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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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看向表,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電視機(jī)里,播報新聞的主持人趴在鏡頭前,胸口隨著呼吸起伏著,明顯是睡著了。畫面一動不動,靜悄悄的,也沒有工作人員喊停,也沒有緊急處理,插播廣告。 茶茶直覺到不對。 她打開門,跑到街道上,發(fā)現(xiàn)街上零零散散躺著幾個熟睡的路人,整座城靜悄悄的,被白霧籠罩。 茶茶:“……只剩我?” 那么,是她一個人中招了,在君飲面前被人暗算,進(jìn)入了異空間,還是說,這里是現(xiàn)實(shí),大家全中招了,只有她一個人不受影響? 天空忽然爆出一聲空曠的雷鳴,閃電如雨,集體劈下。 霎時間,暴雨傾盆。 茶茶跑回家,短短半分鐘,衣服已經(jīng)濕透。 她在狂風(fēng)中拉上門,心臟砰砰直跳,頭皮被這詭異的情況嚇到發(fā)麻,臉色也白了。 她鎖好房門,推了推君飲,“你怎么會中招呢?” 你不是神嗎,君飲? “他魂魄重傷,和那些執(zhí)行官一樣,怎能抵擋我的眠夢。”一個聲音從天花板飄來。 茶茶抬頭,只見一人緊閉雙目,以側(cè)臥睡姿,悠悠從半空飄下。 那人正是茶茶在神之繭的光池中見到的“君煉”。 他笑了一聲,開口道:“果然,神女的魂魄,總是最穩(wěn)固的,連我的睡夢攻擊都能抵御?!?/br> 茶茶驚愕:“……眠神?” “現(xiàn)在是我,沒錯?!泵呱駪醒笱蟮?,“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入夢?!?/br> 茶茶:“是你讓他們沉睡?” “我不關(guān)心他們的計劃,也不關(guān)心如何向光之陰復(fù)仇?!泵呱翊鸱撬鶈?,“我與他們不同,我是父神最得意的孩子,一切,聽從父神的指示?!?/br> 茶茶心漏跳一拍,連忙問道:“你說的父神,是誰?” “是我們的父親……也是你的父親?!泵呱裥α似饋恚八肟茨愕谋憩F(xiàn),我的小meimei?!?/br> 茶茶顧不上驚訝,道:“那你讓他親自來看?!?/br> “你果然是最叛逆的一個?!泵呱裾f,“父神不賜名字給你,就是想看你這個未知數(shù),能夠給我們帶來什么樣的驚喜和未來。萬年時間,父神已經(jīng)看膩了你和光之陰的愛情戲碼,他想看更多的?!?/br> 眠神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已將寄居著風(fēng)神魂魄的彼岸花,種在冥界的大地上,等濃霧散去,吸收了月光的彼岸花就會散播劃分,太陽升起的時候,他們也會從我的夢境中醒來。” “……你什么意思?” “這是一場博弈,你已經(jīng)坐在了賭桌前。”眠神說道,“我用我的全部神魂與你賭,我用盡了所有的神魂,把所有人都困在了睡夢中,如果你能在天亮之前,將那些彼岸花清除,那么天亮之后,耗盡魂魄的我就會消散。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天亮之后,我這具身體就會吞噬掉所有人的魂魄,甚至拿到光之陰的神魂,完成父神的囑托?!?/br> “來吧,神女?!泵呱裾f,“與我賭一場,你會怎么做?” 說完,眠神悶哼一聲,力量渙散后,飄至地板上,靜靜睡了過去。 