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葉天明把自己的脖子砍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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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這一句尸斑差點給我嚇得桌子底下去,尸斑,那可是人死了以后,尸體上出現(xiàn)的斑,好像是血液不流通了之后,慢慢沉積結(jié)塊形成的斑。那玩意脖子上的斑是尸斑,那就肯定不是個活人唄。 一想到那玩意兒剛才還摸了我的臉,立馬就想去廁所把臉好好洗一洗,但剛一站起來,又覺得兩腿發(fā)軟,好端端的店鋪里居然能來非人的東西,那廁所里萬一也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可咋辦?好像恐怖片從來就少不了廁所的鏡頭。 我的個上帝,我這是找了份什么坑人的工作。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趙師傅:“我們上夜班,不會就是為了接待這些東西吧?!?/br> 趙師傅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牡溃骸耙荒阋詾槟兀拷裉禳c背,讓城隍宰我一筆,算是白孝敬,正常的生意不會這樣,那些非人出手大方著呢?!?/br> 大方不大方,這我還真不怎么關(guān)心,我就擔(dān)心跟這些玩意兒接觸多了,萬一被他們吸了陽氣怎么辦?難怪小慧說前幾批都走了,我們?nèi)齻€能有一個堅持超過一個月就不錯,原來是這么回事兒。 尸斑女走后,店里也沒有再來其他客人,不知道是不是城隍爺?shù)馁F使出沒,諸鬼回避。 后半夜姓趙這老頭子干脆睡著了,我可慘了,腦子里全是各種恐怖畫面呼呼的閃,想睡又睡不著,打游戲把手機(jī)都給打沒電了,插著充電器硬生生打了一宿游戲,差點把我那破手機(jī)給干報廢了。 跟非人做生意這種事情,我肯定是不能跟家里人說,要不我媽非得嚇出個好歹來。現(xiàn)在只能等著葉天明來了,兩個人研究研究討論一下,再決定下一步怎么做,現(xiàn)在也就只有他這么一個能商量的人了。 但眼瞅著都過了八點了,葉天明還是沒來上班,我心里一急,直接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三四遍,才有人接起來,但并不是葉天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還帶著哭腔,“誰???” 我說:“我是天明的同事,想問問他今天怎么沒來上班,不會是睡過頭了吧?” 結(jié)果那女人哇的一聲就開始哭開了,話都說不利索了,半天我才聽了個大概,好像是說天明出事了,把自己的脖子給砍斷了。 意識到情況不對,我立馬把手機(jī)開了免提,讓趙師傅一起聽,趙師傅一聽,臉色也就變了。 說了一句:“糟了!”就讓我馬上跟他走。 到葉天明家時,院子里已經(jīng)有好多人,地上還有大片的血跡,葉天明的尸體冰冷的躺在堂屋的長凳上。尸體上方并沒有遮蓋,所以我能清晰的看到他脖子上長長的刀痕,整個脖子被切斷了一大半,氣管血管之類的全斷了,血噴的到處都是。 如果說我跟沈飛還不太熟的話,我跟葉天明基本上可以算是兄弟了,腿一軟,我直接跪在他尸體前面,眼淚嘩嘩的掉了下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趙師傅比我冷靜,從院子里的人口中了解了一下情況。 原來葉天明昨天回來的時候,他媽和他媳婦已經(jīng)吵得四鄰皆知了。她媽拎著斧子,他媳婦拎著菜刀,大有決一死戰(zhàn)的勁頭,院子里很多人,有勸架的,也有看熱鬧的,反正這婆媳倆年年吵,月月吵,甚至天天吵,但還沒到真的誰把誰劈了的份,也就是擺擺架勢。鄰居們也都習(xí)慣了,也就當(dāng)個樂子。 葉天明一看這陣仗,進(jìn)門臉就黑了,數(shù)落這倆老娘們丟人現(xiàn)眼,過去一把搶了他媳婦的菜刀,但是在周圍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居然掄起那把菜刀,猛地一刀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幾乎連骨頭一起砍斷,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里。真的是血泊啊,脖子上大血管都斷了,血直接就是噴出來的。 所有人都被這個變故給震驚了,其實他媳婦和他mama也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大矛盾,只不過是兩個人脾氣都暴躁,出事之后,兩人悔恨交加抱頭痛哭。 喪事是葉天明的幾個親戚和趙師傅一起張羅著辦的,靈堂上他媳婦哭的幾欲昏倒,并且在靈前承諾,以后婆婆就是她親媽,以后再也不吵了,他給老太太養(yǎng)老送終,葉天明的母親抱著媳婦,哭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旁邊的幾個嬸子大媽,一邊跟著抹眼淚,一邊勸兩個人節(jié)哀,死去的已經(jīng)死了,但活著的還得繼續(xù)活下去,場面一度讓我崩潰。 可能我這點年紀(jì),真的是理解不了這些家庭瑣事,也不知道這家人到底是什么樣的生活模式,明明一家人相親相愛,但還是會吵架吵到輪斧子拿刀。 原本我還以為,是婆媳吵架的事情讓葉天明太過煩惱,至使他產(chǎn)生了輕生之念,但想想我和葉天明認(rèn)識這幾天,他是個那么積極樂觀的人,怎么可能輕生,而且他一直生活在這個家里,他媳婦和老媽都是什么樣的人,他應(yīng)該是再清楚不過的。 那么,葉天明就絕對不是自殺,雖然那一刀是他自己砍的,但是沈飛在陳家強(qiáng)眼里,還是自己爬到車輪底下去的呢,那把刀,很可能根本就不是葉天明自己輪起來的。 我想問一下趙師傅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但趙師傅一直在忙著葬禮的事情,這些話又不好在人前問,我便又想起當(dāng)時在沈飛房間里的經(jīng)歷。我既然能在黑暗里看到沈飛出事的經(jīng)過,那么很可能也能看見葉天明出事的經(jīng)過。 現(xiàn)在需要的,就是一個黑暗的環(huán)境。 趁著大家都在忙碌,我一個人進(jìn)了葉天明的臥室,他的臥室雖然明亮,但是窗戶前卻是有全遮光窗簾的,我也顧不得別人怎么想,直接關(guān)好門窗,然后把窗簾拉好。但是今天的太陽實在太大,拉上窗簾還是可以看到從窗簾縫隙里透進(jìn)來的陽光,我等了一會兒,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只好放棄。 出來的時候,還在思考,有什么其它辦法可以還原一下案發(fā)現(xiàn)場,剛才很可能是不夠黑,那么等到晚上是不是就可以了?只是喪事應(yīng)該今天白天就能辦完,現(xiàn)在家里只剩下葉天明的寡妻老母,沒有男丁,我一個大小伙子,真沒什么留下來的借口。 腦子里想著事兒,難免沒注意腳下,一腳不知踢到了什么,居然驚起了一只大老鼠,嗖的從我腳邊躥了過去,嚇我一跳。我下意識的看向老鼠逃去的方向,發(fā)現(xiàn)是個地窖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