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承認(r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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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竹絕非像看到的那么簡單,甚至比想象中的還要復(fù)雜。 最為可疑的就是偌大的桑山,本應(yīng)該是群魔亂舞的樣子,畢竟再近一些就是魔的地盤,此處可謂是寸土必爭,可眼前看到的,竟然是風(fēng)平浪靜,修竹竟然可以在這里閑云野鶴一般,連個走獸精怪都不曾打擾,要么就是被滅了,要么就是懼怕修竹。但凡是兩點(diǎn)中的任何一個,都代表修竹此人不凡,至于到了何種地步也只有修竹自己知道,往壞了想修竹會不會已經(jīng)到了與仙為敵的地步了都不一定。 孟小癡一想,也是有理,他們到了竹林,查看一番竟也是惹了一身血腥味。若是不說早有準(zhǔn)備,那他們未免也太倒霉了。 “那他會給你嗎?”孟小癡該有的愧疚感還是有的,她想著此番涅齋若是稱心如意了,最好不過了。 “我要是要了你的心頭rou,你可會給?”涅齋想不明白孟小癡為何會如此單純?如此簡單的道理竟然都想不明白。真不知道數(shù)萬年的時間為什么教不會她學(xué)聰明呢?現(xiàn)在但凡是從天上拉下來個神仙,都是有勇有謀之輩,再不濟(jì)也能考慮清楚大是大非該如何抉擇,可是眼前這位著實(shí)有些堪憂。 如果是在一般情況下孟小癡當(dāng)然不會給,可是說這話的是涅齋呀,她可是將人家得罪透了的,人家沖她要什么都不過分。 “給,你要什么我都給?!彼f的毅然決然,就是現(xiàn)在慷慨赴死恐怕都有可能。但也只有她自己清楚,說這番話,她是得下了多大的決心,鼓足了多大的勇氣。但是她是有目的的,她在向涅齋證明她有著悔過的意圖,更確切的來說,她是在賭。賭涅齋聽完了這番話,會不會對她手下留情。 事實(shí)證明,她賭贏了。涅齋哪怕走的再慢,還是到了她的眼前。 “你……”涅齋竟然無話可說。孟小癡給他的答案,讓他始料未及。那樣一個自私的人,怎么說得出這種話?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彼秀遍g覺得是他聽錯了,只想再聽孟小癡說一遍。他更希望聽到的是不愿意。 孟小癡說這話的時候,本來就內(nèi)心忐忑不已,涅齋卻強(qiáng)人所難,讓她再說一遍,她只好顫抖的聲音說道:“我說你要什么,我便給什么。” 說出這話孟小癡自己都覺得羞愧,這就好像是她面對強(qiáng)權(quán)服輸了一樣,顯得很懦弱。 涅齋心里五味交雜,細(xì)品著這句話的含義,無非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可是他就是不相信。 “你不會是想著說了這種話,我就可以饒了你吧?!?/br> 孟小癡的心思被涅齋輕而易舉的戳破了,臉上一紅,說道:“隨你怎么想?!?/br> 涅齋那顆清醒的頭腦,在此刻竟然糊涂了,孟小癡究竟是何深意? “我們……”他發(fā)現(xiàn)他的衣衫凌亂不堪,就算是渾身濕透了,也很不貼身,松松垮垮的在身上,隨時好像都能掉,著實(shí)不是什么好裝束。 “我們回去吧?!?/br> 孟小癡等的就是這句話,雖然她無數(shù)次的往最壞的方向去想,可是她依舊不愿意放棄,哪怕是不行,但試一試也好。事實(shí)證明,她的努力沒有白費(fèi),且不說將來,就說眼前涅齋并沒有一掌拍死她,這是個很好的開端。 “嗯?!?/br> 孟小癡點(diǎn)頭,表示同意,但心里的竊喜,她是一點(diǎn)也沒表露出來,她終于學(xué)會了控制自己,不再喜怒形于色。 孟小癡變得不正常,涅齋是真的接受不了。 雖然說是要走,但抬了腳又收了回去,倒是孟小癡心急的很,走在前頭。他瞧著孟小癡的背影不知道該想些什么,可又有著萬千思緒在心頭。 他這個人一到世上來就經(jīng)歷了慘事,為了活必須要不擇手段,哪有人會對他溫柔以待?同樣的他自然也不會對別人流露真情,可孟小癡這一刻的虛情假意竟然令他動容了,他是得多沒出息?。∷约憾加行┛床黄鹱约?,可是又忍不住沉浸在里面。這種感覺既讓他享受又令他自責(zé),實(shí)在是難受。 多年的仇恨,是不可能輕易就會化解的,已經(jīng)根深蒂固的扎在他心里,是任憑怎么拔也拔不掉的??伤谷粚γ闲“V有了別的想法,那是一種惡念,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在心里生根發(fā)芽,慢慢滋生長大,大到再也控制不住,縱然知道是錯的,會有很不好的后果,他卻當(dāng)做沒看到,任由其放肆,可是真的長到戳在他眼里的時候他卻開始懼怕,懼怕這后來的壓倒從前所堅持,一點(diǎn)點(diǎn)用心血澆灌的。 