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路遇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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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這英雄救美,果真精彩。”廖仁珅騎在馬上,與凌皓辰并排相走。想起方才的畫面,忍不住調(diào)笑一番。 “很精彩嗎?”凌皓辰危險的開口。 “嗯……沒有,沒有,我開玩笑的!” “既是開玩笑,那便麻煩廖兄將那些悠悠眾口堵住?!?/br> “王爺太高看在下了!世上最難辦的事,便是堵住悠悠眾口。王爺這不是……” “稟告將軍!”一士兵趕來,打斷廖仁珅的話,單膝跪地,繼續(xù)道:“前方有一群人也閃過?!?/br> 凌皓辰停下馬,大聲道:“繼續(xù)前行,我去看看。” 說完,凌皓辰、廖仁珅騎著馬一前一后的奔往前方。 打斗聲是從一旁的叢林中傳出的,聲音極小,說明尚在遠方。 叢林雜草眾多,道路狹小,是嗎?根本就過不去。兩人只好下了馬,朝傳來打斗聲的方向走去。直到走至一塊兒較為寬敞的地方,才隱約出現(xiàn)了人影。 凌皓辰拽住正要上前的廖仁珅,對著他搖了搖頭,然后拉到一旁的草叢中躲起來。 透過草叢望去,有四五個訓練有素的蒙面男子齊齊向一布衣少年進攻,而且招招致命,不給少年留下任何活路。 眼看少年已經(jīng)落了下風,后背毫無防備的挨了一刀…… 看到那群蒙面男子的手法招式,廖仁珅但是在立馬變了變,對著一旁的凌皓辰道:“那個少年,我們要救?!?/br> 那去蒙面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追殺他的人。一直以來查了這么久,都沒有絲毫信息,而這一次,他們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如果救了那個少年,說不定能在少年口中問出那群蒙面人到底是什么人?受何人指揮? “肖風!” 叢林中立馬躥出一個人影來,單膝跪地道:“主上!” “救下那少年,那群蒙面人要留活口?!?/br> 肖風帶著人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那群蒙面人的身后,很快便將蒙面人擒住。少年卻早已身中數(shù)刀,重傷昏迷在地。 兩人剛走出去,那群蒙面人便一個接著一個倒在地上。廖仁珅上前摸了摸他們脖子上的脈搏,道:“他們服劇毒自盡了?!?/br> 肖風等人轉(zhuǎn)眼就消失在叢林中。 凌皓辰在每個人身上摸了摸,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說道:“看來這些人都是特地訓練過的?!?/br> “這少年你認識?”凌皓辰看向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的少年問道。 “不識!”廖仁珅看都沒看,直接否認。解釋道:“這群蒙面人和上次追殺我的那群人,應該是一伙的?!?/br> “救下這少年,說不定可以問出些什么?!绷稳诗|伸手去探了探少年的脈搏,笑的目中無人。 凌皓辰看到廖仁珅那幅表情,立馬就明白了,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這少年只剩一口氣了。” “非也!”廖仁珅一幅放蕩不羈的輕松模樣。隨手拿出一粒藥丸,放入少年的口中,又從懷里掏出幾小瓶藥,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 待呼吸慢慢強起來后,他們才帶著少年上路。 一路上,帶著一個重傷員,想要趕上大軍是不可能的了。兩人在路上找了間客棧,少年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換衣時,廖仁珅特別注意了一下少年的里衣…… 忙完后,廖仁珅來到凌皓辰的房內(nèi),直接坐到凌皓辰對面,拿起桌上的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茶剛進嘴,他便吐了出來,看了看茶水上飄著一層白沫。