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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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瑯驊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般急切,他真的很想遠離這個可怕的女人。 盡管她再三求饒,發(fā)誓從此以后絕不再犯,可謝瑯驊已經厭煩她了。 剛剛成婚的時候,雖然有些排斥夏云煙,可偶爾也憧憬一下未來,安慰自己,只要耐心一些,和一個不愛的女子也能相伴一生。 “我求求你了,我沒了你,就什么都沒了,我母親那里該怎么交代?” “你嫁給我,并非真心?” 盡管謝瑯驊并不喜歡她,可當初她那份恬靜溫婉,確實在某個時刻打動過他。 所以謝瑯驊起初也不是特別討厭夏云煙,只不過心都在夏傾歌那里,沒法真心待她。 可聽到這番話,心里被刺戳了一下似得,不太好受。 “還要我再問一遍?” “當初我也是逼迫無奈,才嫁給你,可我的心都是你的?!?/br> “你當初嫁我懷著什么心思,又意欲何為?” 夏云煙也不想把事情說的太明白,只是無奈道,“即使我再努力,可嫡庶有別,尊卑有分,我即使在尚書府有地位,是個小姐,可終究是庶出,嫁入高門,為人正妻,也是擺脫原來卑微的身份啊。” 其實女子心里都有一顆虛榮的心,畢竟嫁入高門之后,身份確實和從前不一樣了。 不用說夏云煙,長安城那些想踏入謝家提親的門戶,又何嘗不是這么想的? 謝瑯驊也是無奈,沒說話,匆匆離開了尚書府。 幾日之后,他沒有回來,夏云煙想極力隱瞞,可下人都是長眼睛的,夫君夜夜不歸,定會招人閑話。 她找來婢子打聽最近謝瑯驊的去處,聞知后,坐立不安,傷心不已。 * 翠翔樓 此地的佳肴聞名遠揚,掌柜的請來各方大廚,把北方和南方的菜色相結合,做出道道獨特的菜品,長安城可謂是人人稱絕。 既然是沒有差評的地方,當然要來這里品嘗一番,而這里只因為賓客如云,是因為服務真的好。 每個桌都有小廝陪伴,夏傾歌瞅了瞅給他斟菜的人,面容清秀,說話禮貌,眉宇間帶著幾分淡淡的書卷氣。 “你讀過書?” “是!” “為何在這里?你們這些書生,不都是在家寒窗苦讀嗎?” 小廝笑笑,“家中清貧,沒有錢供我讀書,在這里賣力干活,還可以勉強上私塾?!?/br> “原來如此!” 掌柜的思想和她那個時代的思想差不多,請一些相貌好的做服務員,盡心招待伺候,再加上出色的菜品,肯定會客源不斷。 思及此,一旁傳來女子嬌嗔笑聲,夏傾歌回頭,發(fā)現(xiàn)有不少女子也在一旁斟酒布菜,為坐在桌子旁的賓客,大多都是男人。 人群之中,一位男子面如冠玉,出口不凡,仔細瞅了瞅,原來是謝瑯驊。 見他一臉愁容,喝的頭腦昏沉,醉話連連,一看就是在喝悶酒。 “怪不得這幾日不見你身影,原來是在這里?!?/br> 相隔幾個桌子,夏傾歌的聲音不大,可謝瑯驊卻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人的聲音,這個人豐滿的身段和漂亮的容顏,曾經肖想過無數次。 他回轉過頭,發(fā)現(xiàn)夏傾歌就在不遠處坐著,笑了笑,“傾歌!” 她聞言,發(fā)現(xiàn)謝瑯驊臉上那一個傷口早已消失不見,愈合速度這么快,相比是用了藥。 “你這種禽獸,也配在這種地方?!?/br> “傾歌!” 他百般容忍,可她還是如此排斥自己,可能做了太多令她討厭的事情了,可謝瑯驊顧不得這么多,那赤裸裸的欲望浮現(xiàn)眸底,深深的看著夏傾歌,喉嚨沙啞,“看來你嘴硬,是該收拾收拾了?!?/br> 謝瑯驊刻意把收拾二字說的很重,言外之意,是想把她壓在身下,可著勁的折騰她。 夏傾歌才不會怕,眾人都在,他能把自己怎么樣。 她冷哼一聲,繼續(xù)吃著小菜,正在此時,突然發(fā)現(xiàn)一女子闖進。 她并未梳妝打扮,而是穿著一身里衣,顯然是從家中跑出來的。 夏傾歌站起來,穿過人群之后,發(fā)現(xiàn)眼前招人非議的女子正是夏云煙。 “你怎么來了,meimei!” 可夏云煙根本沒有聽到,此時的她,容顏憔悴,青絲上發(fā)釵歪斜,“夫君,夫君!” 熟悉的聲音傳來,謝瑯驊走出了人群,見她如此,覺得顏面盡失,“你怎么來這里了?!?/br> “夫君,跟我回去吧!” 她跪下,即使放低姿態(tài),他的眼中也依然沒有她的存在。 “你回去!” “夫君,您跟我回去好不好,你冷了我?guī)兹?,我受不了?。 ?/br> 眾人啼笑皆非,長安城面如冠玉的俏郎君娶了溫婉可人的夏云煙,本是天造地設的璧人,可如今來看,夫妻二人感情不像大家想的那般美好。 “你還是把妻子帶回去吧,免得到時候成了瘋子,擾了大家的興致?!?/br> “謝瑯驊啊謝瑯驊,你這妻子可真是專情??!” 夏云煙搖頭,“不要聽他們話說,跟我回去好不好!” 謝瑯驊別開臉,“以后別在來煩我!” 他拂袖而去,夏云煙也跟著匆匆離開。 二人一前一后,在尚書府引來不少注意,謝瑯驊無奈,只能關上房門,任她哭鬧。 “開門啊,夫君,我知道錯了?!?/br> 就這樣,夏云煙一連在外面跪了幾個時辰,謝瑯驊終于敞開了門,他眼底的厭惡消失了,而是從前的那份從容恬淡。 “你終于開門了夫君?!?/br> 謝瑯驊聞言,冷冷一笑,“你知道我為什么不碰你嗎?” 他頓了一頓,說道,“因為我討厭你,而且,你也根本不了解我?” “夫君,是我沒有做好妻子的本分,我本應與你同德同體,盡心盡力的伺候你,可我每日爭風吃醋,是我不對,是我不對?!?/br> 說完,夏云煙開始打自己的臉。 “不,我并不是這個意思!” 夏云煙聞言,抬起了頭,看著男人神色幽幽,漫不經心的玩弄著班玉戒指。 “因為你是大家出身,父親又是尚書,我不敢對你不好,可現(xiàn)在我不這么想了,總是這般敬而遠之也不好,今日,我就讓你好好看看,你夫君是個怎樣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