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吃醋:你口味真奇葩
蘇筱柔沒心思和這小護士計較,待電梯到了上一樓層,電梯門開啟之際,蘇筱柔立即沖了出去。 小護士為彌補過失,追在蘇筱柔身后喊:“蘇小姐,我?guī)闳?06病房?!?/br> 蘇筱柔既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因為她已經(jīng)看見,206病房就近在眼前。 房門虛掩著,清晰的男女交談聲從門縫里傳出來,男人的聲音清冽動聽,分明是屬于裴子靖。 而女人的聲音,溫婉柔美,百分百是剛才和蘇筱柔狹路相逢的那個女人在說話。 蘇筱柔心里酸的醋海翻波,她想也沒用,抬腿就把房門踹開,厲聲呵斥道:“裴——子——靖!” 房門開啟的剎那,病房里畫面呈現(xiàn)在蘇筱柔面前,裴子靖背靠著床頭坐著,腦袋上還包裹著厚厚的紗布,那個女郎坐在床邊,和他距離挨的很近,幾乎要貼到他懷里。 聽到動靜,女郎首先回頭:“請問你是……” 蘇筱柔火冒三丈的走到床邊,直接把女郎拽起來,拉扯到旁邊,氣勢洶洶的對裴子靖喊:“裴子靖,你告訴她,我是誰?” 裴子靖盯著蘇筱柔張合的嘴唇,片刻之后才說:“筱筱,不得對小姨無理?!?/br> 裴子靖說得是“小姨”二字,可腦子氣糊涂了的蘇筱柔,昏頭脹腦的聽成“小怡”。 頓時間,蘇筱柔怒不可遏,她抬手左右開弓的打了裴子靖幾個耳光,罵罵咧咧的喊:“小怡小怡,你踏馬叫的真親熱。原來你拒絕那些小姑娘,是因為你喜歡半老徐娘啊。要不要我從敬老院里抓倆老太婆,來滿足你的奇葩口味?” 突然挨了蘇筱柔幾個耳光,裴子靖整個人都懵逼了,他盯著蘇筱柔,疑惑的問:“你這是受刺激太重,腦子糊涂掉了嗎?” “你腦子才糊涂了……”蘇筱柔后面的話還沒喊出來,那女郎拍拍她的肩膀:“你是裴子靖的老婆?” 蘇筱柔推開女郎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滿臉敵意的說:“沒錯,我是他老婆,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那種?!?/br> 女郎溫婉可人的笑了笑:“你是誤會我和他的關(guān)系了嗎?我是他小姨,就是他母親的meimei?!?/br> “小……小姨?”蘇筱柔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郎,裴子靖母親的照片她沒有見過,因此也沒法從女郎的長相里,看出她和裴子靖母親的容顏是否相似。 “筱筱,”裴子靖敲了幾下床頭柜,對蘇筱柔命令:“給小姨說聲對不起,剛才你對她那么粗魯,實在不像話?!?/br> 蘇筱柔才沒那么聽話,她心里,對女郎的身份還不十分相信。 想起以前在停車場看到的一幕,蘇筱柔小聲嘀咕:“哪有和小姨分別是摟摟抱抱的,除非你們關(guān)系根本就不正常。” 蘇筱柔是低著頭說話,裴子靖看不清她的嘴型,沒法判斷她在說什么。 裴子靖命令她:“抬起頭來,看著我說話?!?/br> 蘇筱柔剛剛抬頭,女郎就對她出言解釋:“你是指上次我走的時候,裴子靖在停車場和我擁抱了一下嗎?我常年生活在國外,習(xí)慣禮儀都已經(jīng)西方化,不管和誰告別,都會和他擁抱?!?/br> “呃……”蘇筱柔尷尬萬分,這么說來,眼前這女郎,真是裴子靖的小姨。 裴子靖母親已逝,那他這位小姨,在他生命中肯定扮演著類似母親的角色。 自己剛才的行為那么無理,肯定已經(jīng)在她心目中留下非常惡劣的形象。 “小……小姨,”蘇筱柔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以為你和裴子靖有什么,才對你動粗。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把這事放在心上?!?/br> 女郎目光溫婉的盯著蘇筱柔,善解人意的說:“這點小事,我怎么會跟你計較。你反應(yīng)激烈,說明你愛裴子靖?!?/br> 接著,女郎又對裴子靖輕言細語的說:“我看你老婆有很多話要和你說,我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一步。” 女郎離去之后,蘇筱柔坐在床邊,窘迫萬分的啃著自己手指甲。 裴子靖看著她那手足無措的樣子,逗她說:“怎么,剛才還張牙舞爪像母老虎似的,這會子就偃旗息鼓,變成溫馴小綿羊了?” 蘇筱柔抬起頭,正好看到裴子靖臉上有幾道清晰的指印,那樣明顯的浮現(xiàn)在他臉上,顯示著她剛才的那幾個耳光打的有多用力。 蘇筱柔心疼萬分,她撫摸著裴子靖的臉頰問:“小叔,還疼嗎?” 裴子靖拉下她的手握在手中:“你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我,不疼才怪呢。我真擔(dān)心,哪天你再誤會我和別人的關(guān)系,爆脾氣一上來,會拿刀子把我捅死?!?