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丞相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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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嗎?孟小癡作死,竟然是涅齋攔著。 薛白可沒有孟小癡想象中那么膽小怕事,面對孟小癡突如其來裝神弄鬼,他奮力反抗,想要揍孟小癡一頓,還好涅齋眼疾手快,擋在了孟小癡前面,將薛白伸出的拳頭攔住了。 孟小癡悻悻后退,真就是差一點(diǎn),她的臉就又要受傷了。 “我逗你玩,你竟然要下死手??!”她躲在涅齋身后,憤怒的吼道。 薛白收手,氣急敗壞,“誰讓你嚇我的,這可是兇宅,萬一是真的鬼呢!” 孟小癡自知理虧,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你這么缺德,見鬼也是應(yīng)該的?!?/br> 涅齋離著孟小癡最近自是聽得見,他總是想不明白孟小癡明明比一般人活的久,為什么還總會做出一些幼稚的行徑,像是長不大的孩子。 “你們可是那種聽信了傳言,就來尋寶的?”薛白罕見的大度,不跟孟小癡一般見識,反倒好奇兩人因何而來。 孟小癡和涅齋的確是聽信了傳言,但卻不是來尋寶的,他們想著能從鄭宅里找出些線索,哪怕已經(jīng)過去多年,但人過留痕,不可能一點(diǎn)蛛絲馬跡都沒有。碰碰運(yùn)氣,總比坐以待斃的好。 “仰慕已久,前來一探?!蹦S的說法很是好聽,沒有尋寶那么低俗。 薛白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誰做壞事會直接了當(dāng)?shù)母嬖V別人。 “我還是要勸你們一句,這里邊可沒想象中那么好。”薛白上前查看了一番鐵鎖,無奈的直搖頭,鎖眼已經(jīng)完全堵死了,再想用鑰匙打開絕無可能。 孟小癡對于薛白完全沒有好感,看他做什么都不順眼,“這么說你是進(jìn)去看過了?” 薛白當(dāng)然進(jìn)去過,要不然怎么會好言相勸,他指著旁邊的薛宅說道:“那是我們薛家的老宅。” 原來是鄰居,孟小癡忽然想起店小二曾說過,鄭家與丞相有比鄰之誼,那這一左一右就有一戶是丞相家,眼前這個不會和丞相有什么關(guān)系吧? “丞相和你什么關(guān)系?” 薛白提起丞相很是驕傲,“丞相是我二叔,怕了吧?” 還真是。 孟小癡仔細(xì)打量薛白,看著約莫也就二十幾歲上下,再不能多了,兩年前想必什么都清楚明白。 “好好的宅子怎么就不住了,可是鄭家的緣由?”涅齋發(fā)現(xiàn)孟小癡的鼻子似乎是更腫了,又紅又腫是真的傷的不輕,他都不忍心去碰了,可孟小癡的臉還像小花貓似的,想了又想還是就那樣吧,反正是在夜里沒人看著。 薛白倒是直言不諱,不屑藏著掖著,“沒錯,就是鄭家死了人之后我們家舉家遷走了?!?/br> “一墻之隔,鄭家出事,你們薛家可聽到了些什么?”孟小癡傻傻的問,這分明是個不利于薛家的問題,無論怎么答,薛家都存在疑點(diǎn)。只因住了許多年的宅子,怎么可能說不住,就不住了。若說巧合,怎么就那么巧? 薛白面上明顯閃過一絲異樣,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誰大半夜沒事去聽墻角,再說了江家也是一墻之隔,你們怎么不去問問江家人聽沒聽到什么?” 標(biāo)準(zhǔn)的心虛,若是沒什么說不知道就是了,還提江家做什么? “江家也搬走了?!蹦S適時的給了薛白一擊。 孟小癡若有所悟,大叫:“你們薛家和江家是不是合謀……” 這下涅齋可沒護(hù)住孟小癡,薛白眨眼間伸手就將孟小癡的嘴捂住了,還緊張的四下瞅著,看有沒有旁人。幸好鄭家這地方人人避之不及,連帶著晚上整條街都沒人敢來。 “你可別瞎說,冤枉好人?!?/br> 孟小癡說不出話,被碰到的鼻子奇疼無比,只能嗚嗚直叫。 涅齋覺得孟小癡的鼻子是真可憐,一晚上不到接連受虐。 “萬事好商量,你先放開她!”雖說涅齋與薛白認(rèn)識不久,可他覺得薛白是個好說話的。一開始他和薛白將孟小癡丟在街上的時候,他本想著孟小癡沒那么有骨氣,會自己跟上去,也就真的放心沒搭理孟小癡,他打算和薛白要找個地方好好認(rèn)識一下。畢竟像薛白這樣的人他還是蠻佩服的,當(dāng)然是在對待孟小癡上,其余品性如何他不敢茍同。后來還是薛白發(fā)現(xiàn)孟小癡沒跟上,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幸好今夜涅齋與孟小癡的目的就是夜探鄭宅,若是無緣無故上街,怕是要一頓好找了,兩人這才到了鄭宅,找到了正在門前撬鎖的孟小癡。 只是他的言語似乎有問題,像是在勸一個劫持人質(zhì)的壞人放開手里的人質(zhì)。 