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不用這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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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的臉,頓時就黑了下去。 要換以前,江衛(wèi)東這么說,她肯定早就把他懟得親媽都不認(rèn)識了。 可今天,她遭遇了一場滑鐵盧,自信心本就受挫,此刻就算想反駁,也總歸是有那么一點兒沒有底氣。 但好在,她不行的時候,她家男人還可以頂上。 “貌似,從一開始,‘老板’這兩個字,就不是從我們嘴里說出來的,所以現(xiàn)在你們卻用這兩個字來嘲笑我們,有意思么?”陸亦揚將谷雨護(hù)在身后,冷眼瞥向眾人質(zhì)問道。 “就……就算不是你們自稱‘老板’的,但你們依舊是個破擺地攤的,比我們這些工人的檔次要低!”那幾個工友有點理虧,索性開始胡攪蠻纏。 陸亦揚的嘴角,漸漸泛起一抹冷笑。 “擺地攤的就比你們檔次低?” “對!你們沒有正經(jīng)工作,純粹靠投機倒把來掙錢,就是低等級的人!” 陸亦揚看了看說話的這人,不住的搖頭:“沒文化,真可怕?!?/br> “你……你說誰沒文化呢?我好歹也念過幾年小學(xué),怎么可能沒文化!”那人反駁。 “只念過幾年小學(xué)?那就難怪會不懂投機倒把真正的含義了?!标懸鄵P淡淡說。 聽到這話,那人此刻越發(fā)弄不懂陸亦揚到底想說什么了。 “投……投機倒把,不就是像你們這種從事工商業(yè)的人么?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懂!” “不懂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懂卻還要裝懂。早在建國初期,工商部就已經(jīng)明確頒布了區(qū)別正當(dāng)商人和投機商人的標(biāo)準(zhǔn):凡在國家的政策法令之下,從事調(diào)劑工農(nóng)產(chǎn)品,促進(jìn)城鄉(xiāng)物資交流的經(jīng)營者,是正當(dāng)商人。反之,為謀取高利,而囤積居奇,玩弄價格,搗亂市場,破壞國家的政策與法令的,就是投機商人。你說我們是投機倒把,那按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我們投的到底是哪門子的機,倒的又是哪門子的把?” 那個工友沒想到陸亦揚居然這么能言善辯,一時之間竟讓他找不出什么適合的話來反駁。 而江衛(wèi)東,眼看著自己的工友就要敗了,此刻也有些急了。 “就算你們不是投機倒把,但依舊改變不了你們就是一個破擺地攤的事實,所以你們還是要低人一等!” 陸亦揚跟江衛(wèi)東本來就不太對盤,此刻聽到他的聲音,眼神之中的狠厲頓時又多了幾分。 “低人一等?那請問,在座的有哪一個人,往上數(shù)三代不是農(nóng)民?現(xiàn)在我老婆連勤勤懇懇擺地攤都要被你們說得如此不堪,那你們家中那些終日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民親屬,豈不是更要被你們給踩到泥地里?” 陸亦揚的語氣很重,偏偏話又在理,以至于在場的工友們都紛紛閉了嘴。 畢竟,在這個年代里,任誰家里都會有那么幾個農(nóng)民親戚。 可江衛(wèi)東不甘心。 雖然他跟陸亦揚是一個媽生的,但每次只要一想到陸亦揚跟他不是一個爹,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陸亦揚,你有什么可嘚瑟的?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為自己和這個肥婆娘正名么?你可別忘了,就算你現(xiàn)在說得再好聽,也無法改變你是一個野種的事實!” 江衛(wèi)東到底還是把陸亦揚最在意的一件事給說出來了。 因為他知道,無論過去多少年,這件事都是他攻擊陸亦揚最好的武器! 但現(xiàn)實,往往不會讓人們?nèi)缭敢詢敗?/br> 這不,即便被江衛(wèi)東如此攻擊,陸亦揚的情緒也沒有絲毫波瀾,反倒有種莫名的輕描淡寫。 “說完了么?” 江衛(wèi)東一怔。 “你怎么……” 陸亦揚嘴角一勾:“我怎么沒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生氣?” 江衛(wèi)東沒有回答,但他的臉上確實已經(jīng)寫滿了失望和意外。 “江衛(wèi)東,我實在想不出,你究竟是有多無能,才會二十多年來,一直都抓著同一個地方來詆毀我?” “你……” 陸亦揚的反應(yīng),有點超出江衛(wèi)東的預(yù)料之外,以至于此刻他被噎得都有點說不出話來。 而陸亦揚,顯然也沒打算繼續(xù)跟他糾纏。 他將谷雨摟到身前來,用一種極為輕蔑的目光掃向江衛(wèi)東。 “我無意與你為敵,但你若執(zhí)意要找我們的麻煩,那我一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說完,他便摟著谷雨,輕松撞開江衛(wèi)東的阻擋,走進(jìn)了飼料廠。 而其他工友,因為剛才的那一番話,對陸亦揚這人算是充滿了好奇。 “江衛(wèi)東,這男的誰???感覺他好囂張??!” “是啊,他說話那勁兒,拽得簡直無法無天,看著就讓人想揍!” “就你,還想揍他?你可拉倒吧!剛才,我可看到他身上都是一塊塊的腱子rou,估計是練過的。就你這小身板兒上去,沒揍到人不說,沒準(zhǔn)兒還沒打得連親媽都不認(rèn)識!” “啥?練……練過的?可咱們陸溪鎮(zhèn),也沒聽說過有這么一號狠角色???” “以前沒有,從今天開始,估計就有咯。反正,咱們沒事兒還是不要去招惹那個家伙為好。畢竟,拳頭這東西,可不長眼!” …… 眾人一臉嘁嘁的說著,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一旁的江衛(wèi)東,此刻臉已經(jīng)快黑成炭了。 本來,今天他逮著機會,是想好好的鄙視一把谷雨跟陸亦揚的。 可沒想到,幾個回合下來,陸亦揚不僅不接招兒,居然還反過來嫌棄他無能。 混蛋! 陸亦揚不過是一個沒爹的私生子,有什么資格來嫌棄他? 不行,這口氣,他絕不能就這么輕易的咽下去。 他倒要看看,都這個點兒了,陸亦揚跟谷雨到他們飼料廠來,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如此想著,江衛(wèi)東也沒再跟其他工友廢話,調(diào)過身,就又返回了飼料廠。 “就是這兒了!” 陸亦揚帶著谷雨,走到飼料廠老板的辦公室門口,輕輕扣了扣門。 “進(jìn)!”里面?zhèn)鱽硪粋€渾厚的男聲。 陸亦揚沖谷雨使了個眼色,隨即推門而入。 下一秒,一陣電視機的嘩嘩聲傳入二人的耳膜。 “張老板,您還沒下班?。俊标懸鄵P主動打了招呼。 里面那人聞聲,從電視機前抬起頭,見老人是他,臉上立刻就堆滿了笑。 “小陸,你來得正好。剛剛我不知道把這電視機的哪里碰了一下,然后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快幫我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毛?。 ?/br> 陸亦揚也沒推辭,馬上就從自己口袋里掏出白手套戴上,走到電視機旁,開始擺弄張老板新買的電視機。 “嘩嘩……嘩嘩……靖哥哥,我懂啦,她和你是一路人。你們倆是大漠上的一對白雕,我只是江南柳枝底下的一只燕兒罷啦……” 陸亦揚將那電視機左動動,右動動,很快里面那片白茫茫的雪花,就變成了黑白的動態(tài)畫面。 谷雨定睛看了一眼,只見這電視里正在播放的居然還是某庸先生的經(jīng)典名著《射雕》! 合著,這電視劇從這個年代就開始流行了! “有了有了,有畫面了!”張老板激動得不行,“小陸,還是你厲害,剛才我弄了半天都弄不好,結(jié)果現(xiàn)在你一來,就給我弄得妥妥得,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 陸亦揚笑了笑,隨口答道:“張老板,您這電視機是從我們店里買的,現(xiàn)在出了問題,我當(dāng)然得給您修好。不然,那不是坑人么?” 這番話,說得張老板很是滿意。 “小陸啊,我行走江湖這么多年,還真沒遇到過幾個像你這么負(fù)責(zé)任的年輕人。你回頭,要是在你們那電器行干得不開心了,就到我這兒來,我這兒正好缺一個秘書幫我打理雜事。” “張老板,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但我老板對我挺好,我就這么走了,有點不太仗義?!标懸鄵P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張老板看了看陸亦揚,滿意的點了點頭:“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小子,不光踏實負(fù)責(zé),關(guān)鍵還仗義!成,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你愿意在電器行干,就先在電器行干著。以后你萬一哪一天想通了,我飼料廠的大門永遠(yuǎn)都會為你打開!” “謝張老板抬愛。”陸亦揚客氣了一句。 張老板抬了抬手:“說謝就見外了。這樣,你幫我修好了電視機,我請你吃飯怎么樣?左右我這工廠里有現(xiàn)成的廚子,等會兒我讓他們炒幾個菜端上來,咱們邊看著電視,邊喝點小酒!” “現(xiàn)成的廚子?可您工廠的工人都下班了,廚子們估計也走了吧?”陸亦揚裝出不經(jīng)意的樣子隨口說道。 被他這么一提醒,張老板短暫的懵了一下,隨后拍了拍自己那地中海的大圓頭。 “哎,我怎么把這茬兒給忘了!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其實也沒關(guān)系,工廠里的廚子下班了,外面餐館的廚子肯定還沒下班,咱們上外邊吃去!” 說著,張老板就關(guān)了電視機,拿了衣服準(zhǔn)備跟陸亦揚一起出門。 “張老板,其實不用這么麻煩。我老婆會做飯,咱們讓她給炒兩個小菜就行!”陸亦揚提議道。 “你老婆?” 張老板蹙了蹙眉,開始打量一直在旁邊充當(dāng)背景布的谷雨。 這個女人長得還算標(biāo)致,可那滿身的橫rou,卻實在是糟蹋了那張還算不錯的臉。 “小陸,你老婆她會做飯么?我怎么看著,覺得她好像更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