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上掉下個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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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見孟小癡不說話,又言:“你死了那么多年,段琛也已經(jīng)下去陪你了,你就放過段家吧!” 信息量蠻大的嘛,孟小癡從中聽出了許多端倪,一則襲妝死了,而且死了很久了;二則段家知道段琛死了,可就是沒人有所反應(yīng);三則有人在故意報復(fù)段家;四則襲妝絕對不是正常死亡。 她本就是來找襲妝的,可襲妝死了怎么辦?早知道就去閻王那查一查生死簿了,也不至于白跑一趟,這一晚上都嚇倒多少個了。 “我好寂寞,多一個人陪我也無妨……” 不等說完丑女就撂下一句,“我當年雖然沒攔著,但自問也不算對不起你,你一晚上來兩回是不是太過分了!” 俗話說:惡鬼怕惡人。孟小癡算是明白為什么這人沒被嚇倒了,原來已經(jīng)被嚇過了,到她這里已經(jīng)有抵抗力了。 孟小癡灰溜溜的出了丑女的房間,再次發(fā)覺夜有點短呀! 按照丑女所說,襲妝死去多年,可初笑卻沒有言明,只說有個紅顏知己,初笑果然是專門來坑她的。 “聽說你在找我?” 孟小癡先聞其聲后感受到了肩膀上搭著一只手,猛的回頭看。生怕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身后根本沒人,那就要嚇死人了。 幸好還是有人的,只是這人看見孟小癡比孟小癡看到他還要害怕。 “哎呀!”那人退后一步,驚的跌倒在地。 孟小癡有些懵,明明她應(yīng)該才是被嚇到的人吧!心下不平,隨即憤憤罵道:“你干嘛,要碰瓷嗎?” 地上那人顫巍巍的站起來,忙往后退,像是怕被吃了似得。道了句:“你太可怕了!” 孟小癡翻了個白眼,對著他直吐舌頭,接著手上聚氣點起了鬼火,專沖著自己的臉照。他不是說她可怕嗎,那就讓他見識一下更可怕的。 誰知道這人害怕卻只是一時的,反過勁兒來上去就給了孟小癡一腳,孟小癡當場破功,跌坐在地,抱腿痛叫:“哎呀呀,你干嘛!” “不干嘛,算是對你的懲罰。我給你出主意扮鬼嚇別人你竟然來嚇我,誰過分???”涅齋怒吼,他是人,他也怕鬼呀!尤其是孟小癡這種扮的傳神的假鬼。 孟小癡被唬住了,竟忘了明明是涅齋先在身后嚇她的,猛地抱住涅齋大腿,“我不管,我受傷了,我要賴上你?!?/br> 涅齋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被人訛上了。 “唉唉,你可別耍無賴啊,我可沒踢中你!”涅齋自知腳下的力道是控制好的,根本連邊都沒碰上,怎么可能讓孟小癡受傷。 孟小癡就像只可憐的小狗,逮著人咬死就不松口了。 “行,你就抱著吧,等天亮多來幾個人圍觀,來看看有只鬼在耍無賴,或者我現(xiàn)在大喊非禮,一樣能叫來幾個人?!蹦S直接破罐子破摔,反正他發(fā)現(xiàn)了,孟小癡根本就是個無賴,無法以正常方式對待。 孟小癡刷的一下放開了手,但還是坐在地上。圍觀她是真不怕,因為整個段家應(yīng)該沒幾個能醒著了,因為這一晚上她已經(jīng)嚇暈半個府的人,而眼前這個戰(zhàn)績應(yīng)該會不遜色于她。反倒是時間不多了,不能虛耗。 “要不要臉,一個大男人喊非禮!” 孟小癡在這個人面前絕對不能認輸,絕對。 涅齋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遂又一副憋屈的模樣,“誰讓你是女人的,你要是男人我就不喊非禮,直接打你一頓來的更快。” 孟小癡訕訕一笑,“說著你還挺有風(fēng)度的,背后下黑手的時候怎么沒想著自己是個男人呢!”她絕對不是在翻小腸,可她就是記仇,記著涅齋將她從房頂上推下去的仇。 想當時初笑將孟小癡一個人丟在房頂,孟小癡望著有點高的地面發(fā)怵,法術(shù)時靈時不靈的,騰云駕霧完全不行,她怕呀,萬一飛到半路又掉下去,再砸到什么,砸到花花草草也是罪過。 這時救星來了,不,不是救星,是趕鴨子上架。 涅齋是從天而降的,孟小癡要是再往前半步,也就砸不到她身上了,可她偏偏沒邁那半步。 孟小癡事先其實是有所感覺的,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是從頭頂來的。直至涅齋趴在她身上,她還是沒想明白,為什么要接住他,應(yīng)該是下意識,一定是。 少年潔白干凈的一張臉,在月光下有些虛幻,可卻有棱角分明的輪廓,烏黑的眼睛,透著瑩瑩光亮,好似九重天的星河,不染塵埃。