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攻略_分節(jié)閱讀_5
書迷正在閱讀:逢魔花開時、晟世青風、賀新郎、寵爹、瑪麗蘇扭轉系統(tǒng)[快穿]、扒一扒那天天跟蹤他的戀愛腦男神、叔,我香不香(年下、偽、1v1H)、波斯王子~聖殿騎士團 1(試閱版已完結)、綠茶配冰糖、我無意偷看你們zuoai
帛錦在偏廳,里面光線偏暗,燃著淺淡的香。 為了御寒,廳里的木椅都鋪了狐皮,帛錦如今就坐在一張純白的狐皮上,左手撐頭,眼底空空,就只有那么一點意興闌珊。 “阮少卿找我何事?” 等了片刻他開口,語氣也是,什么感情都不帶,只有那么一點意興闌珊。 阮寶玉立刻就綻開了他寶光璀璨的笑:“侯爺真是睿智,知道是屬下要見侯爺?!?/br> 說完又加一句:“我眼神不好侯爺是知道的,所以……要近點稟報,侯爺不介意吧?” 帛錦沒發(fā)話。 寶公子就立刻上前一步,幾乎臉貼臉,開始向上司匯報案情。 幾句話就能說清的事,他說了大半天還沒說明白,中間更是廢話無數(shù)。 “侯爺你眼睛真好看!” “侯爺你手指真長!” “侯爺你手怎么啦?怎么受的傷,這么好看的手要當心!” …… 這期間帛錦一直毫無反應,到最后只是一句:“你說來的不是正主,那是什么人?” “我覺得他是來觸動機關的人?!?/br> “什么叫觸動機關?” “就是知道有詐,特地以身犯險,將我們的陷阱觸動,提醒正主不要中了圈套?!?/br> 這一句讓帛錦有了三分敬意。 李延這時終于開了口:“提醒他難道不會傳消息,以身犯險?你以為個個都跟你似的這么傻?!” 阮寶玉不說話,居然不擠兌不回嘴,只是看著帛錦,兩人四目對視,完全忽視他的存在。 帛錦眼底略動,正想開口,卻看到管家進了廳門,正低頭奏稟:“侯爺,圣上宣見?!?/br> “現(xiàn)在?” “是。” 帛錦低頭。 從這一低頭,寶公子看出了不情愿。 “那好,你準備轎子?!边^一會帛錦發(fā)聲,站起身來。 寶公子立刻跟在他身后,從偏廳出來一直跟著,還學他走路姿勢,只差踩到他腳后跟。 快到大門的時候帛錦終于忍不住,霍然轉身看他。 寶公子立刻綻開他寶光璀璨的一笑,道:“我不是有意要跟著侯爺,實在是侯爺身形太過好看,完全是情不自禁!” 從侯府到皇宮,路程不長,大約只要一盞茶功夫。 跨進大殿朱門的時候帛錦吸了口氣。 年輕的圣上正負手候他,見他進門嘴角上挑,微微一笑。 帛錦下跪:“微臣參見圣上?!?/br> 圣上那個笑意擴大,很親熱地上前,扶他起身,看他看了一會,這才輕聲:“他回來了,就在京城。” “誰?” “他?!边@一聲言辭肯定而且意味非常。 帛錦垂下了頭。 “聽說那個少年腦仁案有了進展,你們那位新少卿好像設了個局,雖然沒捉住人,但把人傷了,就傷在右腰?!边^一會圣上又道,為了示范,將手在帛錦腰眼重重一拍:“就是這里,右腰!” 第五章 “大夫,給這么好看的病人出診,你居然還忍心收二十兩!” 聽到大夫最后的出診數(shù)目,寶公子一如既往發(fā)出一聲慘叫。 大夫就有點想哭:“少卿,阮大人,這里面有您一月要用的藥材,通血明目樣樣名貴,收您二十兩,我真的是賠本,您……” “十九兩?!比顚氂駭蒯斀罔F:“大夫,給我留下一兩吃飯,可憐我拖家?guī)Э陂_銷大.” 大夫是個老先生,聞言只好舉手投降:“十九兩,阮大人,全聽你的?!?/br> 阮寶玉立刻咧嘴,露出他寶光璀璨的一笑:“先生真是好人,既然是好人,就再幫我個忙如何?” 大夫立刻后退一步:“真的不能再便宜了阮大人,我……” “不是便宜,再便宜你就蝕大本,還咋混對不?” 大夫連連點頭。 寶公子于是立起身來,笑瞇瞇:“我只是想請先生看看,如果有人是這樣走路,會不會有什么不對?” 