛罵一頓又能解決什么問題,即使罵了又能挽回什么,所以子心只是沉默以對,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任凱的電話里,而是在想辛宇此時在哪,在干什么,心情怎樣,他們還能不能繼續(xù)走下去。 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真的不想半途而廢。 要知道他下這樣的決心有多難。 甚至在許多事后的靜夜里,幸福的摟著辛宇想過他們的未來,如辛宇描述的那樣美好,那樣的令人向往。 以前不可想的,不敢想的漸漸的即將成為現(xiàn)實,或是已經(jīng)慢慢的向現(xiàn)實靠近,但現(xiàn)在只是一瞬間,所有建立起來的信心和擁有都煙消云散了。 束手無策,力不從心,就是面對疑難手術(shù)時,也沒這樣過,可能一直以來都是辛宇粘著他,都是辛宇主動,反過來他倒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所以下午的手術(shù)做的也是昏昏沉沉,還好手術(shù)不大,一助也給力,沒出什么錯。 這可能是上班以來第一次按點回家,他迫不及待的推門進(jìn)去,往常小黑豆都會聽到響動跑過來,‘唔唔’的跟前跟后,而今天屋里靜的可怕。 一切都沒動過,唯獨少了小黑豆和辛宇的衣服。 杜子心的心立刻就涼了。 冷卻一下是不是能好 第55章 那床,那煙,還需要解釋嗎,解釋的力度到底能有多大,自己都不清楚,這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自以為微不足道的事,駕輕就熟的事,做起來的后果是多么的難以預(yù)料,根本不在預(yù)想范圍內(nèi)。 辛宇能有這樣的反應(yīng),這也在預(yù)料之中。 以前在假想敵面前都表現(xiàn)得那般可怕,何況這次是真人上演。 傷誰都不可能傷他最愛的人,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找回來。 門鈴響了許久,辛宇頹然的站在門口,臉色不甚好看,一直注重形象的頭發(fā)也是零亂不堪,睡衣更是系的七扭八歪,兩人對視了半天,門外的子心有心上前抱他,真的很心疼又很愧疚,卻被辛宇的冷給凍住了,還有那欲關(guān)上的門。 是啊,還有什么比那可怕的現(xiàn)場更有說服力的。 子心擠進(jìn)一條腿,辛宇關(guān)門力度不小,只聽子心‘啊’的一聲彎下了腰,辛宇立刻松開手去查看,子心看有緩和,索性也就裝作很嚴(yán)重的樣子,扭曲著臉在那兒呲牙咧嘴,捂著膝蓋一蹦一蹦的往屋里蹭著跳,眼睛不時的偷瞟著辛宇的表情,注意著有沒有要攆他出去的意思。 還好,辛宇雖沒有現(xiàn)出什么好臉色,但也沒什么波動。 其實辛宇一直在憋著笑,要知道平時一本正經(jīng)的人突然變得像個笨狗一樣在主人面前討著好,這種拙劣的演技可能也是子心的極限了,本身他就不是個細(xì)膩柔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