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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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孩子?!?/br> 夏傾歌見婢子都在,走到李氏身邊,附言耳語。 李氏聽后,覺得這法子很是妥當。 她淡淡點頭,覺得這孩子考慮周到,謹慎內(nèi)斂。 “你說的沒錯,我剛剛來到這里,如若事情鬧大,對我亦是不利?!?/br> 夏傾歌會心一笑,“低調(diào)行事,讓金氏知道,大娘不是任人擺布的棋子?!?/br> 李氏和婢子囑咐了幾句,一個時辰過后,二人一同走出了門。 *從前金氏這里有老爺常來,二人說說笑笑,不管屋外大雪紛飛還是百花凋零,屋內(nèi)好像總是充斥著盈盈暖光光,四季如春。 如今,門庭清冷,寂然無聲。 李氏和夏傾歌踏門而進,見金氏開始哭哭啼啼,口中的老爺叫的酥麻無比。 很顯然,金氏以為來的人是夏林毅。 李氏清咳一聲,攜著清清冷冷的調(diào)子說,“我一來這,meimei就如此傷心,殊不知,還以為是我欺負了meimei?!?/br> 金氏還以為是老爺來了,見李氏和夏傾歌來此,只覺得浪費力氣,白白演了一場苦情戲。 她趕忙擦干眼淚,陪笑道,“沒有沒有,只是想起一些傷感之事?!?/br> 睜眼說瞎話,夏傾歌心底冷笑,于是問道,“是何傷心事啊,姨娘?” “想起從前老爺喜歡的一句詩,翻開書本讀了幾遍,莫名的傷心。” 夏傾歌知道,金氏出身低微,內(nèi)心自卑,生怕被人瞧不起。 她平日里請老師教兩個女兒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為的就是不讓外人嘲笑。 當然,她也學了些! “附庸風雅,狐媚做派?!毕膬A歌冷冷道。 金氏大怒,但也要端著。 聞言,她周身的戾氣漸漸消散,眉眼舒展開來,笑道,“姨娘只是想起你父親喜歡的詩句而已。” 李氏聞言冷笑,坐下來,叫婢子把手中的飯盒放下。 “聽說meimei最近因我到來日夜難安,食欲不佳,我特意讓下人給你做了湯羹,請meimei服用?!?/br> 李氏只覺得雙腳發(fā)虛,站都站不穩(wěn)。 “jiejie這是何意?” 夏傾歌看著金氏一臉防備的樣子,心中一片暢快?!耙棠?,你送給大娘帕子,大娘給你熬制湯羹就不可以了?” 金氏聞言,如鯁在喉,半天說不話來。 “怎么了?姨娘成啞巴了?” 金氏搖搖頭,沖著李氏微微一副,故作頭暈。 夏傾歌鼻中冷哼,又來老把戲了,都看膩味了! “妾今日身子不適,夫人好意妾心領(lǐng)了?!?/br> 這話來糖塞人,未免太牽強了。 夏傾歌上前,一瞬不瞬的看著金氏,一字一頓,句句誅心,“陳皮,郁金,柿蒂都是開胃的,姨娘喝了,定會重振食欲。” 她笑了笑,說的風輕云淡,可這話卻讓金氏頭皮發(fā)麻,“黃柏其實除濕去熱,最適合春夏服用,可黃柏性寒,女子不宜多喝,如若有孕在身,會動胎氣?!?/br> 金氏雙手捻著帕子,見帕子的褶皺越來越多。 夏傾歌心底冷笑,她的緊張根本掩飾不住,見湯羹已涼了一半,“快喝了吧?!?/br> “謝謝夫人好意,妾今日真的頭疼,還望……” 話還沒說完,夏傾歌端起碗,硬生生的往金氏嘴里灌。 咳!咳!金氏面色發(fā)紅,不??人裕p手捂胸,胃中翻江倒海,連連作嘔。 李氏只覺得一頭霧水,里面只加了幾味中藥,怎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夏傾歌見她如此,一臉得意。 金氏詭計多端,如今被她整了一次,也算是報應(yīng)。 怕金氏哭訴故作委屈,夏傾歌先發(fā)制人,“姨娘這是作何,大夫人一片好心,姨娘竟故意吐出來,傳到老爺?shù)亩淅?,可不好??!?/br> 金氏怒指夏傾歌,全身虛脫,說話有氣無力,“明明是你灌我!” “這屋子里的婢子都看見了,是我灌的嗎?” 如今的夏傾歌可不是從前的夏傾歌了,婢子們個個聞聲不敢言,生怕惹怒大小姐。 金氏苦不堪言,咳嗽了好幾下,漸漸帶有喘息之音,“我若是病了,也不會讓你好過。” “姨娘這是何意?喝了湯羹應(yīng)該感謝大夫人才是?!?/br> 夏傾歌回頭,看著那些唯唯諾諾的婢子,錦帳無風自動,擋住她們一張張花容失色的小臉,卻遮掩不住他們的恐慌。 “你們都記好了,今日之事若是敢說出去半個字,一律逐出府中。” 金氏想反駁幾句,可早已沒了力氣,面色紅脹,雙目含淚,很是難受的樣子。 李氏一臉懵懂,偷偷拽了拽夏傾歌的衣袖,“她怎會如此反應(yīng)?” 見這孩子一臉詭異,定知道是她做了手腳,她聲音低低,幾不可聞,“快說?!?/br> 夏傾歌的聲音也壓低了幾分,“辣椒??!” 李氏皺眉,“調(diào)皮!” 夏傾歌吐了吐舌頭,旋即,便帶著李氏離開了。 屋內(nèi)亂成一團,婢子們扶起自家夫人,然后端茶倒水,扶到床上。 這時,夏云煙踏門而進,她聞知此事,就匆匆趕來。 “娘,您怎么了?” 金氏氣喘連連,說話都是斯斯艾艾,“云煙,現(xiàn)在娘在家中沒了地位,你可要為娘爭氣了?!?/br> 金氏記得,謝瑯樺說回府商量她們的婚事,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若是云煙嫁了過去,定給他臉上貼金。 但此事懸乎,結(jié)果未知。 突然,門被敞開,金鑼綢緞,財銀首飾一一送上來!誰這么大手筆?金氏看呆了,馬上從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 再抬眸一看,原來是謝家的管事,老天爺開眼,難道眼前這些,就是聘禮嗎? 金氏心中石頭剛一落地,突覺不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沒有媒婆,只有管事。 又見管事一臉歉意,有口難開,心被吊了起來。 “這是?” 管事訕訕的笑,深深一拜,特別謙和,“老太君不會同意夏家的親事,前些日子夏傾歌小姐毀了一次婚,如今,老太君再也不想和夏家來往,所以。”管事笑意漸失,歉意十足,“我家少爺行為不妥,讓夏小姐為難,這是老太君的一點心意……” 金氏聞言,把一盤金錠子往管事頭上砸去。 眾人驚呆,這金氏可是潑辣的很,到底不是大家出身,行事魯莽,真是丟了夏家顏面。 夏云煙趕忙攔住母親,可發(fā)現(xiàn),母親一旦動怒,愈發(fā)的口無遮攔,“我女兒的聲譽就值這幾個錢?你們當我夏家吃素的嗎?” 謝家人見勢,紛紛離開。 屋內(nèi)一片安靜,金氏跌倒在地,想起過寫日子就是一年一度的詩會,她眸中閃過一絲精芒,“云煙,扶我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