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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朝屋里的人喊:“這是防盜門?木頭門都比這結實吧!” 大熊無動于地衷說:“峋哥家小偷進來都要扔盒煙留下再走,淡定?!?/br> 阮廷徹底無語了。 他抽出一張紙巾,把自己的手指擦了一、萬、遍。 大熊見狀嫌棄地吐槽:“矯情?!?/br> 出門后,阮廷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片區(qū)域竟然已經有些熟悉的感覺了,路是舊的,破的,緊窄的,墻是老的,爛的,掉皮兒的,路邊垃圾桶里承載的東西永遠超出了自身的容量,最齊整的反而要數(shù)架在路兩邊的電線桿,抬頭望天,能看見的天空只有那么一塊兒,仿佛世界只有這么大。 處處寫著壓抑。 這里住的人家大概都和溫峋一樣。 阮廷低頭看自己的鞋,上面已經沾上了一層灰。 他無力地摸了摸兜里僅剩的幾張紙幣,沿著這條路和大熊往外走,途中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家餐館,叫吉祥飯店。 “這就是我家的店?!贝笮芘d奮地跟他講,眼里一下充滿了光亮。 餐館的名字挺土,門面也灰頭土臉、蓬頭垢面的,礙于肚子不停的叫,阮廷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有了在溫峋家的教訓,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推開了餐館的門。 一進門,里面的香氣和熱氣撲面而來,但那香氣又油又膩,阮廷掃了一眼離自己最近的客人吃的東西,油和醬都放得太過,他受不了那味道,于是一陣反胃,忍不住慌忙出了門。 一出門,阮廷忍不住開始扶著墻干嘔,胃的條件性反應是在一瞬間完成的,攔都攔不住。 他慶幸自己胃里是空的,不然現(xiàn)在的地面一定慘不忍睹。 阮廷扶著墻嘔的震天撼地,大熊捏著拳頭跟著出來,看見阮廷不是假裝矯情,是真的反胃難受,齜的牙最終漸漸恢復原狀。 阮廷安撫好自己的胃后,正尋思著該怎么安撫一下大熊可能暴躁而脆弱的心靈,這種事阮廷不擅長,他幾乎沒向別人低過頭,卻發(fā)現(xiàn)對方好像也沒有多在乎。 但他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他聽見大熊非常霸氣的罵了一句:“我家的飯是方圓十里內最好吃的,傻逼。” 阮廷自動過濾掉他說的話,給自己順了順氣,思索再三,反復考量,決定光顧昨天經過的那家小便利店,一進去,他又有一種想要走出來的沖動。 這片區(qū)域里的房屋,似乎不論哪家都是舊的,空氣里也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味道,便利店的老板把小小一個店面的空間利用到了極致,貨架極高,兩排之間也僅容一人通過,阮廷沒有挑挑揀揀,拿了自己要的東西之后很快去結賬。 阮廷一般連國際連鎖的超商都不怎么進去賞臉,嫌麻煩,嫌人多,而今天他在一品種極其不全、規(guī)模極其之小、質量極其不靠譜的小店里溜達,火速挑了兩大桶飲用水、一堆巧克力、一堆濕巾紙巾和洗漱用品。 他也不知道這都是些什么牌子,反正買了最貴的。老板算錢的時候他百感交集,上一秒還在吐槽他買了一堆什么垃圾,怎么才花了這么點錢,下一秒便摸著自己所剩無幾的紙幣感慨物價。 結賬的時候他眼尖的在柜子上的一排煙之間看到了溫峋昨晚拿出來的那種煙盒,他忽然問老板:“那種煙多少錢?” 老板掃了一眼,說:“十塊,拿一盒?” 阮廷攥錢的手抖了一下,他看著頭油的老板說:“十塊?那他媽是人能吸的東西嗎?” 差點被老板打。 后來阮廷心如死灰,在大熊的監(jiān)視下百無聊賴地在這塊街區(qū)又轉了轉,最終因附近空氣質量不好影響身體健康為由回了溫峋家。 阮廷再次回到溫峋家的時候,溫峋已經回來了。 大熊看見溫峋,從兜里摸出煙來,遞給溫峋一根,抓耳撓腮糾結半天,又拿出一根來準備遞給阮廷。 阮廷看清了他的煙盒,和溫峋的煙一模一樣,他并沒有接那支煙,反而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站到溫峋身后,臉上滿是驚恐。 阮廷看著已經開始吞云吐霧的大熊說:“十塊錢的煙,你是在吸.毒嗎?” 大熊一愣,一截煙灰落到了地上,漫起來的煙霧把他的臉藏在一片白霧后面,模糊了他詫異的神情。 阮廷筆挺著背走到窗邊,費了很大的力氣把窗戶拉開,這窗框仿佛也銹住了。 溫峋沒有理會身心和腦子都正云里霧里的大熊,他看著阮廷手里的東西,視線定住了。 阮廷心情不太好,他拿出水和巧克力,粗暴地撕開包裝紙,說:“這是我的飯。” 溫峋似乎一向比大熊要克制,把煙放到了茶幾上,問他們:“找到活兒干了嗎?” “沒有。”大熊實話實說,“我是看出來了,這小子簡直是一個敗家子,只想享受不想受苦,天下哪有這種好事?!?/br> 阮廷沒有理會大熊這番高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吃著巧克力補充能量。 大熊顯然有些懵,手里的煙剛只抽了一半,阮廷把他當空氣,于是他像想起什么似的朝溫峋說:“前天和你說的新活兒考慮一下,主要是錢多,考慮好了告訴我。” 溫峋立馬接道:“錢多還考慮什么?!?/br> 大熊即刻懂了,眉開眼笑地撤走了,離開前看了一眼細嚼慢咽吃巧克力的阮廷,想對溫峋說些什么,卻最終什么也沒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