就如他所言,他押上了屬于眠神的全部神魂,制造了這場賭局。 茶茶從廚房拿出一把菜刀,哼了一聲,一刀向“君煉”的心臟扎去。 躺在地上的君煉嘴角微微勾起,茶茶心一突,連忙轉(zhuǎn)身看向君飲。 果不其然,君飲的胸口也漫出了暗紅色的血。 茶茶扔掉刀,大罵一聲后,雙手按住君飲的傷口,好一會兒,那傷口才漸漸愈合,君飲蒼白著臉,額上覆了層薄汗。 茶茶掰開君飲的嘴,吻了下去。 茶茶起身,捆住君煉后,深吸了口氣,打開門。 窗外的風(fēng)雨漸漸停歇,雨過月出,恐怖的寂靜中,慘白的月光下,血紅色的彼岸花開滿了城。 茶茶看著這血河一樣的彼岸花,臉上翻騰著怒火,忍不住口吐芬芳。 她關(guān)上門,看向沙發(fā)上的君飲。 他長手長腳,一輛憂愁的入睡,襯衫上是大面積的血跡,虛弱得活像是被人糟蹋遺棄在此。 茶茶腦海里有個很不君子的想法,眠神說過,君飲是因?yàn)榛昶莻?,才像?zhí)行官一樣菜,被眠神的神魂壓制。 那么,如果給君飲加急治療呢? 茶茶挽起袖子,說道:“試試看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就進(jìn)入八將副本了! 第44章 圖商的陳年往事 趁君飲失去意識, 主動吻他,也不是第一次了, 按理說, 茶茶應(yīng)該熟練才對,可茶茶調(diào)整了好幾個角度,仍然下不去嘴。 原因是, 她知道這次不是蜻蜓點(diǎn)水, 碰一碰嘴唇, 而是要有之前君飲吻她的那種深度。 茶茶:“麻煩死了?!?/br> 她也沒時間猶豫了, 磨磨蹭蹭,等太陽升起,賭局和她就要徹底結(jié)束了。 指針指向了十二點(diǎn),二樓的電子鐘響起了劣質(zhì)的音樂報時聲。 “每天十二點(diǎn)……”茶茶后退了幾步,等待君飲的反應(yīng)。 冥王之心再一次出現(xiàn), 似乎想把君飲扯起來,但失敗了。 茶茶想了想,靠近了一些, 君飲的眉頭微微動了動。 “有效果!”既然有效果,那就必須要上了! 茶茶深吸一口氣,霸氣扶正君飲的臉, 回想著之前的那個深吻的感覺, 下了嘴。 訣竅在于要心誠,要吐息,要認(rèn)真對待。 茶茶憋住笑, 掐了秒,而后一種神奇地感覺蔓延全身,茶茶的口腔中充滿了苦澀的血味。 “他傷得很重?!辈恢獮楹?,這個念頭出現(xiàn)在茶茶的腦海中。 再睜開眼,茶茶看到了熟悉的少年。 他就蹲在她身邊,歪著頭打量著她,見她注意到自己,嘴一咧,露出了少年氣的笑容,而后一挑眉,慢聲道:“怎么才來?” 茶茶:“……” 君飲的少年神魂一身是傷,心口裂開一道長長的傷口,裂口處不斷有魂光飛出。 “這個需要補(bǔ)?!鄙倌昀璨璧氖?,按住了自己的心口,“試試看,茶茶,你能做到的。” 茶茶垂眸看著少年君飲身上的傷,說道:“我什么都沒感覺到?!?/br> “沒關(guān)系。”君飲抿了抿嘴,略微失望后,放下了茶茶的手。 “只要你的魂魄能夠進(jìn)來,站在我的身邊,我想我就能清醒?!鄙倌昃嬚f,“你可以做到魂魄的交流,不必?fù)?dān)心,蒼生的魂魄中,都有我,只要有我存在的地方,你講什么,大家都能聽到。它們都會聽你的話?!?/br> “真的嗎?” “不騙你?!本嬚f道。 茶茶皺眉看著他傷口中泄出的魂光,就如同不停流淌的鮮血,看得她心中微疼。 我能做些什么呢?茶茶忍不住如此想。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撫上了他心口的裂紋,一縷白色的魂氣從她的指尖如絲線般飛出,織補(bǔ)起少年君飲的傷口。 少年君飲目露欣喜,語氣自豪:“這不就會了嗎?我就知道,你能做到的?!?