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舟_分節(jié)閱讀_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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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彥道,“他怪我偷偷下船?!?/br> 葉從洲:“雖然是關(guān)心你,可這么打人就不對?!?/br> “打這么狠是因為我罵他了?!?/br> “啊?” “他回豐城是要見趙露,我媽就是被他們倆氣死的?!?/br> 賀彥的母親比他父親小了十二歲,原本是個舞蹈演員,嫁人后不再演出,婚后第二年生下賀彥。賀名璋工作忙,每年待在家里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賀彥幾乎算是被母親一手帶大。 賀母身體不好,賀名璋抽不開身天天陪她,只能請護(hù)工照料。賀母去世前的兩年,賀名璋與趙露頻繁傳緋聞,每回賀母看到都要氣很久。賀彥一切看在眼里,母親去世后恨上父親,故意與學(xué)校的混混勾搭到一起惹他生氣,什么話不該說偏說什么,賀名璋雖然生氣,但始終覺得是自己疏于管教,錯在自己,他不放心讓突然失去母親的賀彥獨處,便帶他一起來了千舟島,賀名璋不想兒子過早暴露在公眾視線下,所以對外沒說這是他兒子,而且一上島就把他安排在遠(yuǎn)離劇組的酒店,賀彥從小長在城市里,賀名璋希望他能在海島自在玩玩,這里好山好水,是個適合男孩子撒歡的地方。直到這次賀彥偷溜下船,賀名璋才忍無可忍。 男孩子頑劣是正常,可這種不要命的危險行為,如果再不管教,以后后悔就晚了。至于趙露,賀名璋現(xiàn)在向賀彥解釋他根本不信,必須得等他從母親去世的悲痛中走出來后才能坐下來好好說。 可誰知賀彥小小年紀(jì)不知從哪學(xué)的污言穢語,說起長輩用詞粗鄙不堪,賀名璋一怒之下直接抽斷了兩條皮帶。 葉從洲聽完賀彥講述的前因后果,當(dāng)然從賀彥的視角,那必然是父親不可理喻加上厚顏無恥。 葉從洲嘴唇微抿,“我不知道說什么才能真正讓你開心些??晌蚁肽銒尶隙ㄏM憧鞓氛褡?,也希望你們父子關(guān)系融洽?!?/br> 賀彥抽鼻子,“……罵都罵了,就這么著吧?!?/br> 葉從洲把賀彥帶出山洞,領(lǐng)著他去診所。賀彥看見診所門立刻扭身往回走,“我不去?!?/br> 葉從洲抓住他,“你身上全是傷,必須去看醫(yī)生!” 賀彥:“哪兒傷了?一滴血都沒有。我才不去?!?/br> 葉從洲與他同齡,自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們這么大的人了,還被父親抽皮帶,當(dāng)然不想被醫(yī)生問東問西。 在這個年紀(jì),自尊心可比命還重要。 葉從洲便拉著他回自己家。翻出家里的藥箱,找到平時父親用的跌打損傷的膏藥。 千舟島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旅游景點,一到假期就有游客登島。葉父是民警,每天都得各處巡邏,經(jīng)常與外地流竄過來的扒手或是在逃犯動手,身上免不了掛彩。 葉從洲指揮賀彥,“把你上衣脫了,我給你抹藥。” 賀彥梗著脖子,“不用?!?/br> 葉從洲朝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賀彥立即吃痛叫了一聲。 葉從洲笑:“快脫!” 賀彥脫下衣服,前胸后背布滿暗紅色的抽痕,看起來十分嚇人。 葉從洲彎著腰給他抹藥,邊抹邊嘆氣:“你爸下手也太重了?!?/br> 賀彥感覺葉從洲涼涼的手指在自己背后打轉(zhuǎn),渾身的疼痛似乎都不明顯了,他視線一偏,看見地面上葉從洲的影子。 