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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深情入骨:裴少撩妻套路深在線閱讀 - 第391章 占據(jù):不愛你也不離婚

第391章 占據(jù):不愛你也不離婚

    憶及過去,再想到現(xiàn)在,裴子靖神思恍惚地問:“你還是我的筱筱嗎?”

    蘇筱柔輕咬嘴唇而笑:“你又何嘗還是我的小叔?”

    如此說,是蘇筱柔想到了上輩子。

    前世的裴天修,眼光何其敏銳,頭腦何其清醒。

    不管段位多高的綠茶妹或是白蓮花在他面前晃悠,他都能一眼識破她的偽裝,然后略施手段,就讓她原形畢露。

    這一世的裴子靖,卻是糊涂至極,貝琳達這種低段位的心機女,都能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貝琳達搔首弄姿又裝模作樣,標(biāo)準(zhǔn)的綠茶妹一個。不論品性還是性格,都和前世的蘇語嫣差了十萬八千里。

    裴子靖竟然看不透她的真面目,只能說明他太糊涂。

    就因他的糊涂,才導(dǎo)致一系列悲劇,無可挽回的悲劇。

    想到慘死的蘇一杭,和自己流產(chǎn)而逝的孩子,蘇筱柔悲從心中來。

    為避免控制不住的說出尖銳難聽的話,刺激到裴子靖,蘇筱柔從床沿上起身,語速飛快地說:“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br>
    “你別走!”裴子靖拉住她的衣角,依依不舍地說:“我預(yù)感到你這一走,就再不會來了?!?/br>
    蘇筱柔狠心掰開他的手指,淡淡地說:“怎么會呢,我現(xiàn)在要離開,是因為快到中午,我要去外邊吃午餐?!?/br>
    略微停頓,她又對裴子靖保證:“我會常來看你,直到你出院?!?/br>
    她說這話,并非欺騙裴子靖。常來看望他,她可以做到。

    裴子靖對她的間接傷害再重,他也是她的丈夫。

    以前,他還給過她太多寵溺疼惜。

    僅憑著這點,蘇筱柔也不可能把他丟在醫(yī)院里不管不顧。

    蘇筱柔的保證,裴子靖并不怎么信,他眼巴巴的盯著她,要求說:“女人的嘴騙人的鬼,除非你把身份證押在我這,我才相信你會再來。”

    平時也用不到身份證,蘇筱柔立馬把它掏出來,放進裴子靖手心里,“行行行,我把身份證給你,這下你總歸可以放心了吧!”

    裴子靖將身份證塞進被窩,臉上露出孩童般純稚的笑容,“好,這下我放心了。我跟你說,你要不常來看我,我就把你的身份證咬爛!”

    蘇筱柔無話可說,這個男人,成熟起來睿智理性,比國家領(lǐng)導(dǎo)人還沉穩(wěn)三分??梢字善饋?,那純粹就是無理取鬧,比三歲稚子還能鬧騰。

    她走到門口,裴子靖突然又說:“這種單人的普通病房不太好,連廚房都沒有。我還是轉(zhuǎn)到高級vip病房去,自帶廚衛(wèi)客廳,再請個廚師過來烹調(diào)一日三餐,省得你還要出去吃飯?!?/br>
    蘇筱柔沒有理會他,徑直出了門。

    等候在外邊的裴子萱,一下拉住她的手臂,充滿感激地說:“謝謝你沒有刺激他?!?/br>
    蘇筱柔沒有說話,她心里有點悲哀。

    她和裴子萱本是不分彼此的一家人,裴子萱對她說話卻是這般禮貌客氣,真是挺悲哀的。

    “還有一件事,”裴子萱央求她,“你先不要告訴他,貝琳達冒充你的前世。他現(xiàn)在那樣虛弱,怕是一點情緒波動都經(jīng)不起?!?/br>
    蘇筱柔順從的答應(yīng):“沒問題,這件事,等他傷愈出院后,我再告訴他?!?/br>
    在醫(yī)院附近的飯店隨便吃了點東西,蘇筱柔猶豫著是回醫(yī)院還是回家時,手機里接到蕭風(fēng)逸發(fā)來的信息:“有時間到我病房里來一下,我有要事和你商量?!?/br>
    蘇筱柔沒猶豫,立即前往蕭風(fēng)逸的病房。

    此時,和蕭風(fēng)逸認親完畢的老羅剛剛離開。病房里,白芷捧著飯盒,在給蕭風(fēng)逸喂食。

    剛從昏迷醒來,蕭風(fēng)逸現(xiàn)在只能吃流質(zhì)食品,還要靠白芷一勺勺的喂他。

    一直都是被他伺候照顧,如今白芷反過來照料他,手法難免生疏,總是把湯汁灑到他的衣襟上。

    白芷拿著餐巾紙,不停的給他擦衣襟,嘴里吐槽自個說:“見鬼,我怎么這么笨!”

