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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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平是真的被我給笑懵了,半天也沒反應上來,我問了好幾遍,他才回答我說:“你讓我說具體的年月日,我真說不上來了,我當時已經(jīng)被那個女鬼折磨的奄奄一息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窩在地下室里,連什么時候天亮,什么時候天黑都不知道,更不清楚是到哪個年代了,甚至有時候都覺得可能已經(jīng)過了幾萬年,我rou身已經(jīng)變成塵埃了,只剩那一縷意識,還在承受無窮無盡的苦難。 你如果不親自試一下,絕對沒有辦法體會那種感覺,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黑暗,潮濕,陰冷,腐爛發(fā)霉的食物,還有自己的排泄物,每一樣都足夠讓人崩潰,我那一陣的精神是極度恍惚的,我甚至都懷疑以前在光明的世界里的生活,是不是就是一場夢。那段時間里,我每天面對的只有那個女鬼,其它的不要說人,就算是一只蟑螂,一只老鼠,我都沒有見過。 所以最開始,我?guī)煾党霈F(xiàn)的時候,我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也就沒有太在意,你讓我說第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的具體情況,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跟你描述,那段記憶非常的混亂,在我慢慢恢復清醒的時候,已經(jīng)習慣了師傅每隔一段時間出現(xiàn)一次了。” 我傻逼呵呵的問了一句:“那你怎么到那個地下室里去的?你本來就已經(jīng)被鬼給纏上了,肯定不可能自己到地下室去吧,那種地方常年照不到陽光,陰氣重,就算沒有鬼,時間長了也得待出毛病來。” 韓平苦笑道:“我當然不是自己想要到地下室去的,但我不是對付不了那個女鬼嗎?之前你也看到了,那個女鬼可以上我的身的,在白天她都能直接控制我的身體,讓我掐自己的脖子,晚上她上了我的身,直接讓我走到一個地下室里,然后把自己關起來,這一點難度都沒有。” 我說:“那個地下室以前是干什么的?她一個從外地跟著你來的女鬼,不可能對這邊村鎮(zhèn)的地下室有產(chǎn)權吧,地下室原本就味道散不出去,你被囚在那里那么久,難道地下室的主人沒有發(fā)現(xiàn)里面都臭了?” 韓平說:“這我就不清楚了,我是被關在里面的,我并不知道那個地下室具體在哪里,也不知道主人是誰?!?/br> 既然他這么說了,我也就沒有再問。我對韓平的情緒表示理解,雖然我沒有去過他說的那種地方,但是只看韓平的眼神就能知道,那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能生活的環(huán)境,好人都能給活活逼出神經(jīng)病來,就算他已經(jīng)逃出來了,只要一提到那段經(jīng)歷,還是能讓他的眼神里滿是恐懼,這應該就是心里陰影吧。 或許那段經(jīng)歷他并不是真的記不清了,只是那段經(jīng)歷牽扯太強烈的痛苦,他甚至都不確定自己在那段時間還算不算人,所以他下意識的逃避,不想去回憶,我也不敢勉強,要不萬一他一會兒情緒失控了,在這荒山野嶺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弄。 我說:“行了,我知道你被那個女鬼禍害的很慘了,那你后來是怎么逃出來的,是你那個師傅把你弄出來的嗎?” 韓平呼了口氣,努力把自己的情緒拉回來,接著道:“應該說是大黑貓吧,是大黑貓帶著我從地下室出來的,我?guī)煾颠@個人很怪,雖然肯幫我,也教我道法,但是就是不教我克制那個女鬼的方法,雖然他教我的東西,都非常的有用,有些可以說非常的厲害,但是在對付那個女鬼的時候,卻都派不上任何用場。 如果不是那個女鬼很怕我?guī)煾担疑踔炼紤岩晌規(guī)煾蹈w師傅就是同一個人。 但奇怪的是,雖然那個女鬼在我?guī)煾得媲昂喼笔侨醯讲豢耙粨?,但是我?guī)煾祬s一直不肯滅了她,就算是有時候撞上了,也只是嫌棄的擺擺手,讓那個女鬼趕緊滾蛋而已。 時間長了,女鬼也就慢慢的摸清規(guī)律了,一般都是趕在我?guī)煾祦碇?,就躲得遠遠的,我?guī)煾狄蛔?,她就又立馬回來折磨我。我求了我?guī)煾岛芫?,讓他把我從地下室弄出去,他始終都不肯。 后來有一次,大黑貓單獨來了,咬傷了那個女鬼,才把我?guī)С隽说叵率?。