陽光從窗戶射進(jìn)來,葉從洲的側(cè)臉輪廓被放大,直挺的鼻梁線條流暢,嘴唇微微嘟著,似乎是在念叨賀彥背上的傷。 就是這一瞬間,賀彥仿佛聽到心底有一顆種子在發(fā)芽生長,掩蓋住因為母親去世,因為與父親不和而滿目荒草的土壤。 葉從洲繞到前面,半蹲著身體為賀彥的前胸抹藥。賀彥低頭,從上到下俯視葉從洲的臉龐,看他薄薄的雙眼皮、根根分明的睫毛,翹起的鼻尖,再往下,就只能看到唇角。 賀彥第一眼見葉從洲的時候就覺得他好看的過分,好看的讓賀彥不自在,還看不慣。后來發(fā)現(xiàn)葉從洲的人比臉有意思多了,心道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以貌取人,就刻意不去關(guān)注他的長相。 可是想是這么想,要做到還是為難。他與葉從洲一起看武俠小說,里面每有一個翩翩公子哥或者絕世大美女出場,都會有一長段的外貌描寫,賀彥就會不自覺用那些字詞與葉從洲比,一比就覺得書里的人肯定都不如葉從洲美。 葉從洲正專心抹著藥,突然感覺臉頰一熱,賀彥的手指碰上了他的臉。 葉從洲抬眼:“干嘛?” 賀彥剛才盯著葉從洲看,鬼使神差的就想摸他,現(xiàn)在回過神,連忙把手收回來,“沒事。” 葉從洲抹完賀彥的上半身后,幫他把衣服穿上,然后將藥膏放到他手里,“剩下的你去臥室自己抹,我去院子把菜擇了,我爸快下班了?!?/br> 賀彥接過藥膏,進(jìn)了葉從洲的臥室關(guān)上門。褪下褲子時直吸氣,心里暗罵賀名璋下手真毒。 葉從洲的木床靠在窗邊,賀彥坐在床尾,腿翹在凳子上,弓著腰抹藥。賀彥昨晚被父親吊在酒店院子里的老楊柳上抽,下身的傷比上身嚴(yán)重的多,特別是大腿周圍,有不少破皮滲血的地方。賀彥將藥膏擠了一大坨放手里,朝腿根處抹。 窗外一陣潑水聲,賀彥抬頭,葉從洲將洗完一遍蔬菜的水潑到墻角的野花叢里,又接了一盆干凈的水站在水池邊洗第二遍。他背對賀彥,身型清瘦修長,因為池子稍矮,他只能微微弓著腰,衣服后背撐出一條凸起的脊柱線,脖后大片的皮膚時隱時現(xiàn),還有偶爾露出的耳朵與側(cè)臉。下身只著一條長到膝蓋的短褲,光裸的小腿細(xì)長勻稱,從膝蓋窩到腳后跟看起來都是一樣的白嫩。 賀彥突然感覺手里一熱,他低頭一看,一股白液從他顫巍巍挺起來的小兄弟頂部射進(jìn)手里。從未有過的身體反應(yīng)讓賀彥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他抽過紙一陣亂擦,左右看看有沒有滴到葉從洲的床上,沒見到痕跡后放下心,這下他連藥都不擦了,急匆匆套上褲子打開臥室門往外走。 走進(jìn)院子低著頭說了句:“我先走了!” 葉從洲叫住他,“你不吃飯嗎?” “不吃了?!辟R彥頭都沒回,快速跑了。 葉從洲只來得及看見他紅通通的耳廓,奇怪地?fù)u搖頭,彎腰繼續(xù)洗菜。 第六十一章 賀彥從葉從洲家里跑出去,不知道要去哪, 就去海岸邊踩浪花。 大中午的天氣熱, 海邊沒什么人。賀彥抓起石頭朝海里扔, 連扔幾個后覺得沒意思, 仰面躺在沙灘上直視刺眼的太陽。幾分鐘后眼睛周邊就開始閃五彩光暈。他閉眼起身, 搭著膝蓋呆呆坐著。 海水將枯樹枝送到他腳邊, 他彎腰拿過來,在潮濕的沙面上胡亂畫。畫著畫著就開始寫葉從洲的名字。 寫完后仔細(xì)一看,覺得“洲”字寫的太大了,想擦掉重寫,還沒來得及動手, 一波低矮的浪花沖過來, 將那三個字全沖沒了。 賀彥就又寫了一遍, 不一會兒又被浪花沖走。于是一下午的時間, 他就在海邊不停寫葉從洲的名字, 每次寫完要不了一會兒就被沖走, 他也不惱, 彎著唇繼續(xù)寫。 葉從洲下午沒去找賀彥,而是待在家里寫暑假作業(yè), 還有十幾天就要開學(xué),他的作業(yè)還剩一大半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