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
書迷正在閱讀:失憶后我有了老攻、何日君再來、磕了自己的cp后發(fā)現(xiàn)我逆了、不如和宿敵談戀愛、全職打臉,兼職花瓶、鳳凌九州:王妃獨步天下、滾出豪門后我成了團寵、啊,那兩個A又打起來了、貓的命名法、在星心之上ABO
溫峋沒意識到這個問題,阮廷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阮廷只能看到自己眼前的一畝三分地,看不見溫峋在做什么,只聽他說:“江北里的那個男的是不是在追你,他今天拿了玫瑰。” 提到這個,阮廷頭疼了一秒,“我對他無感。都是成年人,晾晾他就明白了?!?/br> 溫峋:“你不喜歡他?” 阮廷:“不?!?/br> 溫峋:“那你喜歡誰?” 阮廷半閉的眼睛睜開了,他喜歡誰?這個問題早有標準答案,他喜歡他的萊康。他把脖子轉(zhuǎn)了個大角度看向溫峋:“你一個直男,確定要和我討論這個問題嗎?” 溫峋忽而語出驚人:“你是不是喜歡我?!?/br> 阮廷意識到了溫峋的手還放下他腰上,他默不作聲地把衣服往下拉了拉,邊拉衣服邊說:“沒有,絕對沒有。你不要誤會?!?/br> 阮廷說完,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正對著溫峋說:“我們不是朋友嗎,替你擋一棍沒什么,不要有心理負擔,我不想給直男的生活帶來困擾。” 溫峋沉默著看著地面,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阮廷:“你怎么知道我是直男?” 阮廷:“!” 溫峋兩手交叉放在膝蓋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我最近在了解,但是……不知道。” 阮廷有點想笑。 “你最近在學,你學啥啊,靠嗎?”阮廷毫不留情地問,“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你不是有女神嗎,你想和睡她還是睡別的男人?” 溫峋頓了一下,說:“和你?!?/br> 阮廷:“和我什么?” 溫峋:“睡。” 阮廷像聽到什么玩笑話似的笑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溫峋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冷肅。他看著溫峋的臉,溫峋貌似是認真的,他的心跳不由分說地加速,自己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了。 “我,喜歡你?!睖蒯菊f。 阮廷一臉難辦的樣子:“真的嗎?” 溫峋盯著他:“按你的判斷標準,應該是?!?/br> 阮廷兩眼一黑,他的手指不自覺的輕輕敲擊著床板,這是他瞬間無措慌張和大腦混亂的表現(xiàn)。阮廷說:“其實想和一個人睡也并非喜歡,還可能是炮友?!?/br> 話剛說完,阮廷疼的“啊”了一聲,因為剛才溫峋踹了他一腳。 “開個玩笑,你是怎么想不開的?”今晚的談話斷斷續(xù)續(xù),沉默的時間比說話時間要長。隔了很長一段時間后,阮廷又問道,“因為我?guī)??聰明?我知道我?yōu)點很多,但是你喜歡哪個?” “白伯去世的那天晚上,我看見你去取錢了,好像是從這里開始?!睖蒯菊f。 他第一次從阮廷身上看見光,是在那個時候。無論貧窮富裕,對生命的尊重,對真善美和公平正義的渴求,讓他看到了一個獨立的個體不一樣的靈魂。滂沱大雨的夜晚,撐傘的阮廷拿著匿名的信封走向捐款箱的時候,站在不遠處同樣身陷雨簾里的他覺得阮廷不算太差。 有些東西可以有,也可以沒有,另一些東西,則一定要有。 阮廷和溫峋一樣,同樣想起了那個昏天黑地的雨夜,他一次“發(fā)瘋”是在那晚,明知可能會和燦爛的家產(chǎn)擦肩而過,他還是走進了雨里。他記得他和溫峋抽完了一包中華,陽臺上煙頭落了滿地,溫峋歪著頭幫他點煙的時候,火星迸出的光和星星一樣亮。 阮廷正經(jīng)了起來,認真地看著溫峋,在溫峋僅有的記憶中為數(shù)不多叫了他的名字:“溫峋,再待一段日子我會走,我不會一直住在這里。對我而言,愛情沒有那么簡單?!?/br> 溫峋:“所以你不喜歡我?” 阮廷沉默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溫峋忽然撲到了阮廷的身上,讓吻回答了一切。 這是一個讓人不想反抗的吻。激烈的,用力的,可以聽到心跳的,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瘋狂。 溫峋很喜歡掌握主動權,他在逼自己尋找答案,也在逼阮廷尋找答案。 兩個人溺在海里,快要窒息。 答案不言而喻,阮廷調(diào)整了呼吸的節(jié)奏,安撫了這個帶著進攻和侵略性的吻,把它拉長拉緩,變成了一曲輕柔甜美的兩個人合奏的夜間小調(diào)。 急促緊張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阮廷睜開了眼睛。 他給不同的人分類設置了專屬鈴聲,家里來了電話,可能是阮耀的,也可能是奶奶的,鈴聲在靜謐的深夜顯得格外刺耳。 溫峋察覺到了阮廷的出神敷衍和魂不守舍,他也睜開眼睛,唇角偏移半分,親了親阮廷嘴角的津液。 距離是在一個吻后拉近的,一切盡在不言中,對視和沉默都不再那么尷尬,阮廷拿起手機:“我去陽臺接個電話。” 溫峋從臥室里順著他的背影目光一路望了過去,阮廷背對著他朝著窗外打電話,客廳沒有開燈,只剩兩縷月光疏疏淡淡,人快與深沉的夜色融為一體。 電話持續(xù)的時間很短,阮廷走回來后臉色很差,從床上撿起了自己的外套似是想要再出去。 盡管阮廷是在陽臺打的電話,但沒有避諱溫峋,該聽到的消息溫峋斷斷續(xù)續(xù)都聽到了,大意是這個電話是阮廷的奶奶給他打的,他的父親身體不好,病重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待著。阮廷說的話很少,只說了他會過去,今晚就過去。 溫峋一度懷疑阮廷是離家出走的溫室里的小草苗,和家里的關系不是太好,幾乎沒聽他講過家里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他看得出來阮廷平靜的外表下著急擔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