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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夏了冬天_分節(jié)閱讀_121

    夏岳笑得露出牙齒,道:“你能有不有點自己的原創(chuàng)?我說什么你就也是。”

    遲立冬也跟著笑,笑得見牙不見眼。

    夏岳在桌下輕輕碰了碰他的小腿,他也立刻蹭了回去。

    兩人**得如此自然,就像從未分開過,從未有過嫌隙,從未有過互相傷害,一個從未離開,一個從未等待,從始至終都如此甜蜜的一對恩愛情侶。

    悠閑地喝完這壺茶,又一起去吃過晚飯,遲立冬才送夏岳回去。

    他心里當然是有些想法的,可是這種情形下,沒有合適的場合,要么在車里,要么去開房,哪一種對時隔許久的靈rou結(jié)合,都顯得太過輕佻隨意。他本人倒是不在乎這些,但夏岳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

    何況夏岳并沒有提出這樣的要求。

    已經(jīng)過了擁堵高峰期,回去的路上暢通無阻。

    夏岳心情該是極好的,把車窗開了一半,春風(fēng)吹進車里來,他在風(fēng)里哼唱著《光陰的故事》,時不時回過頭來看看遲立冬,臉上掛著輕柔的笑容。

    遲立冬沒有附和夏岳的歌聲,而是豎起耳朵聽對方唱出的每一個字,字字如昆蟲觸角掃在他的心上,他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刻錄軟件或是魔法盒子,把關(guān)于夏岳的一切,全都珍貴的收在自己的身體里。

    送夏岳到大姨家樓下,在那扇深藍色的單元門前,夏岳道:“你回去吧?!?/br>
    遲立冬道:“其實……我現(xiàn)在去買杯咖啡,還來得及嗎?”

    夏岳還沒明白,正巧有鄰居從樓道里出來,聲控?zé)舻墓鈴拇蜷_的門里驟然照射出來,遲立冬正好直面著光明,臉上寫滿了雄性的急切。

    “你想再潑我一次嗎?”夏岳道,“這么記仇?”

    他這是明知故問,狡猾的狐貍。

    遲立冬說:“不然你再潑我一次也行。”

    鄰居走遠了,四下無人,只有春風(fēng)偶爾撥動新葉的沙沙響動。

    沒了明亮的燈光,路燈的昏黃反而成了曖昧的屏障。

    夏岳朝遲立冬走近了些,低聲道:“潑完以后呢?你要怎么樣?”

    兩人身體幾乎要碰到,遲立冬已經(jīng)聽到了自己漸重的鼻息,他聞到夏岳身上很淡的香水味道,下午看電影的時候他就聞出來了,是夏岳常用香水的其中一種,巴寶莉的某一款,是很活潑的味道。

    他此時突然開竅,說:“你今天到我們公司附近,真的是去看寫字樓了嗎?”

    夏岳眨眨眼睛:“難道不是嗎?”

    遲立冬道:“真是去看樓,你才不會用這個香水?!?/br>
    夏岳再次靠近,兩人的身體完全貼在了一起,他微微仰起臉來,問道:“那你覺得我是去干什么?”

    遲立冬想,是去勾引我。

    這樣的站姿,夏岳分明是將自己送了上來。遲立冬微微低下頭,輕而易舉吻到了他的唇,沒有片刻停留便長驅(qū)直入,幾近殘暴的吻他,一只手四處掐他,另只手的拇指用力撫摸他的喉結(jié),被這樣親吻其實并不舒服,但他也全無反抗,抬手環(huán)抱住遲立冬的脖頸,他從唇舌到整個身體都是放松的,完全是予取予求的弱勢姿態(tài)。

    不知吻了多久,遲立冬才停止暴虐的侵略式親吻,改為輕輕的啄吻。他能感覺到夏岳在看著他,這雙多情眼眸在這種時刻總是盛滿柔軟的濕潤。他不太敢去看得更清楚,他抗拒不了來自那雙眼睛的誘惑。

    他很強硬的把夏岳抱進懷里,又很委屈地用臉頰蹭著夏岳的頸側(cè),夏岳也配合地輕撫他的頭發(fā)。他像找回了主人的犬類,有大把的嬌要撒出來。

    他是如此快樂,在這個春風(fēng)沉醉的晚上。

    和夏岳約好周末來接夏斯年去玩以后,他和夏岳道別,目送夏岳上樓去。雖然他并不滿足于接吻,可他心里還是很充盈,整個身體都有些輕飄飄,站在那株槐樹下,深嗅了一會兒花香,才愉快的離開。

    他沒回家,去了拳館。他此時體力和精力過剩,需要做點運動。

    拳館里人不多,只有兩個會員在捉對練習(xí)。遲立冬換過衣服出來看清是哪兩位,忙轉(zhuǎn)身就想走。

    這兩個會員里的其中一個,是體育大學(xué)的學(xué)生,姓賈,本身是練田徑的,對散打感興趣,在這個拳館也練了有一年多。以前遲立冬也沒注意過,前不久才發(fā)現(xiàn)好像最近每次來都能遇到這個年輕人,對方還都對他熱情得不同往常,老是纏著他想拜師,強行每天叫他“師父”,他懷著不要耽誤人才的心思去問李唐這小朋友是不是真想走職業(yè)路線,結(jié)果李唐擠眉弄眼地告訴他:這小賈是彎的。遲立冬當然是避之不及,可是李唐這家伙,還起了做媒人的心思,一看見兩個人就開玩笑,把小賈弄得一臉害羞,對遲立冬倒上趕著了。

    偏小賈眼尖馬上看見他了,高聲叫他:“師父!”和小賈在一起練習(xí)的年輕人也看見他了,也打招呼:“大遲哥來了。”搞得他一聲招呼不打就走也不合適了,只好應(yīng)了句:“你們怎么這么晚了還在練?”

    另外那年輕人道:“我馬上準備走了,你怎么這么晚才過來練???”

    遲立冬隨口瞎應(yīng)付著,找借口說:“不練,我過來找李唐的?!?/br>
    他以為李唐今天不在,哪想說曹cao、曹cao到,神出鬼沒的李唐居然立刻從旁邊有氧器材室里探出個腦袋來:“誰找我?”

    遲立冬:“……”

    李唐一看小賈在,臉上浮起詭異的笑容,道:“喲,你瞧這巧不巧……”

    遲立冬打斷他:“你干什么呢?”

    李唐道:“有倆機器出點毛病,白天都鍛煉顧不上,這不晚了才讓工人過來修修么。你來了正好,快指導(dǎo)指導(dǎo)咱們小賈……”

    遲立冬:“用你盯著修嗎?不用你就跟我過來,我和你說點正事兒?!?/br>
    李唐看他有些嚴肅,也不開玩笑了,說:“去辦公室等我三五分鐘?!?/br>
    李唐縮回去囑咐工人什么,遲立冬遠遠地對還在拳臺上的那倆年輕人說:“你們練會兒也早點回家去?!?/br>
    他要走,小賈叫他:“師父!你等一下。”

    遲立冬頭大道:“怎么了?”

    小賈跳下拳臺,學(xué)田徑的孩子手長腿長,幾大步就跑了過來,站到遲立冬面前,期待的說:“你和李總說事會很晚嗎?我等你吧,我知道有個酒吧特好玩?!?/br>
    遲立冬道:“我身體不行,不能喝酒。”

    小賈:“對對對我差點忘了。那我們?nèi)コ韵?,我練完也有點餓了?!?/br>
    遲立冬:“我剛吃過飯?!?/br>
    小賈:“那我正好陪你散步消消食啊?!?/br>
    遲立冬:“你不是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