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李愛國的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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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軒鈞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讓醫(yī)生和護士過來替語輕進行常規(guī)體檢,然后體貼地往水杯里插了根吸管遞到她嘴邊:“來,喝點兒水。待會兒想吃什么,我讓人準備一下?!?/br> 語輕睜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掰著手指頭一樣一樣地數(shù)著:“想吃炸雞,火鍋,麻辣燙?!?/br> “不行?!蹦庘x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生病期間不能吃這種重油重辣的東西,換一個?!?/br> 語輕小嘴一撅:“那有什么好選的,明顯只能喝白粥了呀?!?/br> “嗯,那就白粥吧,我讓他們幫你加點兒rou松。”墨大總裁對自家小嬌妻的覺悟十分滿意。 值班的醫(yī)生和護士過來之后簡單地給語輕聽了下心跳,再查了一下血壓和體溫:“墨太太,你的身體已經(jīng)康復(fù)得差不多了,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只是接下來的幾天要注意休息?!?/br> “老公你看,我就說我壯得像頭牛吧?!闭Z輕得瑟地靠著床頭坐了起來,一雙小手手不安分地在旁邊桌子上摸來摸去,想摸出點兒什么好吃的,“看什么看,還不快把我的炸雞,火鍋,麻辣燙給安排上?!?/br> “墨太太,你今天的晚餐已經(jīng)有人送來了?!敝蛋嘧o士打斷了語輕,“對方留下的名字是江無情?!?/br> “江無情?”語輕抬了下眼,“他不是忙手底下的事兒去了嗎,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還有空給我送晚餐?不過正好我也好幾天沒吃他做的飯了,怪想的?!?/br> “我讓人去給你買炸雞,不許吃他的東西。”墨軒鈞本來還好端端的,但是一聽見那句怪想的,心里瞬間就開始泛酸水。 到底是想江無情做的飯,還是想他這個人? 就算是哥哥又怎么樣,這種半路跑出來的野哥哥,哪有自己這種在醫(yī)院熬了一天一夜不敢閉眼的親老公來得靠譜。 “老公你真是的,不就一盒飯嘛,竟然也吃醋。你當(dāng)我點了個免費外賣不行嗎?”語輕把腦袋擱在墨軒鈞肩膀上撒嬌地蹭了蹭,“對了,江無情既然知道我在這兒,那他肯定也知道李愛國跟我一塊兒進了醫(yī)院啊,那個沒心沒肺的渣男竟然也不來看看?!?/br> “李愛國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來看了也沒用?!蹦庘x嘆了口氣,“她還沒脫離危險期呢?!?/br> 語輕聽得一頭霧水:“她那個車防護性能這么好,安全氣囊又多又軟,怎么會直接被撞進危險期?你看我跟她坐的一輛車,我就好好的呀。” 墨軒鈞冷著臉回答道:“她是本身就有暗傷,這么一撞連暗傷也一塊兒激了出來,現(xiàn)在人還躺在icu里呢?!?/br> 語輕一聽見“icu”三個字,瞬間就傻了眼。 等她反應(yīng)過來,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拔下手上的針頭,然后赤著雙腳就往床下跑。 “語輕?!蹦庘x連忙伸手去抓她。 “別攔我,我要去看看她?!闭Z輕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李愛國當(dāng)初在車上對她說的話。 路我已經(jīng)給你鋪好了,未來能走多遠,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細數(shù)認識這半年的點點滴滴,李愛國除了偶爾敲詐點小恩小惠外,其他方面的確事事為自己著想,不僅幫忙解決了很多難題,還幫自己拉出了一條狂拽炫酷rou炸天的人脈網(wǎng)。 雖然平日里老是jian商jian商地叫她,可其實李愛國對自己,比起陳建業(yè)和包倩茹那對渣爹渣媽可要好多了。 “別跑,地上涼?!蹦罂偛冒颜Z輕拎回了床上,然后蹲xia身子,溫柔地替她系上了鞋帶,男友力max地一個公主抱把人打橫抱了起來,“我抱你過去?!?/br> 緊閉的病房門外,散發(fā)著些許消毒水氣味的長椅上,早已黑壓壓地坐了一片人。 十一,佐羅,李愛華,鷹司狩……基本上能和李愛國扯上關(guān)系的人都來了,除了江無情。 小十一的眼睛哭得紅通通的,活像兩顆腫了的大桃子:“夫人,你怎么來了?” 語輕一臉心疼地拉住了他的手:“情況怎么樣?!?/br> “伯爵已經(jīng)做完清創(chuàng)手術(shù)了,但是狀況不太好,現(xiàn)在我們研究所里的醫(yī)務(wù)人員也在里邊兒照顧她。醫(yī)院剛剛已經(jīng)送來了病危通知書,要是今晚她還不能脫離危險期,那基本上也就沒救了?!弊袅_的臉色既悲痛又沉重,“根據(jù)伯爵之前立好的秘密遺囑,在她過世之后,名下所有的不動產(chǎn)全部留給十一,路易家族的莊園和銀行,都由陳小姐你繼承。” “???”