說完他便舉步,步態(tài)完全變了,沉靜無聲,就和今日帛錦的一模一樣。 在侯府時他跟著帛錦,從偏廳跟到大門,學了一路,學的有了起碼九成象,這會子也一點沒忘。 大夫蹙眉,去摸山羊胡,讓他再走一遍。 寶公子于是再走一遍。 “這人腰上有傷,如果真是這么走路,肯定是腰上有傷,雖然極力隱忍,但還是不自然,是在讓著疼?!?/br> 過一會大夫道,斬釘截鐵。 大理寺偏廳,茶氣裊裊,茗香四溢。 “第四十七遍了?!崩钛诱玖?,頭枕紅柱,依稀嘟噥。 “什么?”寶公子大夢方醒。 “我說你不灌茶,情感充沛地點這些臟銀,已經(jīng)第四十七遍了?!?/br> “是嗎?”阮少卿手捏著銀袋抬頭,困惑望望天色道,“這確實不像我的速度……” 李延橫眼,鼻噴不屑地“哼”了聲。 阮少卿低頭,拿著銀袋繼續(xù)點銀子。 “寶公子,我必須提醒你,我們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如今我們必須想到的是,犯人已經(jīng)不會用以往的方式得到腦仁的話,那他會采取什么方式繼續(xù)呢?” “李延,我們的上司他是怎樣的人?” “你到底有沒有想這個案子!” “怎樣的?”寶公子仰臉,姿態(tài)□。 李延終于愿意無私奉獻給寶公子一點靈光,坐下與阮寶玉平視,“你聽著,侯爺不是你想象的那樣?!?/br> “哦?” “侯爺和皇上的關系也非比尋?!?/br> …… “你是說侯爺和那個煉丹的方士要好?皇上最后棒打鴛鴦?” “這只是謠言,不能全信的?!崩钛訛殡y地整整官帽,咬文嚼字。 “那個方士很好看嗎?比我還好看?值得侯爺這樣!”寶公子瞪眼,殺氣騰騰! 李延臉如受重擊,鐵青著遲遲不發(fā)一聲。 “李延,你去尋個牙婆來。” 李延攏眉,當即會意。罪犯不愿再涉險,可那藥方成功在望,怎會輕易放棄?現(xiàn)下最快且最有效的途徑很可能是——正常買賣人口。 “你早就想到了,是吧?”李延瞇眼,猜測阮寶玉拖延的理由,“你方才不會是想辦法,再不動聲色地拖我入局?” 阮寶玉搖手,撩起官袍就向門外走,“為了補償你,這次我當餌就是?!?/br> “外頭快下雨了,你做什么去?”李延見狀心疑。 “向上司申請補貼去。”寶公子果毅作答,頭也不回。 “少卿大人,如果我再勸你一句——” “你就是我生的!” 寒雨零星,天地之間盡是灰蒙。 帛錦在,卻見下人拎一巨大木牌,步履匆匆經(jīng)過門外回廊。 牌上朱赤大字赫然寫著:府內新進惡犬看院,如有擅入者后果自負。 帛錦訕笑,隨口問這是做什么用。 “管家說阮少卿站在門對面,神色極其恐怖,掛上這牌子,防范不測?!毕氯巳鐚嵎A報。 帛錦聽后沉思。 侯府門外三丈半,寶公子眼盯鐵門,雙手僵垂在身側,與門持續(xù)對峙著。 驟然,大門洞開,帛錦獨自一人緩緩從里走出。 “阮少卿,找我有事?”言語如空中浮云,悠悠飄蕩。 寶公子佇立那廂,知趣地報以一笑,倏地張開雙臂,拔腿拼命地沖了過來;帛錦愣呆,瞳仁冷絕地一縮,人沒回神身體卻做了反應,隨手將寶公子扔了出去。 寶公子橫飛射出,撞到對街的矮墻,才收住勢頭,四腳朝天悶聲落地。 泥花帶雨,四下濺開。 “你……沒事吧?”帛錦微訝瞇眼,沒想到自己對這人的排斥如此大。 雨洼里,阮少卿邊暗咒自己遲鈍沒吃上豆腐,邊費力起身。官服拖泥帶水已經(jīng)濕透,他臉上卻無半點狼狽的神情;只見他恢復神采,擦干嘴角的血絲,戴正頂上烏紗,恭恭敬敬地向帛錦禮,“侯爺,下官要回大理寺辦案去了?!?/br> 帛錦沉默須臾,負手冷冷一笑,“那,不送了?!?/br> 寶公子領命,豪爽地邁開幾步,又回過頭,不忘那寶光璀璨地一笑,“侯爺,你必須承認我方才的樣子,確實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