/br> 很久很久以前,她也這般在月色下,溫柔為他療傷。 彼時,他是冥神光之陰,她是知曉他一切傷痛,能夠?yàn)槿f物治愈靈魂的神女。他為了她,能夠不顧一切沖上前去弒神,而也是因?yàn)橛兴冢庞羞@樣的勇氣,一次又一次為她沖鋒陷陣。 只要神女不拋棄他,他就是神女的刀,為她終結(jié)苦難,劈開丑惡陰謀的刀。也因?yàn)樗?,他的刀鋒永不會卷刃。 此時的他,已不是冥神光之陰,眼前的神女也非當(dāng)時的神女,茶茶沒有記憶,遲鈍又缺少感情,但她的手指撫摸過傷口時,那感覺確實(shí)亙古未變的溫柔。 少年君飲來不及回想更多,茶茶收回了手指,放在眼前翻來覆去觀察,說道:“那個白色的絲線,好像沒了。” 她甩了甩手指,什么都沒出現(xiàn),就是很普通的手。 “現(xiàn)在的你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不錯了,能用魂息補(bǔ)我的魂,已在我的意料之外,畢竟你什么都還不知道?!鄙倌昃嬓目诘膫麥\了許多,魂光的流逝也緩了些許。 少年攏上金紗一樣的薄衣,指著茶茶背后的亮光口,說道:“你可以試試用聲音叫醒他們,我的身體會跟著你行動,待我養(yǎng)好魂魄,就會醒來幫你?!?/br> “你醒來黃花菜都涼了?!辈璨枵f,“太陽出來之前,我就必須把那些彼岸花都搞掉,教我個辦法吧,彼岸花怕什么?” “擁有風(fēng)神魂魄的彼岸花不是普通的花草。”少年君飲說道,“起碼需要與他和眠神拋擲下的等量神魂,才能壓制他們。” 茶茶明白了,君飲的意思是說,想要收拾這些花和眠神,她這里就必須攢夠比風(fēng)神和眠神更多的神魂,就如同拳擊比賽,重量級一致才有資格上臺博弈,不然的話,火燒水淹之類的普通方法,根本不會管用。 茶茶看向神魂重傷的少年君飲:“你行嗎?” “不好說?!本嬛?jǐn)慎說完,又安慰茶茶,“但給我兩個小時時間,我會盡快逼身體醒來幫你,不過是神魂對神魂,即便沒有執(zhí)行官借助力量,我也能將他們撕碎。” 茶茶睜開眼睛后,看著電視機(jī)上熟睡的主持人,有了主意。 “上車,跟我去電視臺。” 君飲搖搖晃晃站起身,像個小傀儡,跟在茶茶身后坐上車。 茶茶心中焦急,但車速比平時還要緩一些,離市中心越近,倒在路邊睡覺的行人就越多,二十分鐘后,茶茶到達(dá)電視臺,闖桿飛車進(jìn)大廳。 幸運(yùn)的是,她來參觀過,知道新聞直播間在幾號廳錄制。 茶茶按了幾下電梯按鈕,順手拉住身后的君飲。 他的手是溫?zé)岬?,反而是她自己的指尖冰涼。從指尖傳來的溫度,讓茶茶心跳平穩(wěn)了許多,她長長吐出一口氣,鎮(zhèn)定下來,開始打腹稿。 君飲說,蒼生體內(nèi)屬于冥神的魂魄,會認(rèn)真聽她的聲音,那么,她應(yīng)該說些什么,昏睡的人才能被她叫醒? “叮咚——”電梯門開后,茶茶被睡在電梯內(nèi)的男女嚇了一跳。一男一女就倒在地上,女孩子的衣裙在人滑落到底時,翻起了邊,男人的腿翹在女孩子的肩膀上,兩個人以這種姿勢睡著。 茶茶緊握著君飲的手,走進(jìn)電梯,小心站在角落,電梯到后,茶茶先下了電梯,而后嘆了口氣,折返回來,把女孩子拉出來,靠在墻邊,又將她的裙子整理好。 茶茶拽了拽電梯里的那個男人,很沉,她咬著牙,拉著男人的雙臂,一點(diǎn)點(diǎn)拖動那個男人,剛把身子拖出來一半,就被君飲按住了手,一臉不開心地?fù)荛_她,輕輕松松把那個男人拎出了電梯。 做完后,君飲繼續(xù)站著睡覺。 茶茶:“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