    嫌棄病號服的顏色樣式都太丑,又被其他人穿過。所以蕭風(fēng)逸現(xiàn)在穿的,是他自己的衣服。

    病房里開著空調(diào),他只穿著淺灰色的立領(lǐng)衫和同色的羊毛背心,淡然淺薄的色彩,把他清俊的面容映襯的更為儒雅俊秀。

    此時,他的衣領(lǐng)處滿是湯漬,臟的一塌糊涂,不管白芷怎么擦拭,都沒法把湯漬擦干凈。

    “別擦了,”蕭風(fēng)逸握住白芷的手,薄唇邊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反正擦也擦不干凈,倒不如你再替我縫幾件新衣服。”

    給他做衣服,白芷萬分情愿,她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好?!?/br>
    她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蕭風(fēng)逸干脆得寸進尺:“不只是長衫,我從里到外的所有衣服,都要你一針一線親手給我縫。”

    “這個,”白芷猶豫,她嘀咕著問:“包括貼身穿的……里褲?”

    “那當(dāng)然,”蕭風(fēng)逸在她挺秀的鼻尖擰了一下,“那玩意兒你不給我縫,商場里買的,從原料到成品再到出售,不知被多少人摸過,你想著心里不膈應(yīng)嗎?”

    白芷小聲碎碎念:“哦,照這么說,我還得自己紡線織布?!?/br>
    她在蕭風(fēng)逸肩頭拍了一下,“不行不行,你從里到外的衣服都是我縫的,我的衣服卻是外面買來的,這好像不劃算。”

    “你要不嫌棄,我也給你縫衣服?!笔掞L(fēng)逸說著就在白芷身上四處摸索,“反正你的三·圍,我早已爛熟于心,給你做的衣服絕對合身?!?/br>
    “去!”白芷撥開他的手,一臉嫌棄地說:“誰要穿你縫的衣服,男人都是粗枝大葉,縫出來的衣服不知多難看。”

    蕭風(fēng)逸不依不饒的在她身上摸索個不停,嘴里調(diào)笑她:“說了愛我,怎么還推開我呢。乖乖的別反抗,讓我好好的憐愛你?!?/br>
    “要死啊!”白芷想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胡鬧,誰知他卻順勢將她往懷里一拉,在她耳邊放肆地說:“有句很重要的話要告訴你,既然說了愛我,以后和我那啥啥,請你全心全意的配合,別像木頭人似的僵在我懷里?!?/br>
    蕭風(fēng)逸說話毫無顧忌,什么渾話都敢說,白芷急的趕緊捂他嘴巴:“正經(jīng)說話就這么難嗎?你這張嘴,真該用針線縫起來,省得胡說八道?!?/br>
    兩人在病房里打情罵俏,門外的蘇筱柔,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不勝感慨,從前她和裴子靖,也是這般親密無間,甜甜蜜蜜的嬉笑打鬧。

    而如今,他們卻是再也回不到從前。

    等白芷喂蕭風(fēng)逸吃完了東西,蘇筱柔才舉手敲門。

    白芷過來給她開門,聲音清脆的喊了一聲:“嗨,小姑子!”

    蘇筱柔笑著招呼她:“嫂子好!”

    看見蘇筱柔來了,蕭風(fēng)逸立即找借口把白芷支走:“我和蘇筱柔有要事商量,你先出去?!?/br>
    白芷固執(zhí)的站在原地不動:“我不走,你和她商量事,有必要瞞著我嗎?”

    蕭風(fēng)逸正要解釋,蘇筱柔開口說:“行了,你別把她支走。你是pua的秘密,她已經(jīng)知道,你再遮遮掩掩有什么用?”

