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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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并不怕人的樣子,對那根鏈子摸了又摸,不只用手摸,還用臉去蹭,那涼冰冰的小臉,蹭得我汗毛都豎起來了,不過他只是蹭那根鏈子,完全沒有搭理我的意思,也就剛才抬頭看了我一眼,便又繼續(xù)去研究那根鏈子去了,感覺在他眼里,我就是個用來展示這根鏈子的塑料人。 我心里奇怪,試探著問了一句:“你認識這根鏈子?” 小鬼認真的點頭。 “那你知道這根鏈子是誰的?”莫非他認識萬鵬? “是你的啊,要不你怎么會戴在你手腕上,要是我的,就戴在我手上了?!毙」硪荒樚煺娴幕卮鸬?。 哎呀,這小家伙還挺會耍嘴皮子,雖然就是個小孩子,但畢竟他上次害過我,今天也算是冤家路窄,我立馬拉下臉,問道:“上次你為什么要陷害我?” 小鬼還是一臉天真,抬頭看著我道:“上次,上次是什么時候?” “你見過我很多次嗎?你說上次是什么時候?”我板著臉道。 小鬼抓抓頭,似乎還真的認真想了一下,道:“我是見過你很多次啊,所以不知道你說的上次是什么時候?!?/br> 這不對勁啊,看這小鬼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難道他真的見過我很多次,現(xiàn)在我雖然沒有什么別的技能,但好歹也是開了陰陽眼的人,他如果是經(jīng)常見到我,我就算一次兩次發(fā)現(xiàn)不了她,那也不可能一直發(fā)現(xiàn)不了他啊。 剛打算再問,就聽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朝這邊喊道:“小文,小文,你怎么還在這里磨蹭,新娘子都快來了,你怎么還沒換衣服,快點!快點!一會兒趕不上討賞錢,就虧大了!” 摸我手腕上鏈子的小鬼應了一聲,頭都不抬的答道:“馬上就來!等我一下!”不過他并沒有馬上就過去,而是踮著腳夠桌子上擺著的果盤,夠半天夠不著,還喊我?guī)兔?,“嚴哥哥,我要那個,還有那個,幫我拿一下,快點。” 聽這小鬼跟我說話語氣,好像并不覺的曾經(jīng)得罪過我的樣子,反而倒像是一直跟我很熟的鄰居家小孩,這句哥哥叫得特別自然,難道是我認錯人了?不可能吧! 莫非這小孩覺的那天就是隨便一個玩笑,我并不應該因為那天的事情而真的跟他生氣?要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孩子也忒欠揍了吧。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方便仔細去想,人家一個小孩子,就是問我要點吃的,我也不好表現(xiàn)出太強烈的敵意,所以還是把他伸手夠的那個盤子給他往旁邊挪了挪。小鬼從盤子里抓了一個果子,又指揮我給他把另外一盤也拿過來,他還要抓。 剛才喊他的小姑娘等的有點急了,不停的催促道:“反正是你自己家里人,你想吃什么,讓萬哥哥給你留著不就行了,還少得了你的?。恳粫盒履镒佑M來了,咱們就沒機會討賞錢了,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這小女孩話多了,我還真聽出熟悉來了,順著聲音看過去,發(fā)現(xiàn)喊那個小鬼的正是皓嫣,現(xiàn)在穿著一身紅衣服,非常喜慶的樣子,手里還拿著另外一件男孩的紅衣服,應該是給我身邊這個小孩子準備的。 皓嫣一看是我,還愣了一下,不過也沒太意外,只是笑笑道:“我還以為是萬哥哥呢,差點忘了是你替萬哥哥來的了。這個臭小文,就是嘴巴饞,一天天的就跟沒吃過東西似的,看見吃的就走不動道,真是丟死人了?!?/br> 我趕緊說:“沒事,沒事,小孩子嘛,拿點吃的很正常,有什么好丟人的,我都給你們留著。” 我又看了看執(zhí)著的往自己口袋里塞東西的小鬼,問他:“你叫小文?” “嗯,是黃小文,我姓黃,不姓臭?!秉S小文嘴里答應著,手上沒卻沒停。 