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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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那李大嬸干什么!” “哎!” 蘭心說的她并不感興趣,哀嘆一聲,繼續(xù)開始刺繡。 一色色的絲線擺于木蘭花云紋架子上,夏傾歌又在開始糾結(jié)白云用哪種顏色。 前幾天的山水圖還未繡好,但繡好了,也不知道送給誰。 蘭心一屁股坐了下來,這一天下來,累的她精疲力倦,無心伺候小姐。 “您到底想不想聽我說下去了。” 夏傾歌抬眸,神色微變,“你怎么不把話講完了?!?/br> 蘭心指了指肩頭的位置,頗為得意,“還不趕緊來給我捶背。” 夏傾歌趕緊伏低做小的,在一旁很是殷勤,“蘭心大小姐,請問現(xiàn)在能說嗎?” 蘭心伸出小手,“給我倒杯茶,溫度適宜,可別燙著我!” “是,是!” 夏傾歌趕忙照做,又恭恭敬敬的雙手奉上,蘭心接過,勉強(qiáng)的擠出一個笑容,“謝謝?!?/br> “差不多就得了,快說!” 蘭心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趕忙把事情說明白了,“是這樣的小姐,我今天跟了過去,聽那李大嬸和金氏說,等過些日子再見,而且李大嬸說起那人神神秘秘的,很小聲,我仔細(xì)聽,說那人公事纏身,三日之后,長安城的雨軒亭見?!?/br> 夏傾歌皺了皺眉,“什么時候!” “這個我倒是沒聽見!” 這時候的夏傾歌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蘭心的腦門,“那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聽好。” “那怎么辦啊,小姐?!?/br> “當(dāng)然是早些出發(fā),蹲點(diǎn)?。 ?/br> “蹲點(diǎn)?” 夏傾歌避而不答,她前世是個特工,經(jīng)常干守株待兔這種事情,敵人的情況她不清楚,只能躲在暗處,靜觀其變。 三日后,夏傾歌身穿暗云紋鉻花絳紅色勁衣,挽起一個高高的發(fā)髻,這樣的打扮,方便行動。 又帶了一個小瓶子,這一個動作落入蘭心的視線里,'小姐,你在干什么啊?。?/br> “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迷藥可以讓他們失去意識,而且這里加入了一味中藥,能讓人把剛才的事情都忘記。” “這么厲害??!” 蘭心倒有些好奇,一個小小的青花藥瓶里面,裝著這么神秘的藥。 她盯了一會兒,見小姐離開,就趕緊跟上去,亦步亦趨。 雨軒亭 夏傾歌來到這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天氣潮濕,下著綿綿細(xì)雨,她下意識的抬起頭,并未有陰云和閃電,等會應(yīng)該不會有陣雨的。 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就是忘記了帶傘,和前世一樣,不愿意觀察天氣,也不愿意看天氣預(yù)報。 若是天降大雨,又沒有躲避之處,那夏傾歌真的沒辦法了。 天色暗沉,大姐上不少人帶著帷帽,而金氏走來的時候,帶著披風(fēng)上的兜帽。 她并非為了擋雨,而是避人耳目,所以才會如此遮遮掩掩的。 好在今日是個雨天,所以她這樣出門,到?jīng)]有引來旁人的好奇。 “小姐,那人怎么還沒來啊,身為一個男子就要守時。” “金氏現(xiàn)在有求于人,當(dāng)然要放低姿態(tài),早點(diǎn)到,免得對方到了自己還沒有到,再者說,你也不知道他們約好的時間啊,所以我猜,金氏是提前來的?!?/br> 果不其然,正如夏傾歌所料,亭子里的金氏讓嬤嬤拿出來一個小藥瓶。 嬤嬤的聲音很小,幾不可聞,俯下身子在金氏耳旁說,“夫人,這是迷情香,但這種東西影響生育,切勿多涂,夫人將來還要……” 改嫁二字嬤嬤并未說出口,畢竟這是將來的事兒,至于他和這位大人能不能成,還要看夫人的造化。 金氏掙開嬤嬤的手,拿了過來,笑著說,“那日老爺打我,嬤嬤還斬釘截鐵的說要幫我,如今嬤嬤如此躊躇,涂個迷情藥也要再三小心?!?/br> 金氏苦笑一聲,把一些白粉灑在手臂之上,再細(xì)細(xì)涂抹,過了一會,又在皮膚上擦了一層。 “夫人,不要再用了?!?/br> “如今,我還有什么不敢的?!?/br> 金氏笑意愈發(fā)涼薄,所有準(zhǔn)備好之后,金氏獨(dú)坐在那里,嬤嬤則站在亭外,靜候那位神秘人。 不久,遠(yuǎn)處走來一位中年人,男人不惑之年,氣度逼人,雖失去了最好的年華,可仍從他眉眼中能看出,他年輕時是個俊美的少年郎。 “小姐,他來了!” 夏傾歌雙眼微瞇,開始審視這個男人,旋即,她唇邊綻出一絲冷冷的笑意,“周子鳴周大人?!?/br> 見金氏眼中含情脈脈,一副委屈的模樣,就知道,這人是他的老相好。 “周子鳴是誰??!” “皇上身邊最得力的刺史?!?/br> 天意弄人啊!誰都沒想到周子鳴是金氏當(dāng)初的老相好,若是金氏恨透了夏林毅,那此時,周子鳴就是她最有用的一顆棋子。 夏傾歌豎起耳朵,仔細(xì)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姚朗!” 姚朗是周子鳴的乳名,而這個乳名只有兩個女人知道,一個是親娘,一個是金氏。 “何事!” 周子鳴剛來的時候,倒有些防備,可話語中,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這個女人,讓他日日夜夜?fàn)磕c掛肚,不得安睡,無論周圍有多少紅塵佳人,永遠(yuǎn)都不及她嫣然一笑。 但她如今嫁了,他們之間總是隔著一道墻,無法逾越過去的。 周子鳴見她梨花帶雨的,心生愛憐。 “夫人何必如此……” “你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里,我思你念你,但卻不能和你在一起?!?/br> 金氏又拿出了她的殺手锏,可眼淚和情話,顯然并沒有什么說服力。 周子鳴冷哼一聲,眼底的冷意如猝了冰一般,“那當(dāng)初為何又要離開我,一時貪圖富貴,現(xiàn)在,夏林毅此次一去,生死未知,你活該!” 他這么說,金氏顯然并不覺得很驚訝,而是不急不慢的解釋道,“當(dāng)初是夏林毅比逼我的?!?/br> “哦?” 周子鳴這時候的內(nèi)心是矛盾的,他既想聽到一個讓人足以信服的解釋,原諒對方,但又不想聽她的謊話。 內(nèi)心躊躇不定,倒不如聽聽她到底怎么個說法。 “你倒是說說,夏大人當(dāng)初怎么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