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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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傾歌別開臉,發(fā)現(xiàn)馬車停下,趁顧睿淵不注意,連忙掙脫了對方的懷抱,倉皇而逃。 “你跑不掉的。” 簾子的一角被掀起,里面?zhèn)鱽硪粋€冰冷霸道的聲音。 夏傾歌站在尚書府門口,回首,大雨如注,涕泗滂沱,凄凄雨幕之中,男人已經(jīng)從馬車跑了出來,全身淋透。 那張臉冷若冰霜,陰沉的可怕。 “你回去吧!” 男人不說話,就這么站著,夏傾歌可不想淋成他那樣狼狽,頭也不回的跑了。 閨房之中,只聽外面雷聲轟轟,暴雨不停,蘭心端著一杯熱乎乎的木香湯,“快喝了吧,小姐,潤嗓解寒?!?/br> 夏傾歌聞言,大口大口的吞入腹中,“再來一碗!” “小姐,你就這樣把攝政王丟在外面,不太好吧!” 夏傾歌冷笑一聲,白了蘭心一眼,“是他自己站在外面的,再說了,他一個堂堂的攝政王,尚書府的侍衛(wèi)還能不開門嗎?” “這也是!”蘭心覺得,既然攝政王不想進來,那何必在外面,苦苦等待。 突然,外面有一婢子匆匆入內(nèi),她全身都被淋透了,一看就是出了庭院,遇上了大雨。 “怎么了?” “外面.,外面有一位婢子求見。” 夏傾歌白了那婢子一眼,“怎么如此吞吞吐吐?!?/br> “外面那位婢子執(zhí)意要進來,我也不知她是怎么進來的.” 夏傾歌看她嚇成了這樣,顯然那位婢子不是尚書府的,肯定有些來頭。 “她沒欺負你吧?” “倒是沒有,只是那位婢子氣勢洶洶,嚷了我?guī)拙涠??!?/br> 夏傾歌看著她一副委屈摸樣,心里也是憋悶。 “把她叫進來?!?/br> 門被敞開,一位婢子手持花骨折傘,進門微微一笑,她把傘一收,十指纖纖,細如竹筍,朱唇玉面,極是好看。 這可不是婢子,夏傾歌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她說了自己是下人。 但夏傾歌不問清理由是不會生氣的,那樣會顯得她太刻薄,不分青紅皂白就苛責(zé)下人。 “所來何事?對我的婢子大呼小叫又是意欲何為?” 夏傾歌單手托腮,就這樣看著她,雖然表情毫無波瀾,但話里總帶著幾分寒意。 婢子微微一福身子,把帶著兜帽的蓮紋纏枝外罩紗脫下,露出姣好的容顏,以及她那曼妙的身段。 “夏家小姐,我乃是英王身邊的貼身婢子,剛才攝政王在雨中一直等您的答案,他大病初愈,特別是遇到陰冷天氣,身體更難受,所以他就這么等在大雨里,等您來,可您在府里卻是燒起了地龍,吃著點心,日子倒是愜意??!” 夏傾歌了然,怪不得他剛才一動不動,原來身體還未痊愈,遇到寒氣身體會僵硬??! 她雖然有些難為情,可覺得這婢子如此張狂,那一點點僅有的愧疚早就消散了。 她一瞬不瞬的看著婢子,眼睛里的暗潮涌動,“你說完了?” “說完了!” “說完了就走吧?!?/br> 蘭心聞言,這婢子目無主子,驕縱跋扈,小姐應(yīng)該給她點顏色瞧瞧才是,怎么? “小姐?” 夏傾歌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下一瞬間,這位婢子直接在門檻那里摔了一跤。 再一起身,婢子下意識的歪頭看去,發(fā)現(xiàn)珠簾內(nèi)的那雕花木漆描金妝匣的銅鏡,她瞅了瞅,發(fā)現(xiàn)臉蛋磕破了了皮,正好在眉眼之下,很明顯的位置。 婢子氣憤之下,回頭就瞪了一眼夏傾歌。 而夏傾歌依然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那里,小手放在銅絲夕顏花落地暖爐之上,“出門凍著了?我見你全身都在發(fā)抖,進來暖和暖和?” 夏傾歌說的不痛不癢的,惹得婢子怒火中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說兩句,見夏傾歌眼底的冷意,一時啞然。 “靠著臉蛋在英王身邊伺候,脾氣見長,越發(fā)不知道分寸了,你眼睛里沒有主仆,有寵愛就可以囂張無禮嗎?” 夏傾歌起身,敞開門,看著婢子道,“你們英王今日是派她來教訓(xùn)我的?還是另有他意?!?/br> 其中一位婢子道,“攝政王擔(dān)心您,英王叫我們來傳話?!?/br> “好,既然只是傳話,那剛才跟我傳話的婢子實在蠻狠,帶回去,也幫我?guī)б痪湓?,我這人心眼極小,婢子出言不遜,就等于英王在說我不是,若是真對我不滿,大可以到我面前說,不用這種不知禮數(shù)的人來傳話?!?/br> 眾位婢子一一點頭,夏傾歌把人拉到旁邊來,“抬起臉,讓大家瞧瞧,這臉是怎么弄得?!?/br> 見婢子不說話,夏傾歌道,“說啊,如此委屈,難不成是我讓你在門檻處摔了一跤?” “是婢子自己不小心?!?/br> “既然是自己不小心,就不要到時候在英王面前吹枕邊風(fēng),說是我害得你,這小臉蛋,瞧瞧!” 眾位婢子抬頭,見她容顏盡毀,大驚失色,又紛紛低了頭。 “這么好的臉,還真是可惜了?!?/br> 夏傾歌沖著這位婢子微微一笑,關(guān)門,道,“都回去吧,別來擾我清凈?!?/br> “是!” 所有人都走了,夏傾歌只覺得房內(nèi)很是安靜。 蘭心重新端了一杯茶,“小姐,你怎么知道那婢子是伺候英王的。” 夏傾歌笑得意味深明,“外罩紗是冰絲蠶絲制成,就連上面的絲線都是上等的孔雀絲線,手指纖細,蔥白如玉,一看就不是個干活的,你覺得?是個普通婢子嗎?” 蘭心點頭應(yīng)是,“小姐觀察入微,的確如此?!?/br> 旋即,她又道,“雖然在英王身邊伺候,可小姐是攝政王心尖的人,也不該如此冒犯啊?!?/br> “定是他們主子埋怨了我兩句,才讓婢子如此蠻狠?!?/br> 蘭心明白過來,突然看見門檻處油光錚亮,覺得奇怪,剛想拿步去擦一擦,夏傾歌笑了一笑,“別擦了,雨水就會沖走的?!?/br> 這話說的,蘭心回眸,“小姐,又是你的鬼主意對不對!” 夏傾歌點點頭,“誰讓她剛才如此無禮,而且我下人被她說了一通,不給她點顏色瞧瞧,才怪呢!” 她嘟著粉唇,仰面看天,“容顏毀掉,再無復(fù)寵的可能,活該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