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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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軒鈞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他的脾氣這天底下沒人比我更清楚。陳語輕于他而言不過就只是一件尚且還沒被玩膩的所有物,既然是所有物,那就絕不會放她脫離自己的掌控?!弊T心芮用毛巾擦了擦頭上淋漓的大汗,冷笑道,“像陳語輕這種沒有教養(yǎng),沒有文化的跳梁小丑,軒均不過是上流社會的淑女見多了,一時獵奇才對她來了興趣。等到玩兒膩了,自然就會將她棄之如敝履。我不過是為了軒鈞好,所以才想方設(shè)法幫他把這個結(jié)果提前幾年罷了?!?/br> “是,小姐您對墨總那可是最一心一意,掏心掏肺了,無論做什么決定都以他的利益為先。”小秘書為了不得罪譚心芮,睜著眼睛也真是什么瞎話都敢說,“墨總年少輕狂,有些事情想不通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所以才一直跟小姐您對著干。等到墨氏集團(tuán)惹上天大的麻煩,不得不求小姐您幫忙援手的時候,他自然就會知道什么樣的妻子才是自己真正應(yīng)該追尋的?!?/br> “商業(yè)聯(lián)姻本來就是各大家族為了最大保存實力,同時尋找更加強(qiáng)大盟友的唯一途徑。一年復(fù)一年,一代復(fù)一代,這樣的命運(yùn),我們的先輩逃不過,我們同樣也逃不過?!弊T心芮握緊了手里的毛巾,眼神絲毫不復(fù)從前的溫柔與和善,充滿了恨意和宛如毒蛇一樣的狠毒,“我會讓他知道,在這個從眾的世界里,特立獨(dú)行究竟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墨總,那兩個病人醒了。”墨軒鈞氣走了鷹司狩,剛想收拾茶盞靠著椅背瞇一會兒,陳峰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不過狀態(tài)不是太好,你最好盡快回來,否則問不了幾句話,他們就會徹底暈過去?!?/br> 墨軒鈞遲疑了一下:“人能活嗎?” “我不知道。”陳峰揉了揉自己充實的雙眸,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可奈何,“如果是正版的路易十四,那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解除,可糟糕的是伯爵給譚家的配方是閹割版,里面省略了幾味最關(guān)鍵的穩(wěn)定劑。缺了這些東西,路易十四就是一把沒有感情的死神鐮刀,鋒利而又果斷,簡直讓人頭疼不已,根本無從下手?!?/br> “就算救不回來,也總有辦法讓他們多活幾天吧。”墨軒鈞的語氣冷漠而又無情,“不用太好,有心跳就行?!?/br> “這個倒是沒問題?!标惙宓恼Z氣有些猶豫,“不過他們的清醒狀態(tài)維持不了多久,你還是盡快回來吧。” 墨軒鈞匆匆趕回醫(yī)院,一出電梯,陳峰就恰好站在自己面前:“墨總,你可總算回來了。為了方便問詢,我已經(jīng)把他們倆都轉(zhuǎn)移到同一間病房了?!?/br> 病房里,兩張單人床相對擺著,床上各躺了一個看上去形容枯槁的病人。 從今天早上起,樂山居第一批入住的業(yè)主就開始陸續(xù)離奇身亡,而且無一例外,全都是在沒有中毒和外傷的情況下離奇猝死。 死到下午,所剩的活口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了。 “為了把你們救回來,我花了很大的力氣?!蹦庘x停在兩張病床中間,伸手威脅似的掐住了其中一人的輸液軟管,“做生意講的是利益,你們最好乖乖回答我的問題,證明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價值,否則這里不是善堂,這種虧本生意我也不會一直做下去。” “你到底想問什么?” “路易十四。”墨軒鈞眼角閃過一道冷光,“你們知道多少?” 仿佛把這兩個人放在一塊兒確實是一把雙刃劍,雖然他們會有互相串供的嫌疑,但也可以依照雙方臉上各異的表情判斷出某些端倪。 床上的病人搖了搖頭:“那是什么東西,我們不知道?!?/br> 如墨軒鈞所料,這兩個病人雖然臉上的表情各有千秋,但大抵傳遞出來的情緒都是迷茫和不解。 像路易十四這種核心機(jī)密,以譚心芮的城府和心機(jī),絕不會告訴這些注定要被拋棄的死棋。 陳峰看著墨軒鈞陰晴不定的臉色趕緊接過了聲:“那譚家讓你們來a市之后,有沒有給你們注射過一種奇怪的液體?是一種針劑,打在身體里非常非常的疼,基本上能疼到你們當(dāng)場暈厥的地步。” 出人意料的是,床上那兩個病人連片刻的思考都沒有,竟然異口同聲的回答:“沒有?!?/br> “沒有?”