他從來都不是后知后覺,只是不屑于重視。 他曾經(jīng)想過用這世上最毒辣的手段對付孟小癡,因此他想過許多種辦法,可都被否決了。孟小癡這樣的人有父母兄弟且都是些極其厲害的,他一時之間得罪不起不說,孟小癡真的會為之動容嗎?直接一刀殺了孟小癡,雖然來的痛快,可未免太便宜她了,唯有兮幻提起那么一嘴,她說世上唯有情最傷人,他當(dāng)即點(diǎn)頭同意了。 其實(shí)他大可不必犧牲自己,以身色誘,可他就是想親眼看看孟小癡傷心痛苦的模樣,那是他一輩子活著的信念,可到了現(xiàn)在他竟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就應(yīng)該隨便派一個人來的。 只可惜為時晚矣,一切都晚了。 “孟小癡,你等一下?!?/br> 孟小癡正因?yàn)槎氵^一劫而欣欣自喜,聽聞涅齋這一聲喚,心里咯噔一下子,腳下的步子也不穩(wěn)了,險些跌倒。她不知道涅齋是不是反過味來了,想出來她的意圖。 她現(xiàn)在不得不對涅齋言聽計從了,山上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她雖然不感興趣,但都不是善類,尤其是修竹,她倒是不怕修竹對她做什么,只是怕竹林里那些惡心的尸體,一想到兩者之間關(guān)系緊密,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看到修竹就能想到。可惜佘玥精神不正常,若是能正常那么一點(diǎn),找她避難倒是上上策,雖然佘玥和修竹也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但總比直接接觸修竹的好。 涅齋在想些什么她是真的想不到,但危險是真危險,齊家的時候掐她脖子想她死,后來又放開了,剛才她要在水里淹死了,涅齋卻把她救了上來,著實(shí)有些想不明白涅齋到底是想不想她死?。肯惹八X得要死也就死了,可自從在水里都沒死,她就突然不想死了?;钪嗪醚?,死了就不知道會怎么樣呢,萬一時候不到弄的缺魂少魄,丟了元神成了傻子,那可不是好玩的。 “怎么了?!泵闲“V故作鎮(zhèn)靜,但那雙眼睛卻不愿意與涅齋對視,已經(jīng)暴露了她很不情愿。 “你知道我是誰了?”涅齋明知故問,先前孟小癡總是說不知道,如今怎么就突然知道了。 孟小癡有那么一刻很想對著涅齋裝傻充愣,可是都到了這種時候了真的會管用嗎?她從來都不是不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而是在她認(rèn)錯之前已經(jīng)有人幫她解決了,這次她想自己承擔(dān)一次,無論后果如何。哪怕是她心有恐懼又怎樣,總是要去面對才會不怕。她若是想活著,往后的日子,總要有所擔(dān)當(dāng)。畢竟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毫無理由的原諒她。 “知道?!?/br> “那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為什么我從前問你,你總說不知道?”涅齋又問道。 孟小癡的答案就好比一個做錯事了的人,突然承認(rèn)錯誤,令人驚訝,就算涅齋早有準(zhǔn)備,卻依舊有些難以置信。同樣就像期待里的事突然發(fā)生了,令人無所適從。 涅齋是矛盾的,因此他原本的信誓旦旦,變成了猶豫不決。 “從前只是百般的懷疑,可是就在你自己承認(rèn)的時候,我就確認(rèn)了?!泵闲“V是真的很不想涅齋承認(rèn),那樣她還可以帶著隱約的愧疚感對涅齋好一點(diǎn)。可是涅齋一旦承認(rèn)了,那她就得帶著全部的愧疚感,面對涅齋。那些別的感情,都會被扼殺住。最為重要的是她會想到從前的種種相識,相遇,都是處心積慮的結(jié)果,就覺得惡心。若是不知道,她尚且可以自欺欺人的忘記,可以在涅齋欺負(fù)她的時候再拿出來撒氣。 可事實(shí)總是不盡人意,還總是往著最不愿意的方向發(fā)展。 “是嗎?”涅齋沒想到,到最后還是他自己先說出來了。原來讓一個人自己承認(rèn)錯誤是那么的難。 “你那時沒說完的話是什么?如今四下無人你可以說給我聽了?!泵闲“V仍記得涅齋說他已經(jīng)死了,可礙于佘玥在,后來的話沒有說出口,如今正是攤開來說的好時機(jī)。 涅齋苦笑,他竟然沒有那時候氣憤了,當(dāng)時聽著孟小癡說的話,氣的要死,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氣。 “自然是要告訴你我有多慘,想當(dāng)年我一現(xiàn)世就被你給砸死了,恐怕是世間獨(dú)一份,我可是神獸啊,還是第一只,怎么說也得特殊對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