不過也只是把我從地下室弄出去了而已,女鬼的糾纏,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我剛離開地下室那幾天,過的比在地下室的時候還糾結(jié),那個女鬼好像是一直就在我附近,所以我除非不睡覺,否則只要一睡著,那個女鬼立馬就會又到我的夢里來折騰我,不到我?guī)煾祦砹?,她絕對不會離開。但我如果不睡覺的話,又沒有辦法見到我?guī)煾担兆硬]有比之前好多少。 我也不知道,大黑貓放我出來,到底是我?guī)煾的S的,還是大黑貓自做主張的,這種事情,我自然也不敢問,否則師傅一怒之下,很可能就會把我重新扔回到地下室里去?!?/br> 我說:“這事情很簡單啊,有這個女鬼威脅你,你才需要你師傅,我看他很可能根本不是在幫你,只是在利用你而已,說不定這個女鬼跟你師傅,原本就是一伙的呢,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br> 韓平立馬就把臉拉下來了,道:“不許胡說,我?guī)煾瞪裢◤V大,萬事萬物都逃不過他的法眼,根本用不著利用我這種小人物,他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隨隨便便說這種話,太不負責任了。再讓我聽到你對我?guī)煾党鲅圆痪?,當心我對你不客氣?!?/br> 我被韓平罵的一愣,這個小子難道跟鬼十三正相反,是個尊師重教的,但趙師傅也算教過他一場,他怎么對趙師傅那么個態(tài)度? 不過再一想,也就明白了,他現(xiàn)在之所以說這些話,之所以如此維護他師傅的名聲,應該和那天尸斑女在紙扎店里,突然變得對城隍爺恭敬有加一樣。 他現(xiàn)在維護他師傅的名聲,并不是因為他師傅真的有多好,也不是他有多尊重他師傅,而是因為他師傅神通廣大,想想他那個師傅跟能知過去未來的圓光鬼女有關系,那肯定是曾經(jīng)在他的面前顯過神通的,韓平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他師傅的監(jiān)控,他遇險了,師傅可以見死不救,但是他卻不能吐槽,韓平對師傅也根本不是敬,而是怕。 想明白這一點,我也就沒有計較他剛才的態(tài)度,而是問他:“再然后,你就進山了嗎?” 韓平說:“沒錯,時間不長,我就進山了,你不是奇怪我為什么那么聽話,一個人就老老實實就跑到這深山老林里來了嗎?因為女鬼自從被大黑貓咬傷后,就十分的忌憚大黑貓,而到山里去之后,我可以一直跟大黑貓在一起,這樣就算過著像個野人一樣的生活,至少可以不被那個女鬼糾纏。 我甚至希望在這個山里待的越久越好,最好久到那個女鬼放棄了,或者被鬼差抓到地府去了。 不過大黑貓現(xiàn)在被你的法力震傷,自己跑了,大黑貓一跑,我失去保護,女鬼自然就又出來折騰我了。既然你把我上一個保護傘給趕跑了,那我就只有賴著你了,你跟那個大黑貓的效果差不多,都是曾經(jīng)傷過她一次的,她做事很謹慎,有你在,她在旁邊干轉(zhuǎn)悠,不敢下手的?!?/br> 就這樣,倆人一直叨叨到天亮,我們倆胡亂對付點早飯,打著瞌睡收拾裝備,一步一步在山上慢慢的走著,實在是走不快了,又累又困,腿疼腳丫子疼。這一路上我們也沒有再聊天,雖然我還有些事情不清楚,想要再套一套韓平的話,但是真的是已經(jīng)懶得開口說話了,就這樣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終于,看見了模糊的山路。 勉強算是山路吧,因為走的人少,所以大部分已經(jīng)都被雜草覆蓋了,如果不是韓平帶著我的話,就算是有這隱約的山路,我也照樣能把自己給走丟了。 想想這一路來的曲曲折折,又想想韓平說的他進山時的狀態(tài),他被女鬼折磨的一宿好覺都睡不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應該很差才對,怎么會只跟著大黑貓走了一趟,就把這路記得這么清楚了,而且他還在山上待了那么長時間,就一點也沒有忘記? 山里的路,有著無數(shù)種不同的走法,但是他在走每一步的時候,都沒有任何的猶豫,這條路,他就像是每天都要走一遍那么的熟悉。 難道他真的在認路方面,是天才? 人心難測,雖然一路以來,我們倆也算是共患難了,但感覺他還是有很多事情在瞞著我,而且他說出來的那些,也不一定就都是可信的。 給我的感覺,這個人的心機,比鬼十三還要深,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寧可跟鬼十三合作,也不想跟韓平打交道。 但不管這一路是怎么過來的,我們身邊人類活動的痕跡,還是慢慢多起來了,山路也變得越來越平坦了,就連地上的羊糞蛋蛋,都變得多了起來,再走一程,應該就能看到放羊的大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