陳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心里開始迅速升起一股濃烈的不安,“那在你們來a市之前呢,譚家找你們合作的時候有沒有給你們打過什么藥?我可得警告你們,都到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了,要是再撒謊隨時都有可能會沒命的,今天如果不是我孤注一擲,在你們身上嘗試最新研發(fā)的超理論科技,你們兩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停在太平間里的尸體了,知道嗎?” 可無論陳峰把威脅的句子吐露得如何清晰有力,這兩個病人都還是一口咬定譚家除了給他們安排秘密前往a市的車輛和一個里面有一百萬人民幣的虛擬戶頭之外,什么事情也沒有對他們做過。 這些人雖然重病纏身,前半輩子過得窮困潦倒,但腦子卻沒有問題,一個個也都怕死惜命得緊,在接下這筆生意之前曾經(jīng)悄悄打探過一些消息,知道譚家這是擺明了要用他們的病來給陳氏集團(tuán)下絆子。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譚家往他們身體里打任何藥劑,或者喂他們吃什么藥的。免得到時候神仙打架,殃及池魚,譚家為了能夠重創(chuàng)陳語輕,把她的新樓盤變成兇宅,真把他們毒死在里邊兒。 陳峰終于明白自己心里濃烈的不安究竟來自哪里,反常,實在是太反常了,路易十四對神經(jīng)的刺激連墨軒鈞這種鋼鐵硬漢都受不了,這群只剩半條命吊著一口氣的病號怎么可能會沒有察覺。 即便譚心芮讓人趁著半夜三更他們熟睡的時候悄悄摸進(jìn)去注射藥,那在睡眠中也會把人活活疼醒才對呀! 墨軒鈞用質(zhì)詢的眼神看了陳峰一眼:“根據(jù)李愛國給的那個配方,做出來的藥會不會跟原版一樣疼?” “何止是跟原版一樣疼,起碼也得再疼上一倍才是?!标惙鍖⑹种覆暹M(jìn)頭發(fā)里,煩躁地抓了兩把,感覺眼下發(fā)生的一切完全超過了自己的認(rèn)知,“因為閹割版里面缺少了關(guān)鍵性的穩(wěn)定劑,所以對神經(jīng)的刺激效果會更強(qiáng),這么強(qiáng)的刺激性信號,大腦不可能會接收不到,不可能會一點(diǎn)記憶都沒有!” “那要是他們當(dāng)時被麻醉了呢?”墨軒鈞眼里冷光一閃,突然升起了一個很不好的念頭,“如果神經(jīng)處于麻醉狀態(tài),那從理論上來說就可以免疫一切疼痛。” “麻醉?”陳峰擺了擺手,語氣篤定,“這就更不可能了啊,人體是這世界最精密的儀器,麻醉對麻醉師和設(shè)備的要求非常之高,肯定沒有辦法偷偷摸摸的在家里進(jìn)行,不然這群人本身就只剩半條命,要是提前被搞死了,那譚心芮的如意算盤可就都落空了。況且以他們對譚家的提防程度已經(jīng)到了連譚家送來的藥都不肯吃的地步,更別說是讓他們接受麻醉了?!?/br> “麻……麻醉……”原本躺在床上上氣不接下氣的病人在聽見“麻醉”這個詞兒的時候整個人突然有了很劇烈的反應(yīng),“我……我們曾經(jīng)……” “你們曾經(jīng)怎么了?”陳峰趕緊跪在床頭,側(cè)耳貼到他們嘴邊,“是不是有人強(qiáng)迫你們接受過麻醉!” “我們之前體檢的時候要做胃鏡檢查,給我們做過全麻。”那個病人死死地繃著身體,枯瘦的手掌在空中亂抓,像是臨死前的人在努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做完以后我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 墨軒鈞腦袋里“轟”的一聲,仿佛平地炸開了一道驚雷:“誰給你們做的!” “我們不知道,沒怎么注意過?!辈∪擞昧Φ目人粤藥茁?,每次咳嗽,嘴邊都會流下一縷鮮血,“就這一次,別的地方我都沒做過麻醉?!?/br> “你呢?!标惙遐s緊翻身到另一張床邊,“你體檢的時候有沒有被做過麻醉?” “有?!绷硪粋€病人的情況更不好,基本已經(jīng)到了氣若游絲的地步,每一個字從他嘴里吐出來都顯得那么費(fèi)勁,“就是體檢那天。我胃不好,以前也去過醫(yī)院,知道做胃鏡在有家屬陪同的情況下可以選擇全麻,人沒有那么遭罪,所以主動跟醫(yī)生要求的?!?/br> 陳峰簡直嚇到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我的天啊,他們的注射地居然是我們醫(yī)院!” 曾設(shè)想過的最壞可能竟然這么快就成了真,墨軒鈞感覺心口狠狠的絞痛了一下,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了多年未見的倉惶:“那天陪著他們做體檢的,是夫人?!?/br> “夫人?”陳峰硬是活生生把自己嚇成了一只土撥鼠,“對啊,最近忙路易十四的事情忙昏了頭,我都忘了那天體檢是夫人手底下的人陪著她一塊兒過來的。而且體檢的負(fù)責(zé)人是院長。夫人,院長,這群業(yè)主,路易十四……全圓上了。作案動機(jī),作案時間,地點(diǎn),兇器,都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