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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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璟賢也不知為何,見她維護別的男子,莫名吃醋。 “朕只是讓你幫我盯著他?!闭f至此,他想起從前,回憶如潮,仿佛歷歷在目。 “朕的皇叔對皇位虎視眈眈,有一次還在朝堂之上刀劍相向,險些喪命,我雖在萬人之上,可也是夜不能寐,寢不安席,過得十分苦楚?!?/br> 顧璟賢晦暗不明的眸突然變得像孩童一般清澈明亮,語氣中也多了幾分真誠,“相信我!” “好!” 夏傾歌點點頭,達成協(xié)議之后,兩人在無話可談。 顧璟賢心中石頭落下,交代了幾句要注意的,就讓下人把她送回去。 是夜,夏傾歌躺在床榻上,想著白天的事兒,又想著大賽上該如何施展才能,碾壓群芳。 一時思緒紛亂,索性就睡去,那些雜事明日再想。 * 次日,蘭心就一路小跑而來,手中信封快速遞到桌上,“這是才藝大賽必考的內(nèi)容,小姐快看看吧,早些做準備。” 夏傾歌正在用早膳,聽此話,美食在她口中也是索然無味。 她趕緊放下碗筷,趕緊打開了信封,辦正事要緊。 大賽內(nèi)容有三項,分別是親手制作的首飾,另外的畫畫和書法作為當場的比賽項目。 這下可把夏傾歌難倒了,她目視虛空,眼神呆滯,腦海一片空白。 “小姐?” 蘭心輕輕的喚了聲,夏傾歌回了神,“什么事?” “從前小姐畫藝精湛,是福安寺的司空師傅所教。”蘭心小心翼翼的提示著,小姐和從前變了,有些事情就和忘了一樣。 夏傾歌微微蹙眉,“如今他人還在寺中?” “是,但因他德高望重,又喜歡一人獨居寺下的山中,小姐從前途經(jīng)那里,見司空大師因腿疾摔倒在地,當時他身邊并無弟子陪同,只身一人到山下采藥,小姐好心,派人把他送了回去?!?/br> 夏傾歌大概明白了蘭心的意思,那些細細碎碎的回憶也隨之涌來。 司空大師只是還她個人情,所以才教了她幾次,至于以后…… 夏傾歌無奈一笑,道行高深者常常隱于山林,清清靜靜,避世絕俗。 想找他學藝,恐怕很難! 但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呢! 夏傾歌換上一身乳云紗對襟衣裳,下面是撒花百褶裙,看起來淡雅端莊,溫柔可親。 蘭心理順著小姐的長發(fā),“小姐考慮周到,去寺廟可不能穿著太招搖了?!?/br> 她微微額首,“是?。 ?/br> * 主仆二人很快了到了福安寺,即使司空大師住在這附近的昆侖山中,但也要找個歇腳睡覺的地方,還添了不少香火錢,給那些年紀尚小的和尚送些衣物,以表誠意。 高人哪是請一次就能請出來的?所以凡事考慮周到,已做長遠打算。 剛到了安排的廂房,夏傾歌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上,面露愁容。 這司空大師不會一輩子都請不出來吧? 正在她思索之際,蘭心急匆匆的進來,撩開素白的帷幔,“小姐,小姐,別躺著了?!?/br> “怎么了?” “攝政王等在門外,說……,說要見您!” 夏傾歌頭痛不已,這廝怎么突然冒出來了? 她急忙起身,想著和這位大人物以后要長久相處,可不能失了禮數(shù)。 旋即,夏傾歌開門,入目的是男子一身玄色長袍,視線挪移,一雙祥龍紋長靴十分干凈,纖塵不染。 這樣通體貴氣的男子,當然是攝政王顧睿淵了。 夏傾歌微微一福,面上帶笑。 “丑女,想不到你現(xiàn)在這么好看??!”戰(zhàn)崖道。 顧睿淵微微側目,呵斥道,“不得放肆?!?/br> “沒事,他只是開玩笑的?!毕膬A歌垂下眉眼,很是乖巧的樣子。 “你去見皇上做什么?” 夏傾歌柳眉微蹙,她很想避開這個問題,真的不知該如何作答。 而此時的顧睿淵也沒有防著夏傾歌,只是擔心皇上會對他不利。 “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毕膬A歌總不能坦白說自己和當今皇上是老鄉(xiāng)吧。 但她也不想撒謊,于是說了這句話想唐塞過去。 “哦?”醋意涌上心頭,顧睿淵冷然一笑。 恨不得想殺進皇宮,砍了那狗皇帝的腦袋。 唐燕國民風開放,可也沒開放到男女毫無血緣親屬關系之下,可以做朋友的。 顧睿淵突然這般殺氣凜凜,讓夏傾歌心中一顫,“是很好的朋友?!彼种貜土艘槐?。 顧睿淵點點頭,可心里在天人交戰(zhàn)。 讓她和顧璟賢保持距離,避免往來,可這樣做,又會讓對方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夏傾歌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于是問了句,“傷好了嗎?” 初遇那日,他重傷在身,也不知道現(xiàn)在恢復的怎么樣了? 顧睿淵心頭一暖,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還未痊愈?!?/br> 夏傾歌點點頭,側過身,“都站了這么久了,進來吧?!?/br> 顧睿淵撩袍而進,見廂房陰冷潮濕,布置簡單,又想到他那里供需物品一應俱全,坐北朝南,氣溫適宜。 “怎么在這里???”他心疼這小姑娘,這樣冷的房間,晚上該如何睡啊! “只剩下這一間了?!?/br> 夏傾歌面上淡淡,卻心中腹誹,要不是添了不少香火錢,這一間也別想住進來。 顧睿淵環(huán)顧四周,想著讓戰(zhàn)崖添置一些物什過來。 他一個轉身,腰間玉佩不慎刮到了夏傾歌的衣裙,可夏傾歌并沒有注意到,她見顧睿淵靠近,趕忙后退。 這廝不會耍流氓吧? 夏傾歌胡思亂想之際,伸手就推開了顧睿淵,一個用力,發(fā)現(xiàn)不妙。 她面露難色,發(fā)現(xiàn)顧睿淵的胸膛在流血。 “我以為……”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與其解釋,不如沉默。 誰知,顧睿淵氣得突然拽住夏傾歌的手腕,“你以為我要怎樣?” 仿佛身上的血都不是他的,一滴滴的流在地上,形成血泊。 顧睿淵皺眉,難道在他的心中,自己是這樣卑鄙齷齪的人嗎? “對不起,我錯了。”小姑娘面露痛苦之色,說話唔唔咽咽,顧睿淵不由心升憐惜。 他放開她,看著一截如玉的皓腕指印猙獰,恨不得斬斷了自己的手,“還疼嗎?” 不痛才怪呢!這力道,太大了! 夏傾歌不想和他計較,咬著粉唇,眼眶的淚水盈盈滿滿,有些委屈。 雖是在生氣,可她這般嬌羞可人模樣著實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