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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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嬤嬤知道管事的辦事能力,她在想,要不要招認。 張嬤嬤張揚跋扈慣了,做了壞事兒,也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心虛表情。 她養(yǎng)著下顎,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管事剛要離開,張嬤嬤開了口,“是,從前的事兒都是我干得,我只是幫你們除了一條賤命,有什么好怪罪的,大小姐要打要罵,悉聽尊便?!?/br> 其他幾位嬤嬤一聽,大驚失色,張嬤嬤這性子是急了些,可不至于做出這種事兒。 其他的下人只覺得解氣,如今張嬤嬤做出了這等丑事兒,應該沒什么話可說的了。 而此時的夏傾歌并不想問她殺人的動機是什么,這深宅大院里,明爭暗斗,兩面三刀,也是常有之事。 “來人!” “慢著!” 一道聲音落地,一道聲音接著響起,張嬤嬤眉目一挑,面對投來的異樣目光,她根本不在乎,好像殺人這事兒和她毫不相關。 “小姐為何要懲治我?” "你犯下的種種錯誤,難道還不夠嗎?"夏傾歌看出她眼底的不甘,也肯出了她眼底對自己的蔑視。 夏傾歌頓了頓,意味深明的笑了笑,“難道說?你覺得我沒有資格嗎?” 張嬤嬤冷哼一聲,“小姐是如何對自己父親的,傳了出去,就是個笑話,又有什么資格來說我?” 此話一聽,所有人打心底佩服張嬤嬤的勇氣,可能張嬤嬤是不想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了,所以也干脆和夏傾歌撕破了臉。 “夏林毅他所干的事兒,都會受到報應,而現(xiàn)在,他就是在償還從前的債?!?/br> 夏傾歌并沒有稱呼父親,而是直接說他的名字,夏傾歌頓了頓,看著張嬤嬤的氣勢下降,“所以,你也會得到報應?!?/br> “小姐不用我,我從這里出去便是,何必要如此刻???若是傳出去,小姐?”張嬤嬤笑了笑,“畢竟小姐還是深閨秀女,名聲不好,這顏色再好,也會讓別人說小姐是毒婦,注定嫁不出去的?!?/br> 張嬤嬤的確是個辦事兒得力的,從前凡是交代給她的,都是辦得滴水不露,讓主子滿意。 張嬤嬤干活讓人挑不出刺來,從前有位官家的夫人就看重了她,最近傳來一封信,若是在這里干的不痛快,就到她那里。 其實張嬤嬤也知道,那位官家的夫人見她性子潑辣,會壓得住人,正好,那位夫人后院中的小妾姿色出挑,身段曼妙,把老爺?shù)幕甓脊醋吡恕?/br> 有了她這樣一個人,會幫她趕走不少賤人。 張嬤嬤想投奔她,所以也不想在這里干了,就算大小姐欣賞她,如今的尚書府不再是尚書府,月錢再多又有何用。 “小姐,我該領罰領罰,之后我就從這個府中出去,再也不會來,省的礙了大小姐的眼睛?!?/br> “領罰?”夏傾歌笑得輕佻,“你說,怎么罰?” 夏傾歌話落,來回踱步,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張嬤嬤,她淡然自若,就這么安安靜靜的杵在那里,悉聽發(fā)落。 可能? 夏傾歌想至此,說道,“看來你要投奔異主了?” “沒錯!” 張嬤嬤得意的很,此時,管事正好回來了,他沒聽張嬤嬤的,即使張嬤嬤承認,他也要把人證物證找出來。 “小姐!” 掌事頓了頓,剛才實在太累,現(xiàn)在查明了真想,把氣喘利索了,向大家說道,“張嬤嬤曾經(jīng)殺害金氏手底下的嬤嬤一事還有兩位婢子知道,而這兩位婢子也同樣是當年的幫兇,張嬤嬤的錦盒內,還有死者的首飾,上面還帶著一絲殘留的血跡?!?/br> “你滿口胡言亂語,不怕遭雷劈嗎?” 張嬤嬤仍然是趾高氣昂的模樣,好像她當年從來沒殺過人,可她明明剛才自己承認了。 夏傾歌只覺得可笑,對著管事說,“叫來那兩名婢子!” “是!” 旋即,兩名婢子帶了過來,上前跪下,“大小姐。” 夏傾歌坐在了廊下的搖椅上,品著清茶,眼睛盯著杯中的茶葉,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說吧,當年是怎么回事!” “當年是張嬤嬤殺了人,我們兩只是路過而已,誰知道張嬤嬤就過來說要把這殺人的事兒嫁禍給我們,我們當然不愿意,張嬤嬤還說若是肯幫幫她,把尸體抬到井口之中,那她就閉嘴,也不會鬧事,今后我和另一位婢子也不會有姓名之危?!?/br> 夏傾歌聞言,覺得這張嬤嬤倒是個有意思的人,“哦?又要拖到井口邊,殺人的方法有千千萬,張嬤嬤唯獨喜歡用這種殺人的方式。” 說至此,夏傾歌發(fā)現(xiàn)張嬤嬤的嘴角抽蓄,眼底浮現(xiàn)出了淚水,“張嬤嬤,說話??!” 聞言,張嬤嬤咽下心中的苦澀,相當當年往事,后悔不已,“從前我丈夫吃喝嫖賭,每每回家還打我罵我,說我生不出兒子,不能為他家延續(xù)香火,又一次,他竟然帶著女人回家,我不高興就說了他兩句,沒想到,他直接把我扛起來,扔進了井口里?!?/br> 張嬤嬤頓了頓,酸澀漫上心頭,“我不知道他居然會這么對我,他是個屠夫,家中養(yǎng)了幾頭豬,也不愁rou吃,在村里過得富裕,我原本以為我會和他安生的過下半輩子,誰知道她!” 張嬤嬤看著玉珍,咬牙切齒,一字一頓,“所以我恨,我恨那些比我年輕比我貌美的小姑娘,只要有他們在,就會勾引男人?!?/br> “玉珍是個倔強的丫頭,府里還有好多家丁看上了玉珍,時不時就會在耳房那里偷看她兩眼,這種人,我生來就討厭,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賤貨?!?/br> 夏傾歌聞言,看一旁的玉珍剛想說話,她擺擺手,對玉珍做了個噤聲的姿勢。 等張嬤嬤哭完,夏傾歌道,“我現(xiàn)在把你說的一字一句都寫在了信上。” “什么?”張嬤嬤有些不明白,她要把她告上公堂? 她面露疑問,夏傾歌把那張宣紙折疊起來,整整齊齊的放在信封之之中。 “不是有位夫人看重了你嗎?我把這封信交由她,你知道她的丈夫是朝中哪位官員?” 夏傾歌頓了頓,見張嬤嬤的面色愈發(fā)沉重,“是戶部尚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