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七章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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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會所樓下花園深處。 一道同樣穿著夜行衣的黑影拖著身上血流不止的十一躲進了樹狀盆景深處,將他平放在柔軟的草地上以后,黑影蹲下了身子,將他手腕上的激光發(fā)射器調(diào)到最小檔,然后啟動開關(guān),將發(fā)射口抵在了傷口處。 “?。 笔煌吹诫p手呈癲狂狀在地面亂抓亂舞,連根拔起了不少綠植,指甲里全是泥土。 明明手上做著如此殘忍的事情,但黑影的臉色卻一點也沒變,雙眼更是冷漠得可怕:“閉嘴?!?/br> “你是誰?”十一捂著被燒到勉強止住了血的傷口,強撐起身子,下意識就想扯掉對方臉上的面罩。 這個黑影并沒有回應(yīng),反而還扣住他唯一碩果僅存的那只手腕狠狠地在半空中扭了一圈,疼到十一渾身都是冷汗,汗珠匯成水滴,連線似的自臉頰兩側(cè)滑落。 身上帶著傷,手臂又被人這么粗暴的對待,十一說不疼那肯定是騙人的。 但此刻就算身上再疼痛難忍,他也必須咬緊牙關(guān),不能再蹦出哪怕一個音符。 因為剛才在樓上重傷他的林朗,竟然帶著武器不怕死的又追了出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救我,但是追過來的那個家伙很厲害,你還是趕緊走吧?!笔唤庀率稚系募す獍l(fā)射器丟到對方面前,口吻強裝鎮(zhèn)定,卻依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要是你肯好人做到底,就把這個送回墨家,跟少爺說任務(wù)失敗,讓他重新派更得力的人過來。” 黑影撿起地上的發(fā)射器,放在手里端詳了兩下,然后面無表情地又重新戴回了十一手上:“有什么話,自己跟他說。” “這聲音……”十一雖然沒有十七聽音辨人,過耳不忘的天賦,但是只要多聽兩次,也依舊可以從對方的聲音里聽出熟悉的蛛絲馬跡,“是你……” 黑眼并沒有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直接一掌劈上后頸,把他打得暈厥了過去。 轉(zhuǎn)瞬之間,林朗已經(jīng)迅速有預(yù)謀的逼近了十一的藏身之地。 他之所以能夠在風(fēng)水界混得風(fēng)生水起,這么多年來大師人設(shè)一直屹立不倒,主要靠的就是他那雙敏感至極的順風(fēng)耳,哪怕夜晚里的寒風(fēng)聲和水滴聲交相輝映,他也能夠從中敏感的捕捉出兩道彼此各不相同的呼吸聲。 一道呼吸聲平穩(wěn)有力,另一道則慌亂輕浮且微弱,看來應(yīng)該就是那個被他重傷的刺客跟同伙了。 “別躲了,我知道你們就在這草叢里。”林朗警惕地一腳踏進了花壇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現(xiàn)在趕緊出來投降道爺就留你們一條小命,不然老子非得活剝了你們的皮,活扒了你們的筋?!?/br> 黑影從身后的裝備袋里掏出了一個質(zhì)地類似睡袋的塑料膜把十一裝了進去,然后迎著林朗囂張的聲音撥開樹枝丫,不急不慢地走了出來。 他修長而又挺拔的身影被月光拉得無限長,勻稱的肌rou被貼身的夜行衣緊緊包裹,充滿了壓抑的力量和爆發(fā)力,整個人如同一頭矯健的獵豹,踏著月光而來,時刻準(zhǔn)備撕碎對手。 “你是那個人的同伙?”林朗瞇了下眼睛,眼里的兇光逐漸被迷茫和恐懼的神色代替。 像他們這種層次的殺手,這么多年來刀口舔血,積攢下來最寶貴的不是財富,也不是這一生戰(zhàn)斗力,而是無數(shù)次死里逃生的經(jīng)驗和靈敏到超乎常人的第六感。 而現(xiàn)在無論是他的經(jīng)驗還是第六感,都在瘋狂的朝大腦發(fā)出警報,讓他離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遠一點,再遠一點,絕對不要給對方任何靠近自己的機會。 “在老街放黑槍的是你吧?!焙谟懊客斑~一步,林朗的身體就會反射性的抖一下,“身手不怎么樣,逃命功夫倒是不錯,能從我手底下溜走,夠你吹三年了?!?/br> 林朗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連武器都顧不上拿,雙手撐地拼命的往后退著:“是……是你……” 那天在老街救下陳語輕,并且全滅了自己的手下,一個活口也沒有留的那個神秘人。 該死,譚心芮不是告訴自己這家伙已經(jīng)被譚家設(shè)計除掉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會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這里? 要是早知道陳語輕背后還有這么一號守護神,別說給十倍報酬,就是給100倍他也不敢接這么一單亡命的生意。 