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救病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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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戰(zhàn)崖的不待見,夏傾歌冷眼相對,不予理會。 顧睿淵幾次三番救她于危難之中,所以夏傾歌也心感愧疚,可這戰(zhàn)崖偏要不依不饒的。 “丑女,若是再敢接近我主子,我就殺了你?!?/br> 還沒等夏傾歌說話,顧睿淵拔出身邊暗衛(wèi)腰間長劍,劍鋒出鞘那一霎那,聲音尖銳刺耳,殺氣凜然。 戰(zhàn)崖從來沒想到主子會如此對待自己,他怔怔的望著他,又看了看脖子上的長劍。 眼眶的淚水盈盈滿滿,懸而不落。 “主子!” “你傷害她,等同于傷害我?!鳖欘Y靠近,看著戰(zhàn)崖,一字一頓,句句錐心,“你哪怕在她身上劃道口子,無異于在胸口上捅一刀,讓我去死?!?/br> 戰(zhàn)崖連連后退,有些不敢相信主子所說的話。 顧睿淵收回劍,“滾!” 話落,見他欣長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成了一個點,顧睿淵才收回視線。 他剛才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戰(zhàn)崖滿身殺氣,所言絕非玩笑。 顧睿淵開始擔心夏傾歌,他知道戰(zhàn)崖心疼自己,若是碰到心愛之人,就會毒分發(fā)作,嚴重會深入五臟六腑。 夏傾歌像是自己的一個情劫,縱是對她專情之至,難免自己會因毒而受到傷害。 但夏傾歌不能死,這個女人要陪伴他永生永世。 哪怕一輩子被毒折磨,也心甘情愿,無怨無悔。 “其實您真的不用幫我,戰(zhàn)崖雖脾性頑劣,出口傷人,但他也是直腸直肚,并無惡意?!?/br> 夏傾歌覺得剛才顧睿淵實在是過分,那個戰(zhàn)崖,不僅一次針對自己,可覺得她并不是個壞人,而且忠誠耿直,主子因她面臨危難,身負重傷,心疼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兒。 這點,夏傾歌還是可以理解的! 可沒想到的是,顧睿淵卻提防起了自己的手下,他派了幾個高手,“你們現(xiàn)在隨時隨地護送她的安全,不準讓戰(zhàn)崖接近一步,聽到了嗎?” 暗衛(wèi)們面面相覷,之后異口同聲道,“是!” 他們都認為,主子護短真是護到天邊去了,戰(zhàn)崖只是一時氣急,口直心快而已,何必這般防備。 顧睿淵帶著夏傾歌離開,身后的暗衛(wèi)聲音細弱蚊蠅,附耳低語,“戰(zhàn)崖剛才確實沖動了,但主子也不至于這樣吧?” “除了錦玉,戰(zhàn)崖也是他的心腹??!” “哎,主子看似不近女色,一旦心升愛戀,還真是要命?。 ?/br> “紅顏禍水,不知道嗎?” 一幫暗衛(wèi)道完,之后偷笑,躲在角落的戰(zhàn)崖卻難過的很。 一只手落在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戰(zhàn)崖知道后方是錦玉,注視著不遠處的馬車,目光晦暗,如陰云殘月,陰森詭異,“我從來沒想過主子有一天會這么對我?!?/br> 錦玉笑笑,聲音中帶著幾分蔑視,“你太天真了,自從夏傾歌出現(xiàn)的那一天,我就知道,她注定是主子那個過不去的砍,只要夏傾歌活著一天,主子就要承受痛苦?!?/br> “不,我不想讓主子承受痛苦,即使做了錯事,主子要殺我,我也無怨無悔?!?/br> 錦玉上前,和戰(zhàn)崖并肩而站,也注視著前方,“這個女人不能在主子身邊,唯一的方法,只能殺了她?!?/br>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戰(zhàn)崖還是心存不忍,對于他而言,在戰(zhàn)場殺敵,保家衛(wèi)國,是堂堂七尺男兒該做的事兒。 可殺害一個無辜女子,戰(zhàn)崖狠不下心來。 “你難道要看著主子被毒折磨而死嗎?” 戰(zhàn)崖躊躇不定,閉上眼睛,回想著夏傾歌和主子在一起的日子,“可她是主子心愛的女人??!” “等二人相處一段時間,感情加深,這份至死不渝的愛,對于主子來說,就是死亡。” 錦玉聲如泉水,溫潤十足,但聽起來,總是讓人心中發(fā)憷。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戰(zhàn)崖,我給你一段時間考慮,過些日子,我們就商量著怎么除掉夏傾歌。” 戰(zhàn)崖轉(zhuǎn)過頭,“這個壞人你來當,總之我不干,我也下不了手,你一個人就可以輕易殺了夏傾歌,何必扯上我。” 錦玉大笑,大手按住戰(zhàn)崖的雙肩,正視著他,目光尖銳,“主子為了保護他的安危,一直在她身邊加人手,我一人殺她,你覺得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嗎?” 戰(zhàn)崖不想再理會錦玉,欲要逃走,他不想做個殺人魔,也不想殘害無辜。 男人跑了幾步,微微側(cè)目,高墻的陰影籠罩著這個狹窄的甬道,他的側(cè)臉在黑暗之中,冰冷駭然,“我考慮一下?!?/br> 人跑遠了,錦玉卻不放心,他擔心戰(zhàn)崖會再次心軟,所以這陣子錦玉不打算再打擾戰(zhàn)崖,讓她好好考慮。 此時他一人辦不了,若是找別人,他又不放心。 錦玉是個脾性溫和,溫潤如玉的男子,他出事內(nèi)斂沉穩(wěn),張弛有度,很多人都和他處的不錯,可真正交心的,只有戰(zhàn)崖。 他很信任他,所以,必須等他同意,計劃才能實施。 * 另一邊,夏傾歌實在煩悶,想著窗外的大好山河,就想逃走,這馬車只要有了顧睿淵,就如牢籠一般,讓她不自在。 “我可以騎馬嗎?” 顧睿淵閉目養(yǎng)神,沒說話。 “我實在是太悶了,我要出去,你讓他們停下,我去逛逛街市也好?!?/br> 顧睿淵還是不說話。 突然,車外的牢籠中的鐵鏈聲傳來,顧睿淵看了看車簾子的一角。 微風徐來,車簾子浮起,看見謝瑯驊在那里不停得調(diào)整姿勢。 他畢竟不是個武人,沒有一般人的毅力,所以坐久不適。 他一想起夏傾歌等會若是出去,騎在馬上,和謝瑯驊眉來眼去,他心里的氣就會爆發(fā)出來,不能控制。 “我到底可不可以出去嘛!” “不可!” 顧睿淵思及此,怒喝一聲,目光冰冷。 “知道了,干嘛這么兇!” 夏傾歌繼續(xù)看著窗外景色,偶爾眼睛會略過謝瑯驊血rou模糊的身子。 而謝瑯驊,也時不時和夏傾歌交換眼神,搖搖頭,示意自己并無大礙。 見夏傾歌露出關(guān)切目光,顧睿淵醋意大發(fā),把女人攬在懷里,“看來他身受重傷,還這般在乎你,總是看著你,既然如此,我就把他眼珠子挖下來,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