他將茶杯往桌上一放,也不多做計較,直奔主題說道:“我們救的那個少年不是東寧人,是西戎人?!?/br> “嗯?”凌皓辰是他繼續(xù)說下去。 “那少年雖然穿的是我們東寧服飾,但興許是他在被追殺的途中被逼,或是故意來到東寧,換上東寧服飾,為了掩人耳目。卻因為那群人窮追不舍,時間緊迫,所以,那少年只來得及換了上面一層衣物。” “西戎人?”凌皓辰若有所思地重復了一遍,道:“看來上次你被追殺,與西戎脫不了關系。” 難怪廖仁珅被追殺的事,他查了這么久,都毫無線索。卻沒想到,和一直與世無爭的西戎有關。 兩日后他們終于趕回帝都城。凌皓辰先行帶人前往皇宮向老皇帝復命,一路上街道兩旁人聲鼎沸,歡呼聲不斷。 相比兩年前,此次更為轟動。 在他們?nèi)诉€未回來之前,“少年戰(zhàn)神”此次與一女子不費一兵一卒,便讓北離退了兵。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朝堂奇才”前任禮部尚書藍博淵獨女藍若香。聽聞這次清王班師回朝路過允城時,還特意前往藍府,兩人還…… 一路上的風言風語,凌皓辰都置若罔聞,直奔皇宮。眼底無人看見的一抹怒意,只有他自己知道。 帶將士回宮復命后,凌皓辰又將邊疆的一些戰(zhàn)況,以及返程路上一些鎮(zhèn)子百姓的生活情況,告知與老皇帝,便快速離開回府。 出宮后,天色已暗。 一人早已等在宮門處,看似已經(jīng)等了很久。見凌皓辰出來了,非常開心的迎了上去:“三哥!” 凌皓辰看起來很著急,拉過凌羽懷走向停在不遠處的兩匹馬,道:“回府再說?!?/br> “哦……哎!三哥,你等等我?!?/br> 凌羽懷剛開口回話,就見凌皓辰早已騎馬跑遠,于是趕緊騎上馬,追了上去。 到清王府,凌皓辰下馬,就有侍衛(wèi)來稟告道:“王爺!睿王殿下來了,帶人將剛進府的兩人圍了起來?!?/br> 凌皓辰并未回答,直接進了府中。 一進去便才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對,此刻,凌羽懷也趕了來,滿臉抱怨,想要問凌皓辰為何走那般快,話還未說出口。凌皓辰就給他遞了一個眼神,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對,立即便反應過來了。 凌羽懷蹦蹦跳跳的跑過去,笑嘻嘻的說道:“二皇兄這是在干嘛呀?” “沒長眼睛嗎?不會自己看?。俊绷枋孓日跉忸^上,說話自然不會客氣了。 想起上次被廖仁珅下毒,他就氣不過。 “奧~我知道啦!”凌羽懷繞著被押著的廖仁珅與那少年轉(zhuǎn)了一圈,細細打量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凌舒奕投去贊賞的目光說道:“不愧是被稱為有‘短袖之好’的二皇兄!眼光果真獨到。” “凌羽懷!你胡說些什么呢?讓父皇聽到了,你……” “讓父皇聽到了,二皇兄你又免不了幾月的面壁思過喲!”凌羽懷嬉皮笑臉的說道。 “這里誰看到了?”凌舒奕當面質(zhì)問。 “二皇兄可別忘了,這里是清王府?!绷桊┏骄従徸邅?,語氣異常的冷淡。 “唉!三哥,你來到正好。你剛回來府中就來了個斷袖,我正想著怎么處理呢?” “凌羽懷!你說誰斷袖呢?” “二皇兄為何如此激動?我是說……”凌羽懷將手指向廖仁珅的衣袖,無辜的說道:“我是說他,二皇兄的人,都快將人家的衣袖撕斷了。” “凌羽懷……” “我在!二皇兄是想要人對嗎?那你直接跟三哥說好了,就用不著……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撕人家的衣服吧?”凌羽懷說著,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凌舒奕。 周圍的士兵聽了這話,一個個都忍不住有些想笑。 廖仁珅的嘴角也跟著抽了抽,卻也不是很在意。 他所在意的,是……自己堂堂一代神醫(yī),用藥無數(shù),卻一個不留神,被睿王撒了軟骨散…… 凌舒奕氣憤的將那些嘲笑他的士兵一掃而過,大怒道:“都笑什么笑?還不快走?!?/br> 那群士兵見自家主子逃也似的走了,直接連人都不要了,趕忙跟了上去。在路過凌皓辰時,一個個都讓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