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根攻略_分節(jié)閱讀_17
書迷正在閱讀:逢魔花開時、晟世青風、賀新郎、寵爹、瑪麗蘇扭轉系統(tǒng)[快穿]、扒一扒那天天跟蹤他的戀愛腦男神、叔,我香不香(年下、偽、1v1H)、波斯王子~聖殿騎士團 1(試閱版已完結)、綠茶配冰糖、我無意偷看你們zuoai
阮寶玉心口大痛,拿著紫燭退后,一個恍惚踩錯步,立刻從屋頂摔了下去,屁股著地,何止摔成了八瓣。 用紫燭之后,帛錦在清早醒來,將大氅擁著,瞇眼看那半截紫燭,第一句就是:“我果然是只被折斷翅膀的鷹?!?/br> 說完就斜靠在床角,沒有任何要理睬阮寶玉的意思。 阮寶玉氣悶,屁股疼到要死,只得一瘸一瘸地別到衙門。 衙門里情敵段狐貍正好也在,在跟牛大蓋問話,見他瘸著進來立刻笑魘如花,活脫脫一只狐貍相。 那牛大蓋也是個向來多嘴的,見到阮寶玉忍不住一句:“大人這是怎么了,走路一瘸一瘸,倒跟我那長短腳的老爹似的?!?/br> 比什么不好,偏偏要將豐神俊朗的寶公子比作他那死鬼老爹。 阮寶玉的臉綠得要滴出水來,陰森森靠近,道:“你看清楚了,你爹要是有我一分好看,哪里還會生出你這種樣貌的兒子來!” “那是那是,我爹哪能和大人比,除了長短腳,還大小眼酒糟鼻,可比大人您難看多了!” 阮寶玉不說話了,眨著眼睛半蹲下來:“你剛才說什么,你爹是長短腳大小眼酒糟鼻?” “嗯!他絕對比大人您難看!” “你爹多高?” “比大人還矮,嗯,矮半頭的樣子!” 聽完這句之后阮寶玉直身,居然毫不計較,立刻抬手,道:“來人,提犯人,我們再去一次礦洞!” 說是去礦洞,寶公子卻一再重復必須走原路,走一半停下了,問:“我們就是在這里遇見那個死美人的吧?” 首先回話的是那個嫌犯,道:“大人是的,那姑娘雖然死了,可□還是很大!” 阮寶玉橫他一眼,蹲下身來,撅屁股看了半天,開始自言自語:“沒錯,這就是那姑娘的腳印。” 說完自己站起身來,居然學那死美人被趕尸,又僵又板地走了兩步。 “好了,去礦洞!” 彎腰仔細看過腳印之后他抬手,齜牙咧嘴地跨馬,忍住屁股劇痛,揚鞭走在了前頭。 到了礦洞,還是那些問題,強盜還是一問三不知,不同的是阮寶玉開始陪他,一路回想搶劫經(jīng)過。 “是從這里開始搶起的吧?!?/br> “嗯。” 第一個被搶的作坊,靠近礦洞一條支道的出口。 “怎么搶的。” “我們沖在前面,把人全砍了?!?/br> “然后呢?!?/br> “然后就去前面那個作坊接著砍人?!?/br> “銀子你們不管?” “有人專門撿銀子,我們只管殺人,不是說過這叫分工?!?/br> 就這么一路討論著,阮寶玉已經(jīng)陪他走過八九個作坊,托著腮問:“他們撿完銀子沒有跟著你們嗎?” 那強盜蹙起眉頭,很努力地想。 “使勁想,想的清楚了,賞你個女人摸□!” 這個刺激顯然奏效,那強盜立刻大聲:“我想起來了!他們一開始是跟著我們的,好像就是從這里開始,他們不見了!當時我們殺紅了眼,就只管接著往前殺,沒顧上盯著他們!” 