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勞動仲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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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的事情你們不用擔(dān)心?!蹦庘x這輩子啥都缺,就是不缺錢,“過了明天,自然會有人跟你們交接?!?/br> 幾家代表面面相覷,都琢磨不透他這話里的意思。 難道是墨軒鈞平時壞事做多了,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想幫龍泉建筑還貨款? 人群里面有個矮矮瘦瘦的,這個人性子有點急,看見前邊兒的人都說了話,自己卻撈不上個開口的機會,趕緊“嚯”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墨總……” “坐下!”墨軒鈞突然發(fā)難。 “???”對方生了一雙老鼠眼,眼睛本來就不大,此刻更是疑惑的瞇成了一線天。 “我讓你坐下。”墨軒鈞的聲音并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是用老冰鑿出來的,透著蝕骨的寒意,“客套一下,讓你們說說想法,一個個的還真敢跟我蹬鼻子上臉。把你們叫到一塊兒,不過是懶得一句話重復(fù)幾遍,怎么,這就給了你們?nèi)硕嗔α看蟮幕糜X,讓你們覺得只要同仇敵愾,就一定能有所收益?” “墨總,就算你是買家,自古以來談生意也沒有這么談的啊?!绷帜竞苊黠@是這群經(jīng)銷商的帶頭人,墨軒鈞發(fā)難以后所有人的眼神都在看向他,逼得他不得不站出來硬著頭皮開腔,“大家開門做生意也要講個先來后到,賣貨給誰,不賣貨給誰,是我們的權(quán)力,誰先簽合同東西就歸誰?!?/br> “說到合同?!蹦庘x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我們公司的律師剛好有看過你跟龍泉集團簽的合同,對你們的合同頗有微詞?!?/br> 林木一臉懵逼,我跟別人簽合同關(guān)你們墨氏集團什么事兒?這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吧,搞得好像法院是你家開的一樣。 “請問您那位律師現(xiàn)在人在哪兒?”林木咬了咬牙,還是準(zhǔn)備抱著剛到底的態(tài)度反唇相譏,畢竟墨氏集團再強,也就只能在a市周圍橫,可人家譚氏集團就大不同了,世界各地都有他們的業(yè)務(wù),要是能抱上這種金主爸爸的大腿,那公司之后的發(fā)展可就一點也不愁了,“我需要了解一下他是通過什么途徑拿到的我們公司跟龍泉建筑簽署的合同,然后再決定是否要追究其相關(guān)責(zé)任?!?/br> “他今天有個講座,大概需要到晚上八點以后才會回來?!蹦庘x沖恭恭敬敬站在身邊的沉云使了個眼色,“沒關(guān)系,我會讓助理給你他的名片,你想知道什么可以自己跟他對質(zhì)。” 沉云一聽見墨軒鈞提“助理”,趕緊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道具”遞了過去:“林先生你好,這是我們律師的名片。” 林木將信將疑地接過名片,默讀著上面的內(nèi)容:“亞洲立法委員會理事長,洲際法庭榮譽大法官……” 一遍讀過去,簡直云里霧里。 讀到第二遍,他終于意識到這些看似既高大上又虛無縹緲,和生活一點也不接地氣的頭銜,背后究竟代表了怎樣讓人難以想象的能量。 洲際法庭榮譽大法官,怎么說,法院還真是他家開的,而且還是全亞洲最大的那個法院! “老林,你怎么了?”坐在他旁邊的胖子看著剛才還挺牙尖嘴利的一個人突然臉色變得死白,冷汗順著額頭一路流到鼻尖,連整個肩膀都微微的抖動了起來,還以為他是突然犯了什么病癥,于是趕緊悄悄推了他一把,“沒事兒吧?!?/br> “收了譚家三百四十三萬,開心都來不及,怎么會有事兒呢?”墨軒鈞沖已經(jīng)被嚇得不行的林木挑了下眉,神情似笑非笑,充滿玩味。 林木這次是直接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你……你怎么知道……” “知道今天為什么讓你們來嗎?因為我要收購龍泉建筑,而且只打算出一塊錢。”墨軒鈞的目光始終都在直視正前方,甚至都沒有落到他身上,似乎是在嘲笑林木的不自量力,“別的地方我管不了,但是在a市,惹我墨軒鈞就是個死。這個規(guī)矩你們已經(jīng)記了十年,之后也要一直記下去,什么時候要是忘了,就回頭看看這些血淋淋的例子?!?/br> 一塊錢收購,這在主流交易中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交易的公司基本已經(jīng)處于破產(chǎn)狀態(tài),背負了大量無法還清的外債,這時候很多法人都會選擇以一元的價格將公司交易出去,已達成債務(wù)層面的轉(zhuǎn)替。 