語輕被嚇得嘴巴都凹成了一個圓形,“不是,她留給十一我還勉強能理解,留給我是什么鬼?我跟她認識也就半年而已,她居然把整個路易家族的財產(chǎn)留給我?!?/br> “伯爵在這個世界上真正可以交心的朋友,也就你和江少爺而已?!弊袅_看著緊閉的病房門,淚水漣漣模糊了眼簾,“陳小姐,十一,謝謝你們,是你們讓她卸下了路易菲爾的擔(dān)子。作為李愛國,她最后的這段時間過得很開心。只是可惜沒能撐到親手做完那件婚紗。” “對不起?!闭Z輕對著佐羅連鞠了三個躬,然后又對著李愛華鄭重地彎下了腰,“那輛車肯定是沖著我來的,是我連累了她,之前在歐洲我就連累她受傷,現(xiàn)在我又連累她把命給搭上,對不起,都是我的錯?!?/br> 李愛華并沒有說話,只是把玩著手里一塊看起來很有年頭的古董懷表。 懷表的蓋子上印著張照片,那是一個和李愛國模樣足有七分相似,金發(fā)碧眼,穿著一席暗紅色宮裝,氣質(zhì)凌厲如霜的大美人。 “那是伯爵的母親,路易溫特夫人,路易家族的上一任族長?!弊袅_同樣也注意到了那塊懷表,“她和李愛華都是上一屆菲爾公會的成員,但是作為路易家族的族長,她根本不可能放棄在歐洲所享有的一切權(quán)利和財富遠嫁馬國,對方也不愿意變成路易家族的附庸,所以這段感情最后只能無疾而終?!?/br> 語輕恍然大悟:“也就是說李愛國其實是私生女?” “對,夫人在跟李愛華分手之后傷心欲絕,為了政治聯(lián)姻,她選擇了遠嫁k國,所以伯爵從小就長在k國的宮廷。雖然她并不是國王的孩子,但她畢竟是路易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所以小時候倒是沒吃什么苦頭,只是經(jīng)常在背地里被人家指指點點罷了。” 就在語輕為李愛國的悲慘童年黯然神傷的時候,一個護士突然從里邊兒興沖沖地跑了出來:“病人醒了?!?/br> 原本提著心吊著膽的整排人瞬間長出了一口氣。 “但是血壓和心跳一直在往下掉,家屬請做好最壞的心理打算。” 這話一出來,李愛華和佐羅又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 護士接著一驚一乍地說:“但是請你們家屬放心,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搶救過來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我們這邊會盡最大的努力。” 語輕簡直聽得都快暴走了:“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有什么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這么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我們小心臟受不了?。 ?/br> “哎呀,人家還不是看你們坐在這里一個個精神太緊繃了,想幫你們緩解一下氣氛嘛?!毙∽o士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下面請病人家屬跟我們過來取樣抽血,病人需要再輸一次血。” “我去吧。”佐羅趕緊站起了身。 “我女兒,我去?!崩類廴A手上已經(jīng)扎了一排針眼,卻依舊當(dāng)仁不讓。 “十一,你也是ab型血。”墨軒鈞突然推了把還在抹眼淚的手下。 十一先是一臉懵逼,隨后恍然大悟,趕緊大吼一聲:“全都給我坐下,我身體好,我去?!?/br> 語輕扯了扯墨軒鈞的衣袖:“老公,我記得我好像也是ab型,要不我跟十一塊兒過去吧?!?/br> “不行,我舍不得?!蹦庘x趕緊把人擁進了懷里,“只有別人給你獻血的份兒?!?/br> 醫(yī)院門口,一輛改裝版的旅行車正停在不遠處。 坐在駕駛座的男人搖下車窗看著前方的醫(yī)院,眼里眼波流轉(zhuǎn),閃過幾絲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切,又閃過幾絲內(nèi)疚和虧欠。 坐在他旁邊的手下提議:“少爺,您這么擔(dān)心菲爾伯爵,要不然還是進去看一看吧。” 江無情徒手捏滅了煙頭:“算了,回去吧。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沒臉進去。” 重癥監(jiān)護室外的長椅上坐滿了焦急等待搶救結(jié)果的人,連續(xù)被叫去抽了兩次血,硬是把自己抽出了獻血最高上限的十一用棉簽按壓著傷口,眼神卻目不轉(zhuǎn)睛地直視著前方,炙熱的目光似乎下一秒就會燒穿厚厚的門板。 “病人已經(jīng)醒了?!币粋€女護士滿頭大汗地從病房里擠了出來,摘下口罩對一個個學(xué)烏龜伸長了脖子的圍觀群眾說,“但是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還不是太好,一天只能接受一次訪問?!?/br> 佐羅和李愛華直接騰地一下站起了身:“讓我進去!” 護士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你倆誰是江無情?剛才病人在昏迷的時候嘴里一直念著這個名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