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處罰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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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放心個大頭鬼!合著受傷流血的不是你男人,你不知道心疼是吧?”李愛國把對墨軒鈞的不滿都發(fā)泄到了語輕身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往你家趕了,你最好在我之前到,不然我就直接帶人闖進(jìn)去?!?/br> 墨家,刑堂。 因為語輕的中毒事件,墨軒鈞大為震怒,整個留守墨園的暗衛(wèi)都被他以玩忽職守的理由叫到了刑堂。 墨家刑堂里一共有大大小小的刑具30多套,還有各種各樣國外黑幫用來逼供的吐真劑和專門懲罰人的毒藥。 這些藥物的劑量并不致死,但是注入人體所帶來的痛苦卻不遜于活生生把人剝皮抽筋,而且懲罰的時間至少會持續(xù)一周以上,簡直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墨軒鈞居高臨下地撇了眼跪在地的十一,冷聲道:“十一,你是夫人的貼身暗衛(wèi),承擔(dān)了這份責(zé)任,也就得承擔(dān)最嚴(yán)厲的懲罰,今天就從你開始吧。” 十一眼眶里全是涌動的淚花,卻又倔強(qiáng)地死咬著下嘴唇,不讓淚水化成珠流下:“是,少爺?!?/br> 墨軒鈞面無表情地看了管家一眼,嘴里吐出了一種很多年沒有使用過的藥劑名字。 管家用不忍的語氣哀求道:“少爺,十一他還是個孩子,他受不住的。” “動手?!蹦庘x決絕地閉上了眼。 十一從小就是他的貼身暗衛(wèi),他如何不知道對方還是個孩子。 可是墨家的規(guī)矩就是如此,即便他是家主,也得按規(guī)矩辦事,以理服人。 管家從刑房里搬出了一個小巧的金屬箱子,取了一管深綠色的液體注入了十一體內(nèi)。 一管液體的量并不多,但管家卻一直在刻意放慢速度,希望語輕能夠及時趕回來。 畢竟如今能夠勸住少爺?shù)?,也就只有夫人一個。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藥劑注入過半的時候,管家的耳麥里終于傳來了好消息:“少爺,夫人回來了。 ” 墨軒鈞不悅地蹙了下眉,自己不是已經(jīng)想辦法把她支開了嗎? “讓暗衛(wèi)攔住她?!?/br> “少爺,攔不住。”管家苦笑了一下,“夫人還帶了幫手?!?/br> 李愛國的路子向來夠野,聽見自家小正太被欺負(fù),居然直接找了個做拳擊教練的朋友,讓對方幫她聯(lián)系了一支剛好在a市表演的拳擊隊,借了十多個身高180 ,體重兩百上下,黑猩猩一樣魁梧的拳擊大佬,直接浩浩蕩蕩地跟語輕一塊兒朝刑堂殺來。 守門的暗衛(wèi)記著墨軒鈞的命令紛紛上前阻擋,結(jié)果在絕對的數(shù)量和體型碾壓下一敗涂地,被李愛國帶來的拳擊手們直接給揍趴到了地上。 語輕走到刑堂外,直接動手推開了門。 里邊兒的景象讓她呼吸一滯,隨即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刑堂里,墨軒鈞正襟危坐,表情既冷漠又危險,身邊站著一臉懼意的管家,腳下跪著黑壓壓的一群暗衛(wèi)。 房間里的光線很暗,一片漆黑中只有一盞孤燈,慘白的燈光照到墨軒鈞臉上,看不出是喜是悲,唯有無盡的陰森。 “十一呢?”語輕四下搜索了一圈,并沒有看見自己想尋找的那道身影。 墨軒鈞沖管家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有人從內(nèi)室把十一拖了出來。 十一的臉色慘白如紙,五官因痛苦而扭曲得變了形,胸口劇烈起伏,即便咬緊了牙關(guān),依然有斷斷續(xù)續(xù)的痛吟從他口中溢出,嬌小的身體完全泡在冷汗里,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濕漉漉的,可見他現(xiàn)在正在承受怎樣巨大的痛苦。 “十一!”李愛國先語輕一步,直接把人攬進(jìn)了懷里,“你沒事兒吧?” 十一聽見有人喚他,很努力地睜開了眼睛,眼底因為劇烈的疼痛變得一片赤紅,稍微做兩個動作,生理性淚水就會奪眶而出:“我沒事?!?/br> “你把我支開,就是為了背著我罰十一?”語輕看著眼前的男人,第一次覺得他們之間竟然如此陌生,“十一他只是個孩子,他能替我擋住明搶就不錯了,暗箭這種東西連你都沒辦法防得死死的,又憑什么要怪到他身上?” “語輕,你知道貼身暗衛(wèi)的概念嗎?只屬于你一人,不用再執(zhí)行各種危險的外出任務(wù),不用再接受殘酷的訓(xùn)練,還可以享受暗衛(wèi)最好的待遇,他享受了這么多福利,就理應(yīng)肩負(fù)起這份責(zé)任。”墨軒鈞冷冷地開了口,“留他一條命,是因為你現(xiàn)在還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送他下去陪你?!?