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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枕即睡。 阮廷在半夜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躺在家里柔軟的大床上,潔白的窗紗擺動,吹進一地的陽光,懸掛的水晶風鈴發(fā)出令人安神的脆響,他翻了個身,再次陷入一片棉花田里。 現實里的阮廷翻了個身,一巴掌拍在了溫峋臉上。 溫峋的鬧鐘鈴聲叮鈴鈴響了起來,兩個人同時睜眼,阮廷小心翼翼地伸回了自己的手,默默往上拉了拉被子,蒙上了自己的頭。 預料中狂風驟雨般的暴打沒有降臨,隔了一會兒,阮廷把頭偷偷伸出來的時候,溫峋已經火速穿好了衣服,連飯都沒來得及吃,他出了門,客廳門傳來咚的一聲。 懸著的心松了下來,阮廷爬出被子,身上被驚出一身汗,工作了一上午,錢包里的銀子嘩嘩進賬,只有這樣才讓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一天的日子是那么漫長又短暫,庸庸碌碌也好,奮發(fā)圖強也罷,穿梭在這個城市的人們像螞蟻一樣在地表聚集又散開,有的穿著高跟鞋爭分奪秒的一路狂奔,也有人閑適的坐在自家門前和鄰居打麻將。 這個時候人間吵鬧。 阮廷下午出去健身,回來的路上坐在計程車里從最繁華的地段來到城邊,人間百態(tài)見了一半,有些是他從未見過的風景,新奇,卻讓他無所適從。 比如在路邊拾荒的老人,佝僂著背,推著載滿廢物的三輪緩緩前行,飽經風霜的臉和手上寫滿了滄桑,這時他便會偏回頭看著前方,選擇無視。 下了車,阮廷往回走,溫峋家的路邊也有這樣的老人,她頭發(fā)花白,穿著有些破爛的布衣和不合腳的球鞋,背著一麻袋喝空的飲料瓶,躬身去一旁的垃圾箱里撿一個易拉罐時,身后好幾個瓶子便摔了下來。 阮廷插著兜站在一旁遠遠看著她,不往前走,也一動不動。 忽然他眼底冒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大熊小跑過去,也有些艱難的彎下了腰,擠出了肥胖的小肚腩,幫老人撿起了地上的瓶子。 早已渾濁的雙目緩緩朝大熊抬起,明明是看不真切,又像是滿含水光,她沒有說謝謝,或許本身就不會說感謝。 大熊幫老人把塑料瓶放回袋子里,回過頭找到阮廷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阮廷嫌棄地拍了拍自己的衣物,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頭。 “你傻愣著在這兒站什么,干嘛不幫忙撿東西?!贝笮苜|問他。 阮廷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不像是偽裝,是實實在在的不知道該怎么回大熊的話。他突然覺得他剛剛應該和大熊一起做一些事情,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冷酷地對大熊說:“下次不要這么暴力的和我打招呼?!?/br> 大熊:“……” 日了。 在大熊的認知里,阮廷絕對是他的世界里出現的新物種,他似乎可以理解溫峋為什么隔三差五想把這家伙打一頓了,“我看見你下了出租車。你去哪里了?” 阮廷:“我在市中心的一家店里辦了健身卡,去健身了。” 大熊:“???你怎么不直接走到那里,再走回來,也能鍛煉身體?!?/br> 這對阮廷來說是新奇的健身方式,他想了想這種天然免費的健身方法,一時不知該如何評價,他往回家的路上走,在路上不忘套大熊的話:“那個,溫峋他晚上上班的時間能不能有個準兒啊,他究竟什么時候去,什么時候不去,我強大的心臟也不能一天到晚受這種委屈?!?/br> 提到溫峋的晚班,大熊的神情變得復雜起來,“你記不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峋哥可能變心了。” “很正常,對很多女生來說,半個娛樂圈的男星都是他們的老公,追星都這樣。”阮廷說。 “不是,”大熊急了,“問題是我知道他每天晚上去哪兒啊,他是給一家酒吧工作,在風情街?!?/br> “風情街?”阮廷仔細品了品。 “重點來了,他的薪水并不多?!?/br> “哦?!?/br> “哦?他可是溫峋??!” “哦!” 大熊終于對阮廷的反應滿意了,他說:“既然薪水不高,他為什么要去呢?晚上好好睡覺白天掙更多的錢不好么,健康也很重要?。 ?/br> “所以你的意思是……”阮廷沒再往下說了。 “是你想的意思?!贝笮芰ⅠR接上。 尷尬了,阮廷并沒有意思,他腦子里很亂很雜,純的欲的,帶顏色的,正能量的,陰謀論的,真善美的應有盡有,實在是不知道該挑出哪個“意思”來,看大熊一臉肯定你真棒的樣子,他竟不好意思再問了。 “那你今晚想不想和我一起去看看啊?”大熊又引誘他。 阮廷手里玩著鑰匙,沒說話。 第21章 阮廷是向來不屑于與大熊為伍的,他考慮了一會,干脆利落地回絕了。 然而這世上的真香和打臉一個總不會遲到,另一個也往往不會缺席。阮廷晚上獨自睡在大床上的時候,聽到了熟悉的隔壁大爺斷斷續(xù)續(xù)的喊聲,空蕩的一側是冰冷的溫度,人類無法逃脫的宿命之一是夜深人靜的胡思亂想,他白天壓下去的好奇心到了晚上像藤蔓一般瘋狂生長,長成了海。 阮廷被壓的窒息。 他摸到手機,打開和大熊的聊天框,發(fā)送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條消息。 阮廷:【?】 熊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