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睛,想來以后也不一定會見得著。嘴唇也柔軟的像棉花,更有些許甜味,讓人欲罷不能。 呃,有點不對…… 孟小癡先反應(yīng)過來,腦袋直往后退,可后面是房屋上的瓦片,無處可躲。 “啪……” “耍流氓嗎?” 孟小癡被打懵了,她耍流氓?劇本該這么來嗎? “啪!”孟小癡反手就是一巴掌,“你才耍流氓!” 這才對,好歹她是個女人,哪怕眼前的小子長得再好看可不能占了便宜還送一巴掌。 涅齋懵了,但似乎伸舌頭的是這個看他滿眼放光的女人。 “你還想趴多久?”孟小癡黑了臉,在她這兒得罪過她的人,哪怕長得再好看也沒用,一并列入老死不相往來的黑名單。 涅齋不知怎么的了,臉突然紅透了,白凈的人只要一臉紅,就特別明顯。孟小癡很奇怪的盯著他,篤定了這人沒在想什么好事。 “你再看,我就要喊非禮了!”孟小癡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推搡著涅齋,可她也只是個女人,面對的畢竟是個男人。 涅齋回神悻悻的爬了起來,但期間手腳笨拙,爬了好幾次才爬起來,孟小癡深以為他是在占她的便宜,卻也無能為力。 兩人坐在房頂,臉上一人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只是一個在左臉,另一個在右臉,還挺對稱。 氣氛微妙,此時就是該說點什么,涅齋先開口,像是在自我介紹,“在下涅齋,敢問姑娘芳名?”更像要勾搭姑娘。 孟小癡揉了揉已經(jīng)腫了的臉,不想說話,將臉撇到一邊,故意不看涅齋。 涅齋尷尬的搔了搔腦袋,無聲無息的往孟小癡身邊靠近。 孟小癡當機立斷擋住,自報上姓名,“孟小癡,你別往這邊來了!” 涅齋明顯是得逞之后的得瑟,又道:“在下云萊鎮(zhèn)人士,師從落稷山無量真人,是個道士。今往段府抓鬼,姑娘可知段府哪里走?” 明知故問。 孟小癡眼中再次放光,前面的話一概左耳進右耳出,只想著后面那句,抓鬼。“抓鬼,哪只鬼?”她好想是不見了段琛,突然頓悟回家了,這樣她就不用忙活了。 誰料涅齋不近人情,只說,“機密,不能說?!?/br> 孟小癡笑了笑,還擊,“我也不知道段府在哪里?!?/br> “你撒謊也得看著點,你看那么大的段字看不見嗎?”睜眼說瞎話被無情地拆穿了,孟小癡很想將門前掛著的燈籠盯出個窟窿,可惜,她不能,太多了。只能在心里默默數(shù)落段家錢太多了就知道浪費,晚上還點這么多燈。 “你來做什么?或許我可以幫你?!蹦S像是看不出孟小癡心情低落,竟還出言相問。 孟小癡賭氣說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段家的人,倒是你從天而降,我看你不像好人,莫不是什么jian邪之人前來圖謀什么?” 涅齋不惱,反倒緩緩解釋:“段家家風(fēng)嚴禁,絕不會任由你正大光明夜間上房。更何況段家鬧鬼人盡皆知,早早入睡,不出房門最為妥當。要么你就是那鬼,要么你就是心里有鬼,才站在人家房頂?!毖粤T輕咳了一聲,聲音降了八度有余,又道;“我不過是一時失足不慎,方才會掉下來?!?/br> 孟小癡不想再啰嗦,她還有正事要干。但如何從房上下去還是個問題,她把著瓦片慢慢的往房檐邊挪,生怕失足掉下去。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瓦片與繡花鞋接觸發(fā)出“嘎巴”的脆響,碎了一片,可她已經(jīng)到邊了。 不等她喊出來,人已經(jīng)接觸地面了。 落地,她沒有想有多疼,只是在想,為什么涅齋從天上落下來竟然沒把房頂砸漏。明明瓦片那么脆。 涅齋這個罪魁禍首依舊站在房頂,保持著在孟小癡掉地上之前要拉她的動作。少年身材極好,該瘦的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也不閑著,說是玉樹臨風(fēng)也不為過,畫面好不唯美。 這要擱在往日孟小癡哈喇子都能淌出來,可偏偏是今日,可憐的孟小癡無心欣賞,躺在地上,久久的爬不起來。她是欠了這人錢嗎?為什么會這樣。要不是為了躲開涅齋的手,她怎么會踩碎瓦片,怎么會掉下來。 再也不用想著怎么從房頂往下下了。 “你還好嗎?”涅齋生怕孟小癡聽不見扯著嗓子喊。 原本兩人在房頂上說話也沒什么,房間里的人聽不清,可現(xiàn)在就不好說了。 若說初笑是因為從前的事記恨她,才坑她的,可涅齋究竟是為了什么,剛剛她可是為他做了墊背的,他讓她接住他,她也是很聽話的接住了的。如今摔得不知道是哪里疼,反正就是疼,應(yīng)該是摔到內(nèi)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