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預(yù)感:兩者之間必然有聯(lián)系
用錢收買賈斯軍嗎?這個念頭剛剛生出來就被蔣琳斃掉,賈斯軍那人貪得無厭,給他個幾百萬,能暫時封住他的嘴。等他把這錢花完,又會回來敲詐。 與其留存后患,不如…… 蔣琳眼底浮現(xiàn)起殺機,她陰森森的說:“干脆把賈斯軍殺了為好,殺了他,他所知道的事就會成為永久秘密?!?/br> “殺人滅口?”席溫雅覺得不妥,并非她對賈斯軍下不了手,而是擔(dān)心事情敗露,蔣琳會鋃鐺入獄。 “琳琳??!”席溫雅勸女兒:“你要知道,你在直播平臺散播不雅視頻的事,已經(jīng)觸犯律法,等你孩子生下來還要進去服刑。本來就是待罪之身,再沾上人命案子,恐怕要被判無期或死刑?!?/br> 對于未來自己要坐牢的事,蔣琳并不在意:“我以后就是靳家的兒媳婦,我就不信,靳家老兩口,會眼睜睜的在看著我進監(jiān)獄坐視不理。” 席溫雅眼睛亮了一下,蔣琳想的也沒錯,她要成為靳家的兒媳婦,愛護臉面的靳家,肯定不會讓她蹲監(jiān)獄。 要讓蔣琳嫁入靳家,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解決掉賈斯軍這家伙。 而解決他的方法,殺人滅口再好不過。 畢竟是心機深沉的女人,席溫雅思索片刻,便想出害死賈斯軍的絕妙招數(shù),她對女兒說:“賈斯軍我來解決,你千萬不要插手,免得把事情搞砸。” 是夜,燈火輝煌,娛樂街上的ktv和歌城,迎來營業(yè)高峰期。 跟以往一樣,賈斯軍經(jīng)營的“金尊玉貴”ktv,生意半死不活,來唱歌的人寥寥無幾,和高朋滿座的隔壁比起來,更顯出“門前冷落車馬稀”的冷清。 由于經(jīng)營不善,服務(wù)員的工資都發(fā)不起一拖再拖,好些服務(wù)員都辭職了。剩下的幾個,都是自身條件實在太差,實在找不到工作,只能在這里混吃混喝。 由于服務(wù)員太少,身為老板的賈斯軍,給客人端茶送水這種事,都得親自上陣。 幾番奔跑過后,賈斯軍累的直喘粗氣,他一個老板,做著服務(wù)員的活,賈斯軍想想就覺得憋屈。 突然間,賈斯軍手機響了,是他的幾個鐵哥們,約他吃串喝酒。 經(jīng)營ktv把賈斯軍累得焦頭爛額,回家還要受蔣琳的氣,賈斯軍也很想來一次盡情的放縱,把心底的憋屈發(fā)泄出去。 賈斯軍痛快答應(yīng)了哥們的邀請:“我馬上到!” 來到約定的大排檔,賈斯軍和幾個狐朋狗友痛快的大吃大喝。酒過三巡之后,賈斯軍忍不住對哥們大倒苦水,說起蔣家每個人的不是。 哥們一邊不痛不癢的安慰他,一邊叫他喝酒。不知不覺,大半箱啤酒都進了賈斯軍的肚子,他差不多也醉了個稀里糊涂。 賈斯軍是喝醉了,還沒有其他異常反應(yīng)。他那幾個哥們低聲商議幾句,又點了一堆重口味的烤串,再叫來一箱啤酒,心懷鬼胎的叫賈斯軍多吃多喝。 時間到了深夜再到凌晨,街上來往的車輛已經(jīng)寥寥無幾,很多店鋪都關(guān)門了,除了那些24小時營業(yè)的地方。 吃了太多的重口味的食物,再加上喝了太多的酒,賈斯軍爛醉如泥,他像死豬似的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粗聲粗氣的打著呼嚕。 看他醉成這樣,可還是沒啥異常反應(yīng),幾個哥們商議一番,決定回去總結(jié)經(jīng)驗后,再好好的算計他。 他們結(jié)了賬,把賈斯軍拖上車子,打算送他回家。 車子開到半路,一直安靜躺著的賈斯軍,突然發(fā)出痛苦的悶哼聲。 緊接著他那被酒意渲染的面紅耳赤的臉龐,變成面如死灰的慘白色,大顆大顆的冷汗?jié)u漸從他額頭滲出,匯聚成小溪肆無忌憚的從臉頰滑下。 一看賈斯軍這樣子,車上的人便明白,十有八·九,賈斯軍的急性胰腺炎發(fā)作了。 這種突發(fā)性疾病,會在當(dāng)事人短時間內(nèi)暴飲暴食重口味食物,飲下過多的酒水。導(dǎo)致胰管被堵住,腺液不能排出的情況下發(fā)作。 這幾個哥們,都被席溫雅給收買了。他們把賈斯軍叫出來吃串,不停的勸他多吃多喝,便是要讓他胰腺炎發(fā)作。 如今賈斯軍胰腺炎真的發(fā)作,這幾個人反而不知如何是好。 見死不救吧,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良心會有點過不去,畢竟這也是條人命。 要送他進醫(yī)院,之前席溫雅許下的巨款就會飛了。那可是一百多萬,足夠他們揮霍好一陣子。 其中一個人提議說:“干脆把他丟在這里算了,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 其他人紛紛贊同,開車的人把車子開到一條黑黝黝的巷子里。車門打開,其他人像丟垃圾似的把賈斯軍丟出去。 