一旁官兵聞言站上前來:“對,大人,就是從這里開始,前面還有四個作坊,里面的人全被殺了,銀子卻沒丟,沒人撿!” 阮寶玉不作聲,沿著搶銀子的路線來回走了幾遭,又問:“那你們當家的呢,是撿銀子還是殺人?” “殺人!這不當家的領頭殺人,咱們才放心跟著他,不去管銀子的?!?/br> 那官兵也跟著應聲:“是!那頭目甚是驍勇,我們趕到之后,有好些兄弟喪命在他一把橫刀之下?!?/br> “那他人呢?” “逼退我們兄弟之后,往那個方向跑了?!惫俦鴮⑹忠恢?,對著前頭第一個被搶的作坊。 “那你們不搜?” “怎么不搜!”那官兵恨恨:“城里挨家挨戶地搜,出城的就更不提,且不說活人,就連附近銅礦死了被趕尸的,也都一個個戳過,怕他裝死人。結果就是沒有,這廝真是生了翅膀,飛了!” 從礦洞回轉,寶公子又去尋帛錦,扭手指:“侯爺我可不可以在你這里想案子,靠著侯爺仙氣,我腦仁都不疼的?!?/br> 帛錦不說話,他就老實不客氣落座,一雙眼盯著帛錦側臉,食指“咄咄”叩著桌面。 “侯爺!” 就在這時有人發(fā)聲,在門外說話:“下官段子明有事求見?!?/br> 阮寶玉于是惡狠狠前去開門。 “侯爺?!蹦嵌巫用鬟M門后立刻靠前,一張狐貍臉埋在裘皮圍脖里媚笑:“我查出為什么有人要殺牛大蓋家那只狗了。” “阮大人,你輸了?!逼讨笏只厣?,朝寶公子揚起他的尖下巴:“少卿這個位子馬上就是我的了。侯爺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我遠遠比你聰明比你好看,牙比你白腿比長眼睛比你水,就連胳肢窩的毛都比你齊整!” ※※※※※※※※※※※※ 5月 13日 更新※※※※※※※※ 面對惡毒挑釁,阮寶玉反倒從容,偷偷黏靠近帛錦身側,不哼聲地仰頭看橫梁,乖乖順順擰著自己的手指。帛錦倒是把握住他幾分脾性,斜斜掃了眼,淡然問道:“阮少卿你呢?” “我現(xiàn)在為難是,如果我兩個案子一起破了,侯爺能否有額外嘉獎?” 帛錦沒搭話,段子明已不怒反笑,無償?shù)厮退麄€“吹,你就吹吧”的眼神:“如此下官敬請阮大人先說。” “侯爺……”阮寶玉卻巴巴看某人。 “你先說吧?!?/br> “為什么有人非要殺那條狗呢?”阮寶玉于是拖長音調。 不等段子明回話他立刻又自問自答:“是因為狗是要找主人的,即使主人已經(jīng)死了,它也會追著不放?!?/br> “哼?!倍巫用髀勓粤⒖汤浜?。 “是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您繼續(xù)?!倍巫用鞣鹨粋€白眼:“繼續(xù),我看您還能不能吹出一朵大花來?!?/br> 阮寶玉于是繼續(xù):“牛大蓋他爹已經(jīng)死了,尸首卻是不見,這只狗去尋他主人的尸首,又妨礙了誰,弄得別人非要滅它的口不成?除非……” “除非這尸首有問題,牛大蓋他爹是被人害死的?!辈\也不禁接了一句。 “也許。”阮寶玉點頭:“但是人已經(jīng)被殺,兇手本可以逃去無蹤,又何必非要冒險將尸首弄走呢?” “那就是這尸首有用處?!辈\慢慢抬頭:“可是……一具尸首能有什么用處?” “侯爺,湘西這里盛行趕尸,一具尸首如果肚囊空了,就……” “就可以藏不少銀子!”