/br> 十一掙扎著扯了下語輕的衣角:“夫人,墨家的規(guī)矩向來如此,您就別管了?!?/br> “規(guī)矩也是要跟著潮流變的啊!現(xiàn)在都21世紀(jì)了,怎么還有動不動就對屬下又打又罰的?墨軒鈞你這是故意傷害加非法圈禁,我要替小十一起訴你!”語輕看著十一這副樣子,簡直越說越來氣,“人家就來你這兒做個保鏢,又不是簽了賣身契賣給你,你不能仗著工資給得高就這么折騰人啊。” “你們兩夫妻嘰嘰歪歪的扯完了沒有?”李愛國一改往常風(fēng)情萬種的模樣,兇神惡煞地瞪著墨軒鈞,“罵也罵過了,罰也罰完了,總能讓我?guī)吡税??把十一的賣身契給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我隨叫隨到,絕不推辭!” 語輕一臉震驚:“啥?他們還真簽了賣身契啊。” 墨軒鈞一臉寒意:“不換?!?/br> 李愛國沖自己帶來的拳擊手使了個眼色,讓對方把十一扛到了身上:“你就是不換,我也得把人帶走?!?/br> 墨軒鈞十分無語,居然敢堂而皇之地沖到自己家里搶人,語輕這些朋友是不是一個比一個腦子不夠用:“你試試?” 隨著墨軒鈞的話,原本跪在地上的一溜暗衛(wèi)紛紛站起了身,開始以李愛國和語輕為中心,逐漸形成一個包圍圈,步步逼近。 語輕看了眼李愛國的人數(shù),又撇了眼一屋子的暗衛(wèi),一秒就分出了兩邊的實(shí)力高下,趕緊放棄了負(fù)隅頑抗:“老公,她也就跟你開個玩笑,沒必要搞得那么認(rèn)真吧?!?/br> “怕什么怕,我就不信他敢揍我?!崩類蹏綍r走到哪兒都是人家的座上賓,早練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脾氣,再加上自己這次帶來的個個都是打架好手,自然底氣十足。 語輕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對李愛國投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姐妹保重!” 然后自己腳底抹油,一臉乖巧地跑到了墨軒鈞身邊。 見到夫人臨時叛變,這群暗衛(wèi)下起手來頓時沒了顧慮,一個個從行動衣里掏出了各式五花八門的武器,直接對李愛國帶來的拳擊手們展開了慘無人性的單方面吊打。 留守墨園的所有精銳今天都在刑堂挨罰,所以李愛國之前帶人闖進(jìn)來的時候才會如此順利,不過眼下他們碰見的可都是硬骨頭,一個個不僅身形靈活,而且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爆發(fā)力,都實(shí)現(xiàn)了完全碾壓。 昏暗的室內(nèi),到處都是拳拳到rou的悶響,和中氣十足的慘叫。 語輕聽了十來分鐘,不禁有些疲倦地打了個哈欠。 “困了?”墨軒鈞伸手挑起了她的小臉蛋,“我讓人送你回去休息?!?/br> “那你呢?”語輕萌萌地問。 “看見下面這些人了嗎?”墨軒鈞冷眼掃了一圈下面的戰(zhàn)場,語氣滿帶上位者的威壓,“他們還等著我收拾呢。” 語輕一臉無奈:“不是吧,你連他們也不放過?” “你是在墨園出的事,自然誰也逃不掉責(zé)任。”墨軒鈞往日的溫柔早已無影無蹤,如今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包括我?!?/br> 要是放在平時,語輕可能還有心思跟墨軒鈞玩笑兩句,但現(xiàn)在只覺得他是如此的蠻橫不講理:“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不近人情啊,難道折騰這些平時照顧我的人,兇手就會自己跑出來嗎?按你的邏輯,只要是這個家里的人就有責(zé)任,那光罰暗衛(wèi)還不夠,索性把那些平時照顧我的保姆廚師花匠一塊兒罰了吧?!?/br> 墨軒鈞一臉認(rèn)真:“不用罰他們,我已經(jīng)讓他們收拾東西走人了,mama會派一些家里用了很多年的老人過來,你不用擔(dān)心。其實(shí)如果你聽我的話,晚上一起吃完飯再回來,也就不會撞見這些不想看到的事了?!?/br> “墨軒鈞,是不是幾天沒罵你,你老毛病又犯了?成天自己一個人堵在前面??嵫b帥,你當(dāng)我是死的??!”語輕沒想到墨軒鈞居然真的趕走了整個墨園的下人,而且從頭到尾都沒跟自己商量一聲,整個人頓時又氣又急,連聲音都染上了一絲淡淡的哭音,“我好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想法?我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幾個認(rèn)識的人,好不容易才跟家里這些人熟起來,你就要把他們往外趕,讓我一遍遍適應(yīng)不同的環(huán)境,不同的人。墨軒鈞,你不能因為把我惹怒了好哄,就以為我的心是石頭做的!我也會心疼,會難過!” 語輕的性子向來溫吞,和墨軒鈞待在一起更是大部分時間都在當(dāng)毫無尊嚴(yán)的舔狗,很少出現(xiàn)情緒這么失控的現(xiàn)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