看他這樣子,倒是又覺的有幾分可愛了,難道之前的事情真的是誤會? 我說:“行了,別忙了,桌子上的東西我都給你們留著,你先去吧,別然人家女孩子等著急了?!?/br> 黃小文還有點不放心的看了看我,說:“那你給我看好了啊,這幾樣都是你許了我的,一會兒我回來要是少了,我可不依的。” 我說:“行行,你去吧,我給你看著,肯定少不了你的。” 黃小文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皓嫣走了,一邊走,皓嫣一邊把那件紅色男孩衣服給他套在身上??粗@兩個小家伙跑開的背影,突然覺得好適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句話,莫非我是單身久了,看什么都成雙成對了,可我現(xiàn)在才十八歲啊,沒到看頭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的年紀吧。 兩個小孩子跑走后,我才認真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果品,發(fā)現(xiàn)確實跟平常市面上賣的不太一樣,隨便抓起一個聞了聞,味道非常清香,要不是剛才已經(jīng)把這一桌子都許了黃小文,我都打算自己先啃兩個了。 一個人靠在寬大的座椅上,漫無目的的隨便瞟幾眼周圍,發(fā)現(xiàn)我這個席位的級別確實很高,和我這個一樣的,也就還有兩個而已,現(xiàn)在一個空著,另外一個圍滿了人。這倒也挺不錯,現(xiàn)在這三個席位各有特色,我反而覺得自在了點,待著我的就行,要是那兩個座位的人舉動相同,那我不好顯得太突兀了,也就只能模仿他們的做法了。 其他的席位,又有分出幾個級別,我也懶得研究,像我這樣,一個人悶坐在座位上的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兩三個或三五個聚在一起,喝酒聊天下棋劃拳等等各種都有,甚至吵架的都有,不過倒是沒有見有打架的,還有很多狐族侍者在席間穿梭照應,哪個席上少了什么會馬上補上。 看來黃小文的擔心有點多余了,這些果品雖然罕見,但這席上還是管夠的。 常軒說的寵物們,我倒是沒瞧見,不知道是萬鵬這鏈子牛逼,寵物寶寶們都躲的遠遠的看不見了,還是根本就沒有寵物這回事,就是常軒為了和萬鵬一起坑我28888塊,編出來的鬼話。 如果不考慮拘束感,其實這地方待的還是挺舒服的,就連那彌漫在空氣里的音樂聲都那么的恰到好處,你如果一個人靜靜細聽,非常的悠揚悅耳,但你如果有幾個人聊天,又完全不會打擾到你,就算你是想要安安靜靜想事情,它也能讓你的腦子更安靜。 這確實是個大到排場,小到細節(jié),每一處都力求精致完美的宴會,安排這場宴會的人,一定是個相當有品位的人。 我招招手,把離我最近的一個侍者招呼到身邊,問他:“這是什么曲子,我怎么以前從沒聽過?在網(wǎng)上能下載到嗎?心情煩躁的時候聽一聽,應該挺有好處。” 侍者禮貌的告訴我,這是狐族的曲子,今天是第一次公開演奏,現(xiàn)在網(wǎng)上肯定是不會有可以下載的版本,不過今天以后會不會有人錄了傳到網(wǎng)上,就不知道了。 我問他:“看來你們狐族這位音樂大師很厲害啊,這曲子真的很好聽?!?/br> 侍者道:“不瞞公子說,這曲子正是我們家公子所作,今天他因為有些事情耽擱,不能出席這場宴會,所以就把他的這首曲子演奏出來了,這場宴會的絕大部分,也都是我們家公子設計的?!?/br> “你們家公子?趙宇峰?”一聽跟趙宇峰有關(guān)系,我立馬就精神了。 侍者說:“沒錯,他在人世那十幾年確實姓趙,不過他本來是叫胡宇峰的。他之前也經(jīng)常提到跟嚴公子是同學,兩人關(guān)系非常要好,沒想到嚴公子這次也來赴宴了,可惜我們家公子今天不在。不過這宴會就是我們公子設計的,就當是我們公子招待嚴公子了吧,你看桌子上這些果品,也都是我們家公子修行的那片林子里結(jié)的?!?/br> “你們公子還負責種水果?” 侍者道:“那哪能呢?公子事務繁忙,而且在修行方面又對自己要求極高,自然沒有時間打理這些小事,只不過是那片林子沾了公子身上的靈氣,所以里面果木長的都比別處要好而已,所以有重要客人或者重大宴會,都是用那片林子里結(jié)的果子招待客人?!?