這一句帛錦和阮寶玉是異口同聲。 “沒錯,侯爺果然一點即透?!比顚氂窳r又笑得寶光璀璨:“所以說,臟銀失蹤和這黃狗被追殺,根本就是同一宗案子!” “最先給我啟發(fā)的,是那天牛大蓋說的話?!比顚氂竦吐曢_始回述,看向段子明:“你記得嗎?那天他說,他爹是長短腳大小眼酒糟鼻?!?/br> “是。” “我前夜也去過礦洞,路上遇見過一個趕尸的,趕了五具尸首,我記得很清楚,其中一個就是長短腳大小眼酒糟鼻?!?/br> 一個職業(yè)趕尸的,沒有人雇他差他出銀子,卻無緣無故來趕牛老爹的尸首作甚。 阮寶玉的疑問就是從這里開始。 所以他火急火燎去了現(xiàn)場。 萬幸,永昌氣候潮濕冬雨不歇,那些趕尸留下的足印還在。 別人的足印他不好判斷,可那死美人他是圍著看了三圈的,腰細如柳不堪一握,要是上秤肯定比他寶公子要輕得多。 也因為這個,他就在原地,也學人被趕尸,僵挺著往前走了兩步。 不出意外,那美人的腳印比他的還重,重得多。 這就說明美人身上有東西,很重很重的東西。 “這很重的東西,就是失蹤的臟銀?!被貞浀竭@里阮寶玉結語:“失蹤的一萬兩銀子,就是這么被藏在尸首肚里,一批批趕了出去。” 段子明順手撫自己的眉:“少卿,老狗找到的也可能是個地方?!?/br> 帛錦瞇眼前傾:“若是牛老頭帶狗無意中闖到了歹人的禁地,狗若不死也很可能再領他人前去,所以繼續(xù)殺狗。那個地方,莫非是藏銀之地?” “如果是藏銀之地,他也可說自己連破兩案呢。”寶公子斷然否決,人又挨近帛錦一寸,“侯爺,是人?!?/br> “阮少卿,侯爺當然是人。”段子明狡詐地挑出寶公子口誤,“而老狗找到的是個地方。” “人?!睂毠訚q紅臉,竄蹦三丈高。 “地方?!?/br> “是人。” “狡辯無用,那地方——下官已經(jīng)去勘察過了。” “那是什么地方,找到的又是什么?”寶公子擰起眉忙追問。 “不告訴你?!?/br> 阮少卿昂首叉腰,兩人正僵持,一旁卻傳來關門落鎖的聲音。寶公子率先反應,廳堂里少了帛錦。 “侯爺。”他苦著臉跑向門前。 “你們二人慢慢吵,等確鑿有了結果,再稟明不遲?!闭居陂T外帛錦勾起笑唇吩咐完后,步移游廊盡頭,人靠紅柱坐下,望著冷月無語。 “侯爺笑得真好看!”寶公子扒著門縫回味,花癡得猛咽口水。 “滾!這笑容叫空洞冷絕。”段知府狠踢寶公子。阮少卿毫不含糊,利索轉身楸扯段子明的耳朵。 “你……你回來洗過手沒?隨行的差衙早告訴我,你今天去看人趕尸了。別拿臟手碰我!” “我讓你聞聞尸臭!”寶公子陰森森地笑。 “你有常識嗎?趕尸前都需焚香,哪里有什么尸臭?” “你說什么,趕尸前要焚香?”寶公子放開段子明,豎起雙眉。 “你不懂了吧,趕尸的都要焚香,而且要帶著香料防止尸氣沾身。你還想知道什么,跪地請我賜教?!倍巫用魅嗳喟l(fā)紅的耳朵。 “趕尸的要焚香?”阮寶玉眼轉寒光,忽然有了正形:“段知府,本官現(xiàn)在告訴你,我已在趕尸群里發(fā)現(xiàn)牛老爹的尸體,兇手很可能就是那個趕尸人。而劫銀的匪徒頭子,極可能也是他!”