/br> 蘇筱柔無言以對,這個可能真的會有。 她靠到裴子靖懷里,摟著他的肩膀懇求:“今后,別和任何女人挨得太近,哪怕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至親也不行。我受不了,會吃醋!” “好好好!”裴子靖一疊連聲的答應(yīng):“遇上你這個小醋壇子真沒辦法,動不動就吃醋。” 語畢,裴子靖想起一件事:“上次我和小姨在停車場分別,你怎么會看見?當(dāng)時你不是在花店里嗎?” 蘇筱柔回憶著說:“我當(dāng)時是收到一條短信,說你辦公室的綠蘿需要更換。我就帶著一盆綠蘿去了?!?/br> 聽蘇筱柔說出這句話,裴子靖趕緊聲明:“我那天沒有給你發(fā)過這樣的短信?!?/br> 蘇筱柔又接著說:“誰知,我一到公司,就在你辦公室的門外,聽見你和小姨的對話?!?/br> 蘇筱柔說著就在裴子靖身上敲打幾下,有些委屈的說:“你們對話那么曖·昧,我聽了不亂想才怪。加上后來又我看見你和她摟摟抱抱,把我給難受的,流了好多眼淚?!?/br> “你呀,”裴子靖心疼憐惜的揉揉蘇筱柔的頭發(fā):“當(dāng)時對我問明白不就行了,就會躲在一邊胡思亂想?!?/br> 蘇筱柔低下頭:“當(dāng)時和你關(guān)系跟陌生人似的,這種問題,我怎么問得出口?!?/br> 接著,她又若有所思的說:“那條短信,不是你給我發(fā)的,會是誰給我發(fā)的呢?” 裴子靖伸手托起她的下頷,囑咐她:“以后,和我說話請面對面,最好是看著我。不然,我沒法從你的口型上判斷出你在說什么?!?/br> 蘇筱柔終于想起被她忽略的殘酷現(xiàn)實:裴子靖的耳朵,聽不到聲音了! 她抬起頭,雙手捧著裴子靖的腦袋,他的容顏,依舊是過去的俊朗立體,即便是頭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也沒有將他的帥氣減輕半分。 裴子靖和自己說話時對答如流,他的耳朵怎么可能聽不到聲音呢? “小叔,你在和我開玩笑,你能聽見對不對?”蘇筱柔啞聲問:“我說什么你都知道,你怎么會是聾子呢?” “確實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裴子靖手指撫上蘇筱柔嫣紅的雙唇,“你忘了我懂唇語嗎?我是從你的口型上,分析出你在說什么話?!?/br> 蘇筱柔突然想起之前她和裴子靖開的玩笑,她說:你聾了才好,那樣我無論罵你什么,你都聽不見。 沒想到呵,一語成讖。這才過了幾天,裴子靖真的就雙耳失聰,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都是我這張烏鴉嘴害的!”蘇筱柔狠狠的打了自己幾個耳光,語氣無比自責(zé):“我說什么不好,為什么要說你會變成聾子?!?/br> 裴子靖握住她的兩只手,阻止她再打自己:“筱筱,別這樣,這是意外,誰也無法預(yù)料阻止的意外?!?/br> 他輕輕吻上蘇筱柔遍布指印的臉頰:“怎么能對自己下手這樣狠呢,看得我好心疼。我身體已經(jīng)受了這么重的傷害,你就別再讓我心疼了?!?/br> “是我害的你!”蘇筱柔眼淚像斷線珠子似的,順著纖長細密的眼睫毛接連往下掉:“在手術(shù)同意書上簽字的就是我,我明知道你做了那個手術(shù)會變成聾子,還是把字簽了。我不是罪人,那是什么?!?/br> “是我的愛人,”裴子靖真情款款的說出幾個字,他用指尖輕柔地抹去蘇筱柔臉上的淚痕,“筱筱,你簽字同意實行手術(shù),是想挽救我的生命,這點我懂。所以我不會怪罪于你,但你要再這么自責(zé)下去,我可會生氣了?!?/br> “小叔。”蘇筱柔淚眼迷離的盯著裴子靖,他表情淡然,仿佛未曾經(jīng)歷過任何殘酷?!澳?,你就這么樂觀嗎?你就真不在乎,自己是殘疾嗎?” “你嫌棄我了?”裴子靖表情既傷感又委屈:“以前還說巔峰低谷不離不棄,我現(xiàn)在不過是耳朵聽不見,你就要把我甩了,女人真是靠不住。” “我哪有這個心思!”蘇筱柔舉手向天發(fā)誓:“我要是對你有一丁點嫌棄厭惡的心思,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瞧你,”裴子靖擰了擰她的鼻尖:“我跟你開玩笑,你還當(dāng)真了。我知道,這輩子你已經(jīng)認定了我,無論我變成什么樣,你都會堅定不移的陪伴在我身邊?!?/br> “是,”蘇筱柔直視著他的眼眸,鄭重其事的說:“不止這輩子,以后的生生世世,我都只愛你一個人。哪怕來生只能遠遠的遙望你,我也甘之如飴?!?/br> 蘇筱柔這句發(fā)自肺腑的真摯情話,聽得裴子靖心悸:“怎么會遠遠遙望呢?來生還能和你相遇,即便是排除萬難,我也要娶你為妻。” 蘇筱柔很想問,來世你若是和嫣嫣重逢,我和她你選擇誰。 話到嘴邊,蘇筱柔又止住不問。何必在這樣濃情蜜意的時刻,問那種會煞風(fēng)景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