靜謐的夜里,先是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吱呀聲,仿佛人體骨骼被折到了極限,然后緊接著便是一聲脆響,似乎有什么東西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而被生生折斷了。 而最可怕的是在這寂靜到連水滴聲都清晰可聞的夜里,林朗竟然一聲慘叫都沒有發(fā)出來,顯然是已經(jīng)痛到了臨界點,連叫都叫不出來。 一個小時以后,科技園,y國研究所。 李愛國躺在床上睡得正起勁,佐羅卻突然用鑰匙從外邊兒開了反鎖的門,直接進來一把掀開她的被子用力推搡了兩下:“菲爾,別睡了,快起來。” “怎么啦?”李愛國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整個人哈欠連天,“佐羅,我跟你說了100次了,不要在沒有得到許可的情況下隨意進我的房間。老娘也是人,老娘也有隱私的?!?/br> “你手機是靜音,我打不通?!弊袅_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所以我只好親自找過來了,當(dāng)然如果你聽完之后覺得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程度跟緊要程度不足以支撐我破門而入的話,也大可以躺下去接著睡。” 李愛國懶洋洋的翻了個身:“什么事兒?說來聽聽?!?/br> 佐羅回答得言簡意賅:“十一?!?/br> “十一又怎么了?”李愛國隨手撥了幾把自己睡到凌亂起結(jié)的長發(fā),語氣里帶著調(diào)笑的成分,“難道墨軒鈞辦事效率這么高,下午才跟我談好,晚上就急著把人送過來暖床了?甚好甚好。” “十一受了重傷?!弊袅_話說到一半又故意頓了一下,“他的昏迷狀態(tài)下嘴里一直在反復(fù)念叨同一個名字?!?/br> 李愛國整個人渾身一顫,試探著問出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江無情?” 佐羅并沒有做出回應(yīng),而是干脆利落的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現(xiàn)男友受了重傷,嘴里還嚷嚷著失蹤許久的暗戀對象的名字,在這般刺激的雙重夾擊下,李愛國哪還有半分睡覺的心思,隨便往身上披了件睡袍就匆匆忙忙的追了出去:“我去,佐羅,你等等我啊,跑這么快干什么?老娘的老腰都快追得散架了!” 實驗室的急救艙里,十一頭上戴著一個巨大的氧氣罩,雙手平放于身體兩側(cè),上面各自插著心跳監(jiān)視器和用來輸送藥劑的滯留針。原本紅潤的臉蛋而如今變得慘白兮兮的,甚至還泛起了一點死人特有的灰白色。 李愛國站在急救艙里,臉色陰沉如水:“他的情況怎么樣?” “是空氣彈,一共中了兩槍,一槍打在手上,一槍打在胸口,胸口那一槍幸虧他躲閃的及時,否則……”佐羅用指尖輕輕劃過她的心臟,聲音一沉,“一槍穿心,無藥可醫(yī)。” “他胸口的傷有人幫他處理過。”李愛國把目光落到了十一胸前那一大片黑漆漆的燒焦上,“用的是火燒法,疼是疼了些,不過急救方便,材料便于就地取材,而且止血效果也很不錯。這般不怕把自己活活痛死的狠勁倒是很有江無情的風(fēng)格?!?/br> 佐羅手里拿著一本新開出來的病歷:“胸口這槍穿過肺部,造成了血液倒灌和內(nèi)部大出血,情況不是很好,剛才實驗室那邊已經(jīng)下病危通知書了?!?/br> “什么病危通知書,不過就是那群家伙覺得這傷不好治,想推卸責(zé)任,所以故意唬老娘的而已?!崩類蹏鴱碾S身攜帶的煙盒里彈出一支紙煙,叼在嘴里單手按動了打火機,“你去告訴他們,大出血就輸血,肺穿孔就換肺,病毒感染就打抗生素,再不行路易十四就當(dāng)不要錢的給我懟。老娘要他活著,活蹦亂跳,好好生生的活著,誰敢逆我的意思,我就殺他全家。” “你這么折騰只怕以后要從研究所里逃跑的研究員就更多了。”佐羅安慰道,“放心好了,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讓他蘇醒,然后問出江無情的下落。” “沒這個必要,讓他自然醒就好了?!崩類蹏朴迫粐@了口氣,臉上竟然罕見的流露出了憐憫的神色,“這孩子已經(jīng)過得夠苦了,別連受了傷名正言順在床上躺幾天,裝柔弱的權(quán)力也給他剝奪掉。” 研究所外邊兒,一輛老式桑塔納正靜靜地停在門口。 那個把十一救下來的黑衣人靠在駕駛座上,手上拿著一塊老式懷表,正在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懷表內(nèi)側(cè)那張照片看。 照片上是一個圓臉圓眼睛,粉雕玉琢,活像個洋娃娃的女孩子,對方笑得極甜,眉眼彎彎,一看就讓人心生歡喜。 “meimei?!笨粗鴳驯砝锏哪堑蕾挥埃樕系谋砬殚_始逐漸由悲傷轉(zhuǎn)為堅定,“等我,我一定會帶你回家。” 通往研究所只有一條直道,老式桑塔拉順著通道開出去,還沒開到半路,車輪底下就突然被人丟了兩顆微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