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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媚在旁邊看著很高興,沈安現(xiàn)在還是一心搞事業(yè)的,這個時候心里惦記的還是劇情! 可惜,總有人搞事…… 一邊范輕舟挑了挑眉,“真的嗎?那太棒了!” 沈安想著正事兒呢,突然來這么一句,而且吳媚還在邊上呢!要不要說得這么暗示!沈安下意識就回了句:“我是在說周敬!” “哦~在說周敬啊~” 沈安:“……” 這個陰陽怪氣說這些逗他玩的男人是那個被稱為娛樂圈最高冷的演員范輕舟? 但事實證明,不對戲是對的,這場戲排在了第二天晚上,沈安毫無負擔(dān)地、明明白白地去演了個基佬—— 新帝登基,整治文武百官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下令建造一座樓閣,賜名千里樓,而周敬這個時候已經(jīng)孤身策馬去了北疆,下定決心要做個閑人。 在夜色濃重之時,周敬躍上了屋頂,想看看這北方的月亮是不是真的比京城等我圓。他手里依舊握著那把最是不值錢的木骨折扇,只不過再不會只握著不打開了,臉上也沒有了千篇一律的笑。 他穿了一襲白衣,躺在屋頂上,看著星星點點的夜空。 就這樣躺了許久,突然聽見下方傳來一聲喊,“跳下來,我接著你?!?/br> 這聲音有些熟悉,但沈安一時間也想不起來是誰,坐起身來向下一看,入眼是一身銀色盔甲,還帶了不少血漬,那人頭發(fā)凌亂,像是下了戰(zhàn)場就趕了過來,沈安卻是看愣了,那人望著他時,一雙桃花眼里盛滿了笑意。 風(fēng)吹過他月白衣角,拂過吳越凌亂的黑發(fā),溫柔的月色下,他看見吳越向他伸出了一只手,“過來?!?/br> 周敬覺得這人大概是只狐貍精,于是他中了狐貍精的妖術(shù),跳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范·狐貍精·輕舟:“過來~” 第二十四章 劇本里周敬一跳, 沈安就跳了,身上綁著威亞,還是被范輕舟抱了一個滿懷, 之前趙明岳說跳下來落到哪里不重要,最后的畫面會定格在周敬在半空中的那一幕。 沈安很喜歡這種設(shè)計, 雖然這種設(shè)計實在是很基,當(dāng)然, 他現(xiàn)在被范輕舟摟著的樣子估計更基, 他正準備退出去,就感覺有只手在自己腰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 ?。?! 沈安猛地后退了一步, 睜大了眼睛看著范輕舟,滿臉都是不敢相信。 而范輕舟依舊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臉上甚至還帶著紳士的微笑,彬彬有禮的問他:“怎么了?” 沈安驚呆了!他是怎么做到咸豬手當(dāng)場被抓包還這么臉不紅,心不跳的?!簡直是衣冠禽獸! 范輕舟看著沈安紅透了的耳尖, 無意識地捻了捻手指,想著剛剛溫潤的觸感, 眼神不自覺地朝沈安纖細的腰看過去, 面上卻像是真的不明白,又問了一句:“怎么了?” 沈安:“……”眼神那么露骨, 居然還能這么大義凜然地問他怎么了…… 一邊江寒等了半天了,看著那兩人還站那兒不動,只好拿了兩束花走過來,說:“恭喜殺青?!?/br> 沈安從來沒有覺得江寒來的這么及時過, 他趕緊接過自己面前的那捧花,“謝謝寒寒。” 寒寒?再看看沈安那熱切的眼神,江寒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張嘴就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罵我!你才是憨憨!” 沈安:“……” 不愧是江寒! 這個聯(lián)想,不說沈安,范輕舟都愣了一愣,不過江寒也沒有就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多加討論,沈安和范輕舟正式殺青,分別和劇組其他人道別。 在沈安看來,這是他的第一部 劇,他在這部劇上付出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曾一度成為周敬,直到現(xiàn)在,他都覺得周敬的某些東西融進了他的身體里,成為了他的一部分。 所以對于《欲窮》,沈安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將近三個月的相處,對劇組的其他人也有些舍不得。雖然剛開始大家都瞧不起他,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而且趙明岳、單詩意,甚至是江寒,對他都挺好的,沒有端架子,相處的也很愉快。再加上《欲窮》劇組從上之下堅持不鬧事原則,連探班都不允許,相處起來也更隨意些。 《欲窮》每個角色的殺青都比較隨便,沒有特地做蛋糕,也不會特地宣傳,大家都是簡簡單單地帶束花過來告別,而沈安mama粉朱柔自然是來了的,送了束月季,小姑娘直接忍不住哭了。沈安在劇組給大家的印象都很不錯,最后走的時候收了滿懷的花。 吳媚和小綿已經(jīng)收好了東西,沈安站在片場,感覺有些不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像是在和周敬告別。 離別的情緒太盛,導(dǎo)致沈安一路回了酒店看見小月亮才想起來,范輕舟呢? 沈安拿出手機看了看,看見一條二十多分鐘前的微信,范懟懟:“有事先走了,殺青宴見?!?/br> 真是忙,沈安回了個“好”。 “《欲窮》開播之前,工作上都沒什么安排,你準備去哪兒?我送你過去?!?/br> “嗯……”沈安想了想,“回家吧!” 沈袁和錢楊的婚禮在六月九號,還有三四天就到了,按理說爸媽和哥哥應(yīng)該也要回家的,雖然搞不清楚什么情況,但也總不好不回,之前都打過電話了。 “回家?”吳媚有些驚訝,旋即又想起了沈安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