剛才那人掏出手機,給席溫雅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之后,開車的人踩下油門,車子絕塵而去,只留下躺在地上爛醉如泥,嘴里發(fā)出斷續(xù)悶哼聲的賈斯軍。 黎明,晨曦微微,城市的建筑瑟縮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大街小巷幾乎看不見行人。 在寒意的籠罩下,席溫雅驅(qū)車趕到賈斯軍被丟棄的地方。 賈斯軍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面色呈現(xiàn)著詭異的青白,頭發(fā)眉毛上結(jié)了一層白霜,猶如殯儀館里冰柜中保存的尸體。 看他的模樣,席溫雅就懷疑他死了。她用手指試探賈斯軍的鼻息,連氣若游絲的呼吸都感受不到,證明他已經(jīng)去了另一個世界。 謀殺賈斯軍,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接下來要做的,便是火化他的遺體,來個徹底的毀尸滅跡。 由于賈斯軍是突發(fā)疾病死亡,因此開據(jù)死亡證明很順利。 拿到這些證明后,席溫雅立即把賈斯軍的遺體送到殯儀館火化,等到賈斯軍化為骨灰盒里的一匣黃土?xí)r,席溫雅才通知賈斯軍的家人:賈斯軍死了! 席溫雅和賈玉金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是個沒皮沒臉,脾氣又特別暴躁的混混。她如果親自上門送骨灰盒,估計會被賈玉金打死。 于是,席溫雅自作聰明的選擇了郵寄的方式,把賈斯軍的骨灰盒寄給賈正銀。 看到兒子的骨灰盒,賈正銀急痛攻心,當(dāng)場就暈倒了。 賈斯軍突然死亡,他的死亡原因,賈玉金一點不信。蔣琳懷了別人野種的事,他也知道。所以他很懷疑,賈斯軍是被蔣琳給謀害死的。 賈玉金一怒之下,要去找蔣琳拼命。可惜蔣琳住的是高檔小區(qū),門衛(wèi)防守嚴厲,賈玉金在門口大吵大鬧一陣,非但沒能進去,還被保安給揍了個鼻青臉腫。 賈玉金垂頭喪氣的回到家里,正好賈正銀醒了。 賈正銀苦口婆心的勸賈玉金別再去招惹蔣家,因為賈斯軍的死亡證明上寫的明明白白,他是突發(fā)疾病而死,是純粹的“意外死亡”,和蔣家打官司也告不贏他們。 再有就是,賈斯軍之前領(lǐng)回家的女瘋子,賈斯軍和她睡過幾次,那女瘋子的肚子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如今賈斯軍死了,給賈家延續(xù)后代,只能靠賈玉金來完成。 賈正銀一番勸說,讓賈玉金心思活絡(luò)開來,那個女瘋子,雖然瘋瘋癲癲神志不清,卻也頗有幾分姿色,賈玉金早就對她垂涎三尺。 之前顧忌著她是哥哥的女人,賈玉金不好對她下手?,F(xiàn)在賈斯軍死了,他再也沒有這方面的顧慮。 賈斯軍“意外身亡”,蘇筱柔一點蛛絲馬跡的傳聞都沒聽到。 她如今的心思,都花費在插花和裴子靖身上。 蘇筱柔捧著書籍研究新的插花時,收到裴子萱發(fā)來的信息:“公司會議室里擺放的鮮花都凋零枯萎了,你給送幾盆新的來?!?/br> 對裴子萱提的要求,蘇筱柔向來是有求必應(yīng),她當(dāng)即放下書,帶著幾盆水仙花趕過去。 把會議室的鮮花替換后,蘇筱柔順便去探望裴子靖。 在他辦公室門口,蘇筱柔聽到里面?zhèn)鱽砟腥怂粏〉膽┣舐暎骸芭峥偅阌袡?quán)勢和財力,肯定能幫我找到兒子。我發(fā)誓,你要把我兒子找回來,以后的幾十年,我給你當(dāng)牛做馬,白干活不領(lǐng)工資也愿意?!?/br> 隨后,蘇筱柔聽到裴子靖的聲音:“小曠,我并非你想象的那樣手眼通天。你是公司的老員工,不說別的,看在你這幾年兢兢業(yè)業(yè)的付出上,我也會盡全力幫你找到你的孩子?!?/br> 蘇筱柔立即聽明白了,是裴子靖某個下屬的孩子被人販子拐賣,他走投無路之下,來找裴子靖求助。 只是,裴子靖有這個能力嗎?販賣人口的犯罪團伙,一直是警方的重點打擊對象。但這么多年來,始終是屢殺不絕,反而有越來越猖狂的跡象。 蘇筱柔記得自己在新聞上看過,人販子和買家還建有聊天群,買家無論需要什么樣的孩子,人販子都能給他們提供。 面前的房門突然被拉開,一個愁容滿面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他看見蘇筱柔,僵硬的和她打招呼:“裴夫人好?!?/br> “你好?!碧K筱柔禮貌的回應(yīng)他,無意間,蘇筱柔看到他胸前佩戴的工作牌上,寫著他的尊姓大名:曠爍。 蘇筱柔猛然想起幾天前,她和裴子靖去參加宴會時,在路上看見唐燁領(lǐng)著曠爍的兒子玩耍。 這才幾天過去,曠爍的兒子被人販子拐走。 強烈的第六感在提醒蘇筱柔,曠爍兒子失蹤,和唐燁有抹不開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