薛白只想孟小癡別亂說話,別讓薛家沾染上什么不白之冤,要知道他二叔雖是丞相,位高權(quán)重可卻總有小人想著將他拉下去,如履薄冰也不盡然,他并不想對孟小癡做什么的。 薛白隨著涅齋的目光看去,忽然發(fā)現(xiàn)孟小癡眼含熱淚,像是有萬千委屈憋在心里,這才想起孟小癡的鼻子,驚慌失措的放開了孟小癡。 孟小癡所有的哀怨都化為了眼淚,無聲的蹲在地上哭。她想捂著鼻子,甚至想揉一揉,可是痛覺讓她放棄了這種想法。 “我覺得你是和她的鼻子有仇?!蹦S是時候發(fā)揮他的愛心了,他蹲在孟小癡面前,孟小癡卻只留給他一個頭頂。他拍了拍孟小癡的腦袋,關(guān)懷說不上,倒像在摸不聽話的小狗,想給點(diǎn)教訓(xùn)。 孟小癡自然討厭涅齋的落井下石,推開涅齋的手,“你走開!” 女孩子哭起來,一種是梨花帶雨,而另一種就是奇丑無比。孟小癡屬于后者,但確實(shí)是女孩子,薛白身為多情公子,怎么著也不能坐視不理。 “我向你道歉,你別哭了?!?/br> 有點(diǎn)生硬,但薛白能給人道歉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 可在孟小癡這里道歉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如果道歉可以止疼她倒是很愿意接受,可不能。 “我可以讓你進(jìn)鄭家?!毖Π滓捕紫?,低聲下氣的說道。他想過了,如果讓涅齋拍他一板磚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絕對不能提這件事,倒是進(jìn)鄭家,他很有辦法。 孟小癡抬頭,聲音沙?。骸拔也环瓑Α!?/br> 的確如了孟小癡的意,沒翻墻,因?yàn)樗麄兪倾@狗洞進(jìn)去的。 薛白利落的身手,一看就是熟門熟路。 狗洞的入口是鄭家的花園,假山,池塘,涼亭,石板小路,也許從前有著遍地的鮮花,叢茸的草木,可現(xiàn)在遍地荒蕪,雜草都不生。典型的兇宅,陰氣過盛,怨念橫生,導(dǎo)致生靈難以存活,哪怕是靈氣十足的草木也難以求得一席之地。 三人進(jìn)了鄭家,還不如沒進(jìn),站在外面的時候還可以想想怎么進(jìn)去,可進(jìn)到里面就像是無頭蒼蠅,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只能站在原地。 “薛白,你和鄭般若認(rèn)識吧?”孟小癡問。 薛白想了想,答道:“認(rèn)識,外人都說鄭般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向佛,實(shí)則不是。她年少時是個話癆,恨不得每一刻的說個不停,只是后來因?yàn)樗赣H的原因,變得性情淡漠,再加上鄭老爺就她一個女兒生怕她有什么意外對她多加管束,她便更加少言寡語。佛不過是鄭家抬高身價的假象罷了。” “你這么明白,想必對鄭家很了解吧?”涅齋見薛白談?wù)撪嵃闳籼咸喜唤^,緊接著問道。 薛白嘆了口氣,“你們都說了,鄰居?!?/br> “我們是鬼差,你信嗎?”涅齋突然陰嗖嗖的說道。 孟小癡可沒見過這號鬼差,大概涅齋是要糊弄人,她看破,不說破。 薛白才不信,“你若是說你們是上頭來查鄭府滅門案的,我尚且能信上一信,說是鬼差……”坊間傳聞人死后會由鬼差帶入地府輪回,可沒人真正見過,只是傳聞。 他將目光放在孟小癡身上,若是只有涅齋他可以半信半疑,可有了孟小癡他很不信。 涅齋就知道薛白不會信,他將孟小癡的一只手舉了起來,一道綠油油的火焰升騰而起。孟小癡都驚呆了,她沒施法呀!火焰由著冷風(fēng)一吹,更加詭異。映襯著孟小癡和涅齋的臉,也陰氣森森。 薛白動搖了,先前在門外他已經(jīng)見識過這招了,但也沒往鬼怪那方面想。 “我們來找真相?!蹦S又道。 “哦?那不還是查案嗎?不用嚇唬我,我可不怕!”薛白忐忑不安的心在聽到涅齋說找真相的時候就不再忐忑了。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涅齋和孟小癡是朝中指派來查鄭家滅門案的,畢竟鄭家的案子已經(jīng)拖了多年,至今未破,又是發(fā)生在丞相的家鄉(xiāng),甚至與丞相的家宅一墻之隔,若真說和丞相沒什么關(guān)系,還真沒人會信。有人要查就要頂著得罪丞相的可能,說不上下一個有滅門之禍的就是查案的那個了,所以這么多年才沒人敢查。孟小癡和涅齋當(dāng)著他這個丞相的親侄子的面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身份,萬一真的查到丞相身上,被報復(fù)可怎么辦。 “你們也別害怕,我雖然是丞相的侄子,但也是明辨是非的,而且我相信我二叔是絕對不會平白無故害死那么多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