墨軒鈞說這個話,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威脅所有人,誰敢跟老子對著干,老子就搞到你們公司破產(chǎn)。 “對了,你們公司的賬面似乎做得不太齊整,這個點,審計局的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蹦庘x低頭看了眼腕表,“要是林老板忙的話,隨意,不用管我?!?/br> 這兩年生意不好做,很多公司都會備兩份賬單,一份是用來上稅的公賬,另外一份是實際收入的私賬,也就是通俗意義上的真賬和假賬。 越是要往上面交的假賬,就越要做得完美無缺,連一分錢的出入都不能有,否則一旦事情敗露那可得牽扯進去一大批人。 墨軒鈞嘴上說人家公司賬面不平整,其實就是在告訴林木我挖出了你的真賬,而且這份真賬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審計處掛了號。 涉嫌偽造假帳,偷稅漏稅,首次罰款,二次入刑,到底是割rou還是坐牢,就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墨總,我想了一下,我們公司的存貨儲備量的確不足以支撐兩個集團,所以我打算直接解除和龍泉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的一切合作,把所有的庫存都提供給陳氏集團?!?/br> 林木這下算是徹底明白,為什么自家長輩會千叮萬囑在a市做生意千萬別惹墨家的人了。 別人家的商業(yè)談判,頂多也就是唇槍舌劍,勾心斗角,千年的狐貍遇上萬年的王八,旗鼓相當(dāng)。 到了墨軒鈞這兒,這簡直就是一場階級完全對不上的單方面無情碾壓,你簽過什么陰陽合同,收過什么黑心爛錢,到底做了多少假賬,見面之前就先給你查得徹徹底底,掀個老底兒朝天。要是認(rèn)清現(xiàn)實,同意乖乖跟他合作那還好,如若不然,那就所有材料ctrl加a,再ctrl加c,一鍵發(fā)送到誰見誰頭疼的審計處。 “要是早有這種覺悟多好。”墨軒鈞沖沉云輕抬了一根手指。 沉云臉上掛著職業(yè)化的標(biāo)準(zhǔn)笑容,以優(yōu)雅的姿勢替他開了側(cè)門:“林總慢走?!?/br> 林木被墨軒鈞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兩條腿像灌了鉛似的哆嗦著,怎么也邁不出第一步。 沉云很好心的主動扶住了林木,像攙80歲老太太過馬路一樣把他送出了會議室:“林總,您可不能再接著耽擱了,審計處的人忙完,還有經(jīng)濟調(diào)查科和檢察院等著您呢?!?/br> 只聽見“撲通”一聲,林木因為精神恍惚,竟然被嚇到摔了個平地摔。 林木走后,一時間整個會議室的氣氛都冷了下來,沒有人再敢不自量力的擅自開口,只好把求救似的眼神投到了墨軒鈞身上。 要殺要剮,要死要活,您說個準(zhǔn)話吧。 “我之前說的話都記住了嗎?”墨軒鈞用一種蘊含著王者威嚴(yán)的目光居高臨下地打量著這些遠比自己年長的中年人,所有被他目光觸及的老板全都卯足了勁兒,小雞啄米似的拼命點頭,唯恐哪個動作沒做到位,以前的黑歷史就被搬到了臺面上。 “墨總,林總我已經(jīng)送下樓了,他讓我替他表示感謝,說等處理了公司的事情改日一定登門拜訪?!背猎票镏囊粯谴髲d乘電梯又折返了回來,“還有,勞動局那邊的調(diào)查取得了巨大進展,那些被克扣工資和保險的員工手續(xù)也已經(jīng)辦好了,他們局長剛才特意打了電話過來,說要給您申請個十佳青年獎?wù)履?。?/br> “什……什么勞動局?”會場里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墨軒鈞給嚇出被害妄想癥了,現(xiàn)在不管聽他做什么,說什么,都總覺得背后一定有什么陰謀。 “不是什么大事兒,就是有家建筑公司忘了給手底下的合同工簽合同交保險而已?!背猎菩Φ媚墙幸粋€風(fēng)輕云淡,“我們墨總最看不慣這種壓榨員工的無良行為了,所以特意從法務(wù)部撥了一些人手過去幫那些公司的員工申請勞動仲裁?!?/br> “我靠,勞動仲裁都出來了,這孫子也太他媽毒了吧?”剛才一開口就被總裁大人無情打斷的那個矮瘦子此刻已經(jīng)嚇到整個人都趴到了桌上,連看都不敢再看墨軒鈞一眼。 勞動仲裁,這對99%的公司而言都是絕對的噩夢。 因為a國的行政體系決定了實體法律對公司的要求極為嚴(yán)格,大多權(quán)利都賦予勞動者,這也就決定了國家在法律層面會下意識偏向勞動者,這一點尤其體現(xiàn)在訴訟程序上。 在勞動仲裁的過程中,公司需要承擔(dān)列舉證據(jù)的責(zé)任,無論勞動者提出怎樣的指控,公司都必須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列舉出清晰的證據(jù)鏈來證明自身的規(guī)范性,如果公司不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完成證據(jù)的列舉,那么就等于承認(rèn)并且愿意承擔(dān)因勞動者指控所造成的一切不利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