    蕭風(fēng)逸想想也是,他的秘密,白芷差不多都已經(jīng)知道,他實在沒必要再隱瞞什么。

    沒有廢話,蕭風(fēng)逸直奔主題:“白芷告訴我,以前那些組團揭發(fā)我的女孩,都是被二號聚攏。因揭發(fā)我,沒對我造成多大影響,他才綁架了白芷。二號雖然被我消滅,但我估計,還有其他的漏網(wǎng)之魚,要報復(fù)我,也要報復(fù)你。”

    蘇筱柔敏銳猜測出他的心思:“所以你要和我二次合作,把剩下的漏網(wǎng)之魚揪出來?!?/br>
    蕭風(fēng)逸輕輕點頭:“沒錯,你總是能看穿我內(nèi)心所想?!?/br>
    近來遭遇一系列變故,蘇筱柔根本沒管抓捕pua成員的進度如何。

    現(xiàn)在聽蕭風(fēng)逸說到“漏網(wǎng)之魚”,她覺得有必要詢問衛(wèi)銘修了解情況。

    撥通衛(wèi)銘修的電話,蘇筱柔問他:“還有多少pua的漏網(wǎng)之魚未抓捕歸案?”

    衛(wèi)銘修聲音輕快地說:“你放心吧,該抓的都抓到了。就一個二號逍遙法外,我們正愁不知去哪里找他,誰知他自己跳了出來。”

    說完之后,衛(wèi)銘修又特意加了一句:“女偵探,剿滅pua團體你功不可沒,往后多多合作?!?/br>
    由于蘇筱柔開了免提,所以衛(wèi)銘修說的話,蕭風(fēng)逸聽得清清楚楚。

    他內(nèi)心的憂慮消散無蹤,pua團體全軍覆沒,意味著他從此徹底自由,可以過上歲月靜好的安穩(wěn)人生,

    對旁人來說,安穩(wěn)度日也許枯燥無味,對蕭風(fēng)逸這種歷經(jīng)風(fēng)雨的人來說,能過上風(fēng)平浪靜,安然無恙的日子,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時光從初春轉(zhuǎn)到暮春,人間最美的四月天里,裴子靖出院了。

    走出醫(yī)院,看見街頭的春光明媚,花紅柳綠,他有種恍然隔世的陌生感。

    在醫(yī)院住了太久,他幾乎都忘記,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

    蘇筱柔親自來接他出院,回家的交通工具,依然是一輛跑車。

    因著上次讓別人開車,出車禍險些喪命的教訓(xùn),這次裴子靖不勞別人動手,自己開車回家。

    經(jīng)過十字路口時,他問蘇筱柔:“我是該送你回家,還是應(yīng)該帶你去公司?”

    沒等蘇筱柔應(yīng)答,他自問自答說:“還是帶你回家吧,公司有我姐和靳北城管理,沒有我也能照常運轉(zhuǎn)。”

    “我不跟你回家,”蘇筱柔清清楚楚的說,“你非要送我去某個地方,那就送我回羅家吧。”

    “筱筱,你怎么還?”裴子靖發(fā)出悠長的嘆息聲,“我住院時,你對我挺關(guān)懷照顧的,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冰釋前嫌。沒想到我一出院,你又對我冷若冰霜?!?/br>
    蘇筱柔實話實說:“那時關(guān)照你,是因為你傷勢未愈的緣故。如今你已身強體健,我也沒必要再悉心呵護你?!?/br>
    裴子靖雙手抓緊方向盤,眼里滿是悲慟:“接下來你要怎樣,和我兩地分居還是離婚?離婚可不行,我們復(fù)婚的時候,登記員說了,復(fù)婚之后再不能離婚?!?/br>
    蘇筱柔明確告訴他:“我沒想過和你離婚,即便不愛你了,你妻子的位置我也要永遠占據(jù)。”

    聽她說出“不愛你”三個字,裴子靖心如刀割。

    不愛他!蘇筱柔不愛他!這比離婚更為殘酷!

    “要怎樣,你才能舊情復(fù)燃?”裴子靖側(cè)頭盯著坐在副駕駛的蘇筱柔,她表情淡然冷漠,眼眸也盯著車窗外,渾然就是個鐵心石腸的冷美人。

    想起蘇筱柔曾經(jīng)說過的話,裴子靖苦笑:“是不是我殺了貝琳達,你就能原諒我?”

    他思索片刻,毅然決然地說:“你要對她下手,就盡管下手。別告訴我過程內(nèi)幕,我就裝作不知道?!?/br>
    “呵呵,我要殺她,你很心疼是吧?”蘇筱柔倏然轉(zhuǎn)頭,放慢語速一字一句地說:“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她已經(jīng)被我殺了!我把她浸泡在百草枯藥液里泡了十幾天,然后用棍子活活打死了她!”

    說到最后幾個字,蘇筱柔語調(diào)充滿憤然,每個字都是從牙齒縫里舉出來,眼眸里也浮起猙獰之色,那神態(tài)似乎是想把貝琳達連人帶骨頭的嚼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