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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合上手機的屏幕,用冷冽的神情看著阮肅。 阮肅朝他彎了彎眼睛,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臨走前他囑咐阮廷,“可惜我只有這份文件,但是我想如果真做了檢測的話,報告結果應該也會有吧,看阮董的反應,您并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聯(lián)想到上一位董事長對你的嚴格要求和打壓,可能你比我更想知道結果?!?/br> 阮肅大步流星地從阮廷辦公室走了出去,為阮廷關上了門。 阮廷無力地仰靠在椅背上。 突如其來的這一切,像夢一樣。 還是噩夢。 阮廷打開電腦,開始辦公,阮肅的挑釁讓他心情很差,他并不想因此自亂陣腳,他處理了幾個郵件,思緒卻總是隨著阮肅的話飛到了很遠的地方。 工作效率達到了歷史最低,阮廷索性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他仔細回想著從前,阮肅說得有那么幾分道理,他的長相的確在阮家人里屬于異類,加上阮耀之前對把公司交給他的種種不信任,他越來越覺得很扯的事情說不定真就發(fā)生了。 阮廷無心工作,荒廢著光陰,推掉今天所有的工作,把自己一個人鎖在辦公室里。到了下午,他打開掛在辦公室里的巨型液晶屏幕,看著溫峋為一個品牌代言的發(fā)布會的直播。 溫峋上午上完表演課后,下午為一個品牌開代言的發(fā)布會,鏡頭里他穿著深色的西裝,不茍言笑,走的似乎是冷酷帥哥風,和他本人的性格也很貼合。 化妝師給溫峋簡單收拾了一下,溫大明星向來不喜歡在臉上涂抹和折騰頭發(fā),他的造型大多都很清爽,然而穿上牛仔衣像鄰家男孩,穿上正裝像總裁,百變的很。 發(fā)布會現(xiàn)場人山人海,萬千粉絲舉著燈牌為他吶喊歡呼,那些瘋狂喜歡他的人們在臺下為他比心,他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所有的閃光燈都對準了他,阮廷突然意識到,溫峋璀璨的星途才剛剛開始,以后還會更好。 阮廷插著兜站在屏幕面前,他伸手觸摸到了屏幕里的溫峋,溫峋拿著話筒講話,他的話很少,偶爾被臺下的人逗著輕輕笑一下。 阮廷縮回了手,忽然感到害怕,他很有可能馬上一無所有,萊康的一切都將和他沒有關系,他不是萊康的董事長,他名下沒有任何萊康的資產(chǎn),他會像曾經(jīng)的溫峋一樣,只是蕓蕓眾生中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 而溫峋的璀璨人生,才剛剛開始。 溫峋肯吃苦,不作妖,他現(xiàn)在鴻運當頭,以后拍了紀嘉奕的電影,事業(yè)會再上一層樓,那個時候,溫霆昭是天上耀眼的一顆星,而他和曾經(jīng)的溫峋一樣,是地上平凡的一塊小石頭。 初相遇的時候,一個高高在上,一個平平無奇,而現(xiàn)在,這一切都可能發(fā)生魔幻的逆轉。 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是的他,溫峋還會喜歡嗎? 阮廷不知道答案。 他看完整場發(fā)布會,耀眼的溫峋逐漸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他點開回放讓畫面定格在溫峋拿話筒朝粉絲鞠躬感謝的那一瞬間,怔怔地看著,不一會兒收到了溫峋給他打來的電話。 溫峋問他什么時候下班,他們約好晚上要一起去看話劇的,阮廷站在辦公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街上的車水馬龍,人們小的像螞蟻一樣在街道上穿行而過,這種站在世界中央的感覺可能很快就不屬于他了,身心俱疲的他用疲憊的口吻告訴溫峋先不用來找他了,他要加班。 阮廷心亂如麻,像往常一樣,獨處才能讓他心安。 夜幕一點點降臨,城市里燈光漸起,霓虹閃爍,阮廷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街景,一看便是很久很久。 阮廷掛了溫峋的電話后,溫峋放棄了獨自去看話劇的念頭,他讓司機直接把他送回家,走到半路又讓師傅臨時換道,去萊康一趟。 萊康的寫字樓晚上燈火通明,加班的人不在少數(shù),溫峋戴上帽子和墨鏡,提著在樓下便利店里買的溫熱的便當,混進了萊康大廈。 阮廷一心工作,他無力改變,但他想給阮廷送一些吃的,電梯停在阮廷所在的樓層,溫峋根據(jù)門牌找到了董事長的辦公室。 尷尬的是,董事長辦公室里一片漆黑,連個燈火星兒都沒有,明顯是沒有人的樣子。 溫峋做了一個深呼吸,滿腦袋問號,不應該啊,他和阮廷剛在一起沒多久,阮廷就撒謊?和他玩這套兒???不應該啊。 心累的溫峋想要轉身離開,不過離開前他還是推了推辦公室的門,更神奇的一件事情發(fā)生了,門竟然開了。 溫峋走了進去,他的動作觸發(fā)了聲控開關,明亮的燈光相繼亮起,室內(nèi)忽而宛如白晝。 站在窗前的阮廷轉過了身,詫異地看著他。 溫峋尷尬地笑了笑,他看著辦公室里滿地亂扔的被暴躁阮廷翻過的文件,不禁感到今天的氣氛不一般。 溫峋把便當放在桌子上,隨手撿起幾份文件,他問阮廷:“這是怎么了,你不是在加班嗎?!?/br> 阮廷望著他,在他背后窗外漆黑夜景的映襯下,他的臉部輪廓愈發(fā)鮮明深刻,阮廷自己掙扎了一天,他不想對溫峋有任何隱瞞,他說:“我可能不是萊康的少爺,現(xiàn)在這里的一切,可能都不是我的,溫峋,或許你明天一早醒來,我和曾經(jīng)的你一樣,是個窮鬼了?!?/br> 溫峋再次觀察了滿地的狼藉和阮廷的神情,他知道阮廷沒和他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