/br> 一只修行的狐貍還能影響到整片林子,讓里面的果子結(jié)出來都與眾不同,這還真挺神奇的,以前也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事情,我半開玩笑道:“不會是你們家公子太會找地方,看中了那片林子風水好,才在那里修行的吧?” 侍者禮貌的笑道:“說這話的可不只嚴公子一個人,我也沒少聽人這么議論,但你實地去那片林子看看就知道了,前后左右都是荒的,雖然沒有到寸草不生的程度,但也是兔子都不愿意打洞的荒山,原本公子修行的那片地方也是荒地,從公子去了那里后,才慢慢成了林子,有機會你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br> 這我倒是真有點興趣了,說:“好,有機會我一定過去參觀參觀,到時候他想不親自接待我也不行?!?/br> 打發(fā)走侍者,我自然是又開始想趙宇峰,還是說胡宇峰吧,畢竟狐族的人都是姓胡的。難怪連鬼十三那樣的人,都說他是狐族完美的公子,這還真不是一只一般的狐貍啊。 現(xiàn)在倩娘已經(jīng)灰飛煙滅了,那么胡宇峰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不能出席這場宴會,是狐祖還沒有放他回來,還是因為在為倩娘的事情傷心,不愿意出席這種喜慶的場合? 想著想著,不免就有點出神,正一個人發(fā)呆的檔,一對中年夫婦朝我這邊走了過來,我大腦在專心想事情,所以眼睛雖然看見他們走過來了,但其實并沒有走腦子,等我回過神來,那對夫婦已經(jīng)拉了兩張椅子坐在我對面了??催@倆人,非常的面熟,肯定不久前才剛見過,但要讓我說在哪見的,我還真想不起來了。讓我感覺熟悉的,除了兩個人的樣貌,還有就是這不請自來,老實不客氣的作風,什么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人來著? 那男的看我回過神,也沒著急搭理我,只是自己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酒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把玩著酒杯,也不知道是在研究這杯子,還是研究這酒,半晌才道:“小螞蚱,我們倆怎么也算是你的前輩吧,你一個小輩兒看我們過來,非但不站起來迎接,還連杯酒都不打算請我喝嗎?” 我心道:這人什么毛病,這宴會上酒水多的是,又不收錢,用得著跑我這來蹭酒喝?而且我有名有姓的,就算不用跟剛才那個侍者似的,喊我嚴公子,也不應該隨便給我起外號,叫小螞蚱吧?有我這么大號的螞蚱嗎? 不過吐槽也只能在腦子里吐槽一下而已,常軒囑咐過我,讓我老實點,這宴會上隨便哪個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而且他這都自己倒上了,我難道還能說不讓他喝?。烤彤斔莻€酒鬼吧,也沒準我這貴賓席上的酒水格外的高級。 所以我禮貌的坐了坐正,說了句:“前輩請用?!?/br> 結(jié)果那男的還不滿意,沒喝那杯酒,鼻子里哼出一縷不屑,又把杯子放桌子上了:“讓客人自己倒酒,你這有點失了禮數(shù)了吧?!?/br> 哎呀,大家都是來赴宴的,你是客人,我也不是主人啊,而且我還是貴賓呢,也不看看我這席位的級別,就隨便上來找茬。 不過想歸想,我還是不敢給自己找麻煩,把在紙扎店里招待非人的時候練就的招牌微笑擺到臉上,我又拿了一個杯子,端起酒壺準備給他倒酒。 那男的搖搖頭,道:“坐著給客人倒酒,沒有這個道理吧?你不覺得你應該站起來給我倒酒嗎?” 嘿,這叫什么事兒,這不是來蹭酒喝的,這純粹就是來找茬的,我客客氣氣不想惹事,這家伙還蹬鼻子上臉了,我心里這個氣啊。 但是沒辦法,誰讓我是個菜鳥呢,誰讓我哪個都惹不起呢,不就是倒杯酒嘛,我微笑道